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黃河水道,透過蘇北,直接把軍火運到徐州去。
可是這上下船的搬運工作一樣需要人力,在蓄力嚴重不足的情況下,這勞力需求就更大了。拉人、拉壯丁,徵召青壯,這是復漢軍唯一的選擇。
許三娃這個村被命出青壯勞力四十人,那近乎就是兩家要出一個了,還規定要十八歲朝上,四十歲朝下的。許氏是這個村的主姓,幾家外姓人就算一家出一個,許家也要有三十個呢。許三娃直系親屬人丁不興,按理說許三娃這樣的是更不該被抽中的,可偏偏他們族長就點了許三娃。
誰讓他家好欺負呢。人丁不興,沒有直系血親,那就沒人給他撐腰。其他的許家人還都樂得許三娃佔去一個名額呢。同族這東西在一定程度上還是親戚的,更涉及到利益的時候,真正的親戚都不一定管用,誰還會去管一個族人呢?而族裡唯一的補償就是給了許三娃家半袋子玉米麵。
辰時初刻,四十個青壯勞力匯聚到村西頭,沒等一刻鐘,騎著毛驢的族長出現了,身後還站著兩個後生。“人都到齊了?那就走吧。”村頭的哭聲立刻響起一片。
徐州城外的陳鳴可沒心思關心最基層的勞力的問題。他現在雖然‘工作’很輕鬆,但戰爭並不是他的全部,他還要留神西北的戰局、西南的戰局,南京的事情,南洋的事情,安南的事情鴻基市、鄭主與涼山的三傑,西山軍與廣南國,已經復國的河仙莫氏,暹羅與緬甸的衝突,新加坡的事情,蘇祿的事情,還有朝鮮的事情。
七七八八的事情不要太多!
所以戰爭中輕鬆了一些的陳鳴,時間又被別的事情佔據的滿滿的。
陳鳴現在看的就是關於朝鮮的彙報,一個重大訊息恩全君李,死了。死因為中毒!
這事情絕不是暗營做下的,所以說這李是死於李朝殘餘勢力的內部傾軋。但是具體的兇手又沒有查證出來,於是就亂七八糟的流言亂飛了。
首先,李的兩個哥哥,恩彥君李和延齡君李都大有嫌疑;而李朝內部又有流傳著是李氏王室的外支幹的,還有將矛頭直接指向陳漢的。說陳漢欲圖吞併朝鮮,乃是對李下了辣手,而這還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就輪到恩彥君李和延齡君李了。
陳鳴看了只想罵娘。雖然他確實打定主意吞併朝鮮了,但這麼惡劣的伎倆他才不會用呢。
之前他們三人敗逃忠清道的時候,亂軍中多少機會啊,搞死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陳鳴都沒有下手,他會在三人完全之後再選擇殺手嗎?還是用毒?
陳鳴是覺得現在根本不是好時機,而留著這三個人,就能將李朝殘存下的實力大體上分作三股,再加上在他們手中握著的金氏,那就是四股力量……
事實上別看李的年紀小,李朝遺留勢力裡,支援李的力量卻是最強的。
因為君王年紀越小越容易掌控麼。
就連金氏都隱隱的支援李。
朝鮮這個自以為‘小中華’的國度裡,權力鬥爭上,其大臣世族的尿性還真像極了中國的好兒子。
這個屎盆子是絕對不能戴的。陳鳴提筆寫道‘徹查’兩個字!還要把金氏扯進來。因為金氏一族的地位麼,再加上金氏本身也沒有誕下孩子,所以作為公證人她和她背後的力量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
吉林的大雪已經停了五天了。寨子裡的積雪早已被清掃的一乾二淨。只有忠義堂上還鋪嚴了薄薄的一層厚厚的晶瑩潔白的雪。
大堂上首,一臉麻子的王佔清披著熊皮大衣坐在虎皮大椅上,這張虎皮可不是王佔清打的,而是他打滅這處山寨原先的綹子後繳獲的。下面是王佔清的幾個心腹頭領。
“啪!”一聲脆響。
在寂靜的大堂內顯的如此鳴亮。一個茶杯被王佔清狠狠的率在了腳下,熱水嘭濺,在王佔清腳下的紅色毛毯上盛開了一朵殷紅的花。
不過王佔清臉上的表情並不如他實際表現得那麼生氣,眼睛在一干頭領們的臉上掃過,這才做混不在意狀的說道:“沒事!這也不怪你們。咱們才來這裡一年時間,論人脈和訊息靈通到底是官府沾光。”
幾個頭領搞不清楚王佔清的意思了,彼此對著眼神,全是愕然。老大沒發火?這太詭異了。
他們一支隊伍在下山收糧的時候被當地的窩子聯合官府,險些給一傢伙全燴了。即使逃出生天,原本三十的馬隊也剩下了不到一半。
王王琰束手而立,靜候他老哥接著發話。在他想來。這第一個頂刀的應該是寨子裡的二頭領王三狗。這個是個能打能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