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過陳鳴的心理底線就成。
劉文這次受了算計,那是他沒本事。
‘結黨營私’,部門相同不相同不是絕對的關鍵,人之常情。
農臘月十六的早晨,昨天傍晚才風塵僕僕的趕到北京的紀曉嵐,大老早起來去了茶館。
這可不是他生就養成的習慣,而是離開北京許久,他都對這裡的一切陌生了,他要重新熟悉熟悉北京。而各類訊息最方便打聽的地方,非茶館莫屬。紀曉嵐就近尋了家看起來還行的茶樓,也沒有去二樓雅間,就在大廳裡,靠著窗戶的地方坐了下,一壺香片,四盤茶點。
重新坐在這北京的茶樓裡,紀曉嵐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來,內心是很感慨的。
復漢軍崛起的時候他正好倒黴,因為兩淮鹽案,紀曉嵐給自己兒女親家兩淮鹽運使盧見曾透風報信,漏言獲譴,被戍烏魯木齊。然後滿清就像是徹底把他忘掉了一樣,紀曉嵐也沒有再屎粑粑的巴著滿清不放手。
他是趁亂從烏魯木齊逃脫的,兩年前滿清在新疆的統治就不穩了,那裡的hh和蒙古人都知道中原大亂,滿清的江山不穩,那剛剛被滿清統轄才二十年的新疆自然也搖搖欲墜。紀曉嵐看準了機會,從烏魯木齊逃脫,跟著往甘肅的商隊算是進入了漢地。然後從甘肅西面趕到甘肅的東面,再找到已經攻入甘肅東部的復漢軍,‘流亡’了一年多的紀曉嵐才算找到了組織。
這訊息被分別送到南京和陳鳴的手中,陳鳴看到‘紀昀’這兩個字後嘴角很是咧了咧。但甭管史上這個傢伙壞了多少本古書,紀曉嵐的才學是真的有,陳鳴叫紀曉嵐進北京,就是要讓他加入北京的翰林院工作組,後者都大半年了,整理工作進行的還不足一半。
紀曉嵐沒有拿原先那標誌性的大煙袋鍋,他早就改抽捲菸了。周邊的桌子很快就上了客人,也沒誰認得出他。
現在北京城裡最熱鬧的一件事是年二十七砍頭。
馮廉反正的時候抓到的那幾百旗人,終於要走到生命的終點了。復漢軍貼出了大字報,臘月二十七那天,陳鳴正式更換北京城內內外外所有被滿清改掉的城門名和宮名,那些帶著滿文的牌匾在那一天也要給統一燒燬,同時砍掉的還有傅恆這些人的腦殼。
北京城裡現在的百姓也就三四十萬,也就是原先人口的三成,外城的人口密度還是可以的,但是內城是空蕩蕩的,晚上行走如是在鬼蜮一般。
這現在的北京百姓大部分都是被清軍強遷過的,北京城安定後湧過來的百姓人口不少,但在總人口比例中依舊是個小數。老百姓上上下下沒幾個還懷念大青果的。
紀曉嵐心理面這一刻的感覺太複雜了。傅恆馬上就要死了,那是傅恆啊?
幹隆皇帝最最信任的人,元后的兄弟,軍機處領班大臣,一等公。紀曉嵐就是沒被貶的時候,在這種真正的大人物面前也只有拱手跪拜的份兒,而現在這位聲名赫赫的大人物就要死了。
“二十七,二十七……”今天是十三,還有十四天!
紀曉嵐傻了一樣呆呆的坐著,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直到被一聲尖銳的哨聲驚醒。才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汗,鬢角都溼了。
紀曉嵐眼睛朝外面投去,這種哨聲他一點也不陌生,不管是清軍,還是復漢軍,口哨的普及率都越來越高了。紀曉嵐看到了幾個穿著打扮非常顯眼的人,他們身穿黑色的軍裝式制服,人人一件紅色的馬甲,腰間繫著皮帶,手裡拎著兩尺短棒,個個精神彪悍。在街道上鶴立雞群,顯眼之極。紀曉嵐仔細的打量著,這些人馬甲正面背面都寫著“城市管理”四個粗碼大字,上面左胸口上還有一熘數字。那種從外頭傳進來的數字符號,他紀曉嵐認得的。在甘肅復漢軍中的時候,他還短時間裡當過一陣文書和後勤部的文員呢。
“這城市管理是做什麼的?”紀曉嵐招唿過小二問道。在西北他只看到過套著紅袖巾的一隊隊復漢軍士兵在巡邏城去,這“城市管理”又是什麼?
“這些黑皮狗子是城管,就跟過去的衙役一樣,但是不破案,只管市井攤位,還負責維持市井治安。”小二解釋道的同時嘴角翹的老高,紅果果的便顯出一種敵視的態度。
紀曉嵐手指頭一彈遞過去了一個銀角子,繼續文化。
“作用?作用那可大了去了。您老仔細看看這街道兩邊,有什麼跟往日有什麼不同的沒?”小二聽到紀曉嵐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就知道這位即使不是北京本地人,也是在這裡住久了的。
“就比如斜邊的那家麵館來說,往日門口也擺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