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的基礎上更加向前。
將沙漠化的神木榆林烏審旗之間的幾千平方公里沙地,一點點恢復百年前的青山綠水。
雖然如此‘終極目的’絕不是一期、兩期、三期的治沙工程就可以做到的。
如今蒙古人的大面積西遷,本身也是對蒙古大草原的一種保護。遷入的漢族移民雖然始終不會斷絕,可防風治沙也會自始至終掛在他們每一個人的頭上。
不管是那裡的土地,都不能過分開發,胡亂開發。
‘高貴隊’來到榆林之後,除了種樹植草外,還有一個‘業餘’任務,那就是在小學堂和夜校裡充當老師。
這些年紀在十七八的孩子們,知識文化水平已經足夠充當小學堂和夜校的老師了,就像後世的高中生教小學一樣,不存在知識上的問題難題,因為這些地方傳授的知識都是最最基礎基本的。
而另外他們就還要跟著真正的科技工作隊,安排、組織農民學習養殖雞鴨豬羊的技巧,種植牧草、苜蓿的技巧,和如何產生最大效益。還有保護水土的基本方法、方式,水土流失的危害,等等。
這不是讓這些老百姓去保護水土,而是要他們別去破壞水土。
整個隊伍不管百姓們的態度是否積極,工作隊每天除了教書,傳授農業知識,幫助群眾解決突發問題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勞動。
長寧也不是沒幹過活兒,到了童子營裡,皇子公主一視同仁,優待也不會在這種招眼的地方搞特殊,可是她哪裡有過這等沉重勞動的經驗啊。
她一個小姑娘揮起鋤頭來,一天、兩天時間,手上就磨起了血泡,血泡挑破了那還是疼,再‘體驗工農’也不能讓人家公主的手上磨出繭子不是?長寧於是就得到了幾天的休息時間,做一些後勤工作,等手上的血泡下去了,這才重新‘上崗’。
但長寧內心是不願意去揮鋤頭的,她向領隊反應,給‘不講道理’的駁回了。帶著一股氣上崗的長寧是以在揮動勞動工具的時候太用力,結果一下子磕到了石頭上。長寧手上已經癒合的傷口都震裂了,還流出了一點點血,長寧看了後一下子就悲從中來,放聲大哭起來。
領隊的不過來,一旁的‘小夥伴’們可是知道‘友誼’的,紛紛跑來安慰長寧。還有大呼小叫的招呼衛生員來包紮的,實際上長寧就手掌上的一個癒合了的傷口重新開裂了。
哭泣了幾聲,長寧放下遮住眼睛的手,不顧周邊人的勸阻,抽泣著繼續開始揮動鋤頭。而她周邊的小夥伴們也被領隊叫去幹活了,很快,抽泣也沒有了,長寧胸中的委屈化成了一種悲憤,悲憤又變成了巨大的力量。這位十七歲的小姑娘拼命的揮動鋤頭,在地上亂挖亂刨起來。
直到高高舉起鋤頭的手臂被人拽住了,長寧扭頭一看,卻是跟隊的生活老師吳嬤嬤。吳嬤嬤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婦人,魯山人,早年也有兒有女的,但一雙兒女卻都在戰爭中死去了。所以她現在是孤苦伶仃的,在成均公學成立之初,人就進來做生活老師了,這一待就是小二十年。
吳嬤嬤當然看得出長寧這是在慪氣,嘆了口氣,“公主啊,你休息一下吧。”這規矩是您老爹親口定下的,這些年裡但凡違背了這規矩的人,可全都要遭殃,沒人敢破例。
吳嬤嬤溫暖的話和慈祥的表情,讓長寧的悲憤情緒得到了一定平息,不過工作隊的一個組員看到吳嬤嬤在安慰長寧,也打了一嗓子,“公主殿下,你就別犟了,好好地休息休息。你這麼幹活沒有效率的。”
聽到這組員關心的不是自己內心的悲憤,而是自己幹活效率的時候,長寧突然很想用雙手卡住他的脖子,如掐著一隻小雞的脖子一樣,在奮力搖晃中將這個不會說話的笨蛋如同小雞一樣掐死。
不過這種事情也就是想想,陳漢的皇室,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可都沒有隨便殺人的權利。
長寧是很想痛罵這人一頓的,“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啊,沒人那你當啞巴不是?”
但是大家都在幹活,如此個氣氛下,長寧覺得這麼發脾氣未免太傻。所以她只能忍下來,而如此一來她心裡頭的火氣就咕嘟嘟的更旺了。
吳嬤嬤也白了那人一眼,那組員雖然不會說話,但卻懂得看臉色,知道自己惹人不快了。那得,自己走人好了。然後吳嬤嬤就又寬慰了她一些話,或許是剛才發洩了一圈,情緒得到了疏解,長寧也就不氣的要挖破老天爺了。
“收工!明天在幹。”領隊的扯起嗓子吆喝了一聲。
長寧抬頭看了看,似乎也沒空多大點地方了,忍不住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