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或許正是因為太犀利,所以他才輕輕閉著眼睛吧……
這名老者,便是李家家主,李御邪!
另一名老者穿著大紅色唐裝,和李御邪差距不大,正是京華四大世家之一蕭家的家主,蕭破虜!兩人從小便是發小,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一直都以兄弟相稱,因為四大世家中,也就只有蕭家和李家的關係最好。
盯著棋盤看了許久後,蕭破虜似乎思索出了殺招,又似乎是有了應對之策,總之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笑容,抬手便將一枚“炮”打進紅方老巢裡,左指“將”,右指“車”,嘴裡更是一聲輕喝:“將軍!”
很妙的一步棋,一下子便將對面*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至此,蕭破虜才抬起了頭,笑道:“大哥,今天你可是有些心不在焉啊……看來這把你要輸了!”
“輸便輸吧!”
李御邪嘆了口氣,臉上寫著一絲無奈,苦笑道:“八年前我因為那幾個孽子徹底得罪死了那個少年的時候,就已經徹徹底底的輸了,現在輸這一盤棋又算得了什麼呢?”
登時,蕭破虜明白為什麼今天李御邪今天總是走神了,這幾天的事情……他也多少有點兒耳聞,不禁一嘆,誰又能想到,當年一個除了血勇之氣什麼都沒有的少年郎,如今會成長到如此程度?說是翻雲覆雨但憑一劍一點兒都不為過!當即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化解這一次事件?!”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李御邪品了口茶,輕聲道:“暗黑議會勢大啊……八年前那幾個畜生算是徹底把那暗黑議會之主得罪死了,現在……那個年輕人恐怕正在想方設法找我的茬呢,這還是因為有政府在中間迴旋的結果,如果我有什麼行動的話,那不是正好給了他一個滅掉李家的理由麼?呵呵……說不得,只能棄車保帥了!”
說著,輕輕划起了棋盤上的“士”,這麼一來,“帥”是保住了,可那“車”卻是丟定了!
蕭破虜面色豁然一變,他明白李御邪的意思,那枚被丟掉的“車”除了天狼幫,還能有誰?當下,不禁急道:“天狼幫你暗中經營多年,難道就這麼丟棄掉麼?!”
說此一頓,咬了咬牙,說出了憋在心裡的話:“而且,那個人可是殺了您的三個兒子啊,現在又殺上門來……實在是欺人太甚,難道您還要忍麼?!”
“不忍還要如何?拼麼?你拼得過麼?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李御邪瞥了蕭破虜一眼,忽而冷笑道:“兒子沒了可以再生,不就是三個畜生嗎,老子賠得起!天狼幫沒了,老子可以再培養,大不了多花點兒錢和精力!可唯獨不能沒了命,要不然可就是真的啥都沒了!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只要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可是這鈍刀子割肉,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啊?!”
“會有個頭兒的……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在你打不過敵人的時候,最好選擇忍,他就是在你面前草你老婆你也得忍著,說不得……為了讓他高興點兒不至於過來虐你,還得一臉笑容的恭維他——草的真帶勁兒,繼續草,放心的草,套破了我給您備著呢!”
李御邪忽然坐了起來,說出一長串絕對不是他這個身份的人應該說的粗話,面色有些微微發紅,顯然很激動,停頓了一會兒才終於恢復了過來,重新靠在椅子上,淡淡道:“盛極而衰……暗黑議會盛是盛,可說到底就是一個武力團體,窮兵黷武的結果到最後就是自食惡果,一旦停下征戰,緩過勁兒來的眾多悍將勢必會漸漸離心,分崩離析也就不遠了!武力太強,未必是好事啊!所以,現在我們只需要靜靜忍耐就行了,我有預感,那一刻不遠了!”
說此一頓,李御邪看了蕭破虜一眼,道:“在機會出現之前,我們最好忍著,你回去也告訴你們蕭家那群子弟,讓他們都收斂點兒,別惹到不該惹的人,引來滅頂之災,就像我們家那三個畜生一樣!現在這年輕人啊……一代比一代浮誇!”
蕭破虜點了點頭,笑道:“除了我那幾個侄兒讓人頭疼外,我那二子倒是很讓人放心……呵呵,我最近在琢磨著給他找個媳婦!對了……大哥,你說蘇家那閨女怎麼樣?!”
“不錯!”
李御邪點了點頭,短短兩個自就足以說明太多東西了,走到他這個位置的人,能入他法眼的年輕人可不多,都是鳳毛菱角的,不錯二字……令人震撼!沉默了半響,有些怪異的問出了一個令人無語的問題:“可是……你家那兒子能配得上人家麼?”
蕭破虜臉上笑容一窒,可卻不得不承認,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