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面色豁然一變,厲聲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明顯麼?”
左磊冷笑一聲,道:“父親,您真的想多了,你以為我真的會把那群大佬著急過來看我的笑話嗎?讓他們所有人見證我……被您削掉所有權利?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被趕回家裡坐冷板凳?”
雪狐面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大逆不道!”
雪狐身後的司機一聲厲喝,他跟著雪狐好多年了,也算是洪門的元老了,一看這情況,雪狐還未說話就直接炸窩了,直接就將手伸入懷中,準備掏槍!
可惜,有人更快。
左磊的司機冷笑一聲,早就負在後面的手直接掏出了插在後腰的槍,是一把上了消音器的華夏部隊06式制式手槍,一抬手,對著對方胸口就是“噗噗”兩槍!
兩朵血花綻放!
在其身邊站著的另外三個左磊的親信裡有兩人一左一右直接將這老司機給架住了,沒讓其跌倒,剩下的一人從腰間直接拔出一柄三稜軍刺,一步踏出,一把捂住那老司機的嘴,三稜軍刺飛快朝其腹部“噗噗噗”的捅了十幾二十下才總算作罷!
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這老司機就讓斃掉了,雪白的襯衫已經徹底染紅了,腸子都流出來了,早已經氣絕,架著他的兩個漢子這才放手,將屍體丟在地上。
這一切,說起來長,其實也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發生了!
雪狐瞳孔急劇收縮,詭異的是,竟然沒站起殺接動手,但心裡對左磊的意圖卻瞭然——自己這位兒子,這是要造反啊!
“好個狼子野心,我還以為你真的是想明白了許多事情,想不到全部都是裝的。”
雪狐冷冷一笑,這個時候反而倒是冷靜下來了,跟了他很多年的親信就那麼直接掛了,可卻沒有任何心疼或者不忍的樣子,氣勢撐得很穩,只是抬起眼皮子看了左磊一眼,隨後就再次閉上眼睛了,淡淡道:“真要禍起蕭牆,父子相殘麼?”
“無情最是帝王家,為了權力,什麼都得做,這是你交給我的道理啊,父親。”
左磊桀桀怪笑了起來,道:“更何況,我的兒子已經沒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啊!”
“也好!”
雪狐點了點頭,道:“翅膀硬了,想飛,我卻壓著不讓你飛,你不掉頭來啄我才真的是無能呢!你還準備了多少刀斧手,都讓他們出來吧,今日老夫就在這裡坐著,倒是想睜大眼睛看看,有多少洪門兒郎手裡的刀子會往我雪狐身上招呼!”
“您積威幾十年,有幾個人敢在你面前動刀動槍?”
左磊冷笑一聲,道:“更何況,這種事情自然是能不讓人知道,就儘量不讓人知道的好!”
“就這幾個?”
雪狐搖了搖頭,輕嘆道:“我還以為你真的是翅膀硬了呢,沒想到仍然是條扶不上牆的死狗,老夫對你毫無防備,你都造反造不成功,真是讓老夫失望!呵……居然天真的以為憑藉這幾個廢物就能留下我了!?”
語落,那雙始終閉著的雙眸瞬間暴睜,冷冷看著左磊,一字一頓的說道:“無情最是帝王家,這是爸教給你的道理,你做的很好,今天,爸再教你一條道理——一個失敗者,哪怕事情做的再轟轟烈烈,仍然改變不了他是一個失敗者的結局!”
說完,“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可……毫無徵兆的,一股說不出的酸犬感瞬間侵襲全身,頓時又軟倒在了椅子了,這回,一雙眼睛裡,終於露出了震撼,看著左磊的時候,就連眼神都變了:“你……”
“沒什麼,只是在那杯茶里加了點料罷了。軟骨散呢,無色無味,可是好東西,我託了人花了好歹代價才終於從黑市上買了來,專門算計你們這種武者的!”
左磊冷笑連連,看著雪狐的時候,眼中的嘲諷是不加掩飾的:“父親,你還真當我是個扶不起來的劉阿斗啊?您是太極拳大宗師這一條知道的人雖然不是很多,但卻不包括我啊,畢竟,我可是您的兒子!你覺得,我可能會忽視這麼重要的一條,然後帶著兩三個人就來傻乎乎的對付你麼?”
“我輸了,你贏了!”
雪狐癱軟在椅子上,笑的時候多少有些蒼白,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可笑。
縱橫一生,雖然經常碰上妖孽到逆天的敵人,可卻從來沒有人能留下自己,因為他是雪狐,狡狐三窟!馳騁於華夏地下世界,亦不知打敗了多少了狠人,因為他叫左謀,素有良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