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塊裡的有潛力股票。
關珊簡明扼要介紹完部門人員,清清嗓子鄭重其事地宣佈:“諸位!現隆重推出喬木大師,來為本部門業務拓展續寫新的篇章!目前主要以研究農產品期貨尤其是豆類產品走勢為主。著作大家都拜讀過了,當然,本著低調團結的部門宗旨,還請大家不用太過仰望她。”
嘩啦啦。掌聲。兩位年輕男士格外賣力。
慕憬赧然,急急拱手,“小的初來乍到,還請各位英雄多多指點才是。”
丁咚賊笑嘻嘻地喊,“凡是大師我們都崇拜,凡是美女我們都歡迎。”
關珊笑著一巴掌把丁咚拍到一邊,擺擺手接電話去了。
慕憬對幾個同事尤其是老融和黃玫麗再度致意一下,才慢吞吞坐下開啟電腦。冷不防周川探過頭來,“你是基本派還是技術派?”
慕憬“啊”了一聲,才回味過來,支吾兩下,說,“無黨派。無黨派愛國人士。怎麼?”
“你不炒股啊?”丁咚椅子一滑,頭和身子齊齊滾過來,上下打量她一番,好像在看稀有物種。
“受過傷?”周川問。
黃玫麗哼一聲,“倆小子,沒話找話。關經理不也不炒股嗎?趕緊盯盤去吧。”
丁咚瞅眼電腦,“噯喲”一聲,喊老融,“融老,出什麼政策了,今兒怎麼跌得這麼火?”老融才剛探出一頭,丁咚已經跑到他的格子裡嘀咕去了。
周川對著電腦皺皺眉,然後開口對慕憬解釋,“我們這兒分兩派。基本派,老融和我;技術派,黃姐和丁咚。看你的商品分析報告,基本面和技術面同時兼顧,很有條理,你是專門研究商品期貨的?”
“噢,現學現賣的。”慕憬隨口答了一句,手指飛快地在“博易大師”裡搗鼓指標,刪的刪,改的改,幾番下來,等周川再看的時候,她的電腦裡只剩下一副什麼指標都沒有的數字。
“眼裡只有價格,”丁咚湊過來看看,嘴裡喊著,“看來您果然是骨灰大師級的啊!”
慕憬意識到自己條件反射下手過快了,還沒轉動腦子已經本能地將模式調整為自己適應的方式,不由暗自惱了一下,面上平靜地說,“哪裡哪裡,咱公司宗旨不是客觀求實嗎,我使勁揣摩了幾番陛下旨意,大概只有數字能做到客觀了罷。”
“數字就不能造假嗎?”周川介面,“價格可以拉上去砸下來,成交量可以底單對敲。所謂異動股、重組股、圈錢股、垃圾股、關聯股的業績和財報那簡直就是一堆真心話大冒險的合集。”
“所以這世界上,股票和男人,沒一樣可信的!”黃玫麗尖銳地加入討論行列,“眼見未必真,耳聽未必實。直覺未必準確,報告必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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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只有用心。”慕憬閉上眼睛,她重又聽見江北在耳畔細語,“你只能用心去聆聽,去發現,去體會……才能——找到她,跳動的脈搏,那才是市場向上的力量和節奏。還有,我愛你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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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一樣。”老融終於不緊不慢在對面介面,“至少有一樣是確定的。什麼都會變,山盟海誓滄海桑田,至少有一樣是亙古不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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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江恩的理論已將向我們清楚昭示。人類社會將一直向前,迴圈往復,生生不息,三年,七年,十年,三十年……三千年,無論在哪個迴圈週期內,發展是唯一的主旋律。所以,在估值低或者合適的時候買進並持有,無論是股票還是大宗商品,是永恆確定的主流。”江北目光熠熠,與她攜手望向遙遠的腳下,及至未來。
他不知道。那時的她也不知道。發展總是確定的,未來亦是美好的,可誰又曾預料到過程中那幾多的艱辛、殘酷,何等的悲壯、慘烈?歷史不知道正踩著誰的白骨,踏著誰的鮮血,頌著誰的葬歌,在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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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有溫熱的液體滾動。
老融依然不溫不火地說著,“……在上證處於低位的時候買入並持有。有風險嗎,可以說是毫無風險的!現在大盤可能會停留在四千點,五千點,又或者會倒退回一千點,兩千點,那有什麼稀奇。五年,十年甚至更久再來看,誰敢說上證不會站上一萬點……”
黃玫麗嗤笑一聲,“十年二十年,但願那些股票還沒被退市摘牌變成一堆垃圾廢紙。”
周川突然介面,“所以我們要選擇有長遠發展的龍頭股。價值投資,沒有價值談何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