緩緩的“飄”進來了。
我示意讓瑤童下去了,就扶著床沿慢慢的起身。
結果我稍稍一動,□就像散架一樣讓我又跌落回了床上。我不禁皺眉。
我慢慢扶著床柱,慢慢的挪下床。剛一著地,我又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涼氣。
好不容易挪到了木桶旁邊,卻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了。
“該死……”
我扶著木桶,閉上眼睛,全身漸漸被銀色的光芒包圍。等銀光散去,我才慢慢的直起了腰身。身上的痕跡都已不見了,放佛昨晚只是我酒醉後的夢境。
我泡在水中,胸口的失落感越發的重。
一時興起?
逢場作戲?
魔尊的心思哪是我能夠輕易猜中的……
看著手腕上的盤龍鎖,我心中冒出莫名的火氣。
如果不是這個東西,我敖御現在還是在天地間逍遙的散仙!想用這個東西就這樣舒服住我,絕對不可能!
我就著溫水的潤滑,想把它們取下來。但是無論我怎麼用力,盤龍鎖就好像有魔性一般,死死的扣著我的手腕,怎麼也褪不下來。
直到血液順著兩個手腕緩緩流下,我才作罷。
我無力的躺在水裡,心思第一次如此複雜。
我聽見自己輕聲說道: 不管怎麼樣,盤龍鎖一定要早日解開……呵呵,不然,才是真的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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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這一夜之後,我和伽羅曜許久沒有單獨相處了。我是刻意迴避,伽羅曜則看似是不以為意。
我盤算著找一個時機逼他解開我身上的盤龍鎖,卻一直苦於沒有下手的機會。
這幾日,魔宮上上下下也分為熱鬧,我打聽了一下,說是在準備祭天儀式。
祭天,就是到魔界與混沌的交界處,去祭那些早已歸於混沌的魔界先祖,是選妃的儀式之一。不僅魔尊和三位郡主要去,魔界的一些重臣也必須參加。
即使魔宮傾巢出動我都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麼我也要參加?!
我怒氣衝衝的去找伽羅曜,他只說了一句“燁兒和煟���鶉絲醋盼也環判摹保�緩笪揖外筲蟮幕乩戳恕��
臨走時,伽羅曜看到我手腕上的傷痕,眼神中流出了一絲詫異。
我也沒多說,就匆匆離開了。
祭天的日子到了,伽羅鏖燁和伽羅煜煟�轎煌踝幼�諭踝宓某的焐希��諛ё鷙圖肝豢ぶ韉某島螅�以蚱鉳碭�諏轎煌降艿某蹬浴:竺嫻畝遊楹坪頻吹矗�黃鶥讜萍菸恚�偷攪思撈熘����Ь秤牖煦緄慕喚鞝Α�
此處石林聳立,沙塵飛揚,宛如沙海戈壁。我真不知道魔族的人怎麼選了這麼個地方來舉行儀式。
儀式的時間不短。伽羅曜帶著三個郡主和兩位王子在前,吟唱了一段古文,然後天樂大啟,七彩光忽顯,持續了將近兩三個時辰。
我站在一旁打了個哈欠,馬上招來好幾個白眼。身旁的藍衣將軍和紫衣的老者卻笑出了聲。
“太傅真是性情中人,如此肅穆的場合也能惹來陣陣睡意……”年輕的藍衣將軍衝我微微抱了抱拳,小聲說道,“在下風鈞!……其實……我也是被逼來的……”
我一聽,不禁撲哧笑出了聲。
“你們哪……哎……馬上就結束了,再忍忍吧……”老者無奈的捋了捋鬍鬚。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看樣子這就是伽羅曜身旁的七位重臣中兩人了,玄武部的戰神風將軍,和青龍部的智者姒姜。
七位重臣我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是非同凡響。風鈞的修為少說也有近五千年,姒姜就更不用提了,只怕他的年歲比伽羅曜還要長。
我正在感慨魔族人才濟濟,才發現天樂停了,看樣子祭天儀式就要結束了。
也不知道他們祭出什麼結果沒有。想想魔族的先祖們也真夠忙的,連魔尊要娶什麼樣的老婆都得管。
我打趣的向身旁的老者問道,“這樣就能決定魔尊要娶哪位王妃?”
姒姜笑了笑,“也不全是。娶誰不娶誰,又或者立誰為妃立誰為側妃,還是魔尊自己說了算。”
我摸摸下巴,“他這樣也不怕魔尊的先祖們生氣?如果先祖們一個也看不上該怎麼辦……”
“……”
我發現姒姜沒說話,一回頭,才發現姒姜臉色鐵青,而風鈞則是在強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