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非常高興有這麼一個藉口,這藉口不但能讓他在逃難的日子裡不那麼無聊,還能發揮所長,又能調教一下自己喜愛的弟子,可以說真是再好不過了。傳山見張硯嘉應承下來,正氣凜然的俊朗面龐露出了招牌式的溫厚笑容,「對了,張叔如果現在趕過去,說不定還能碰上一位您早就想見的老友。」「老友?是哪位?」張硯嘉好奇。傳山笑而不語,只道:「等張叔您到了雙河城就知道。」呵呵,心中仰慕已久的人也算老友吧?好歹都是同朝為官的嘛。某人不負責地想。第二天一大早,張硯嘉和一家老小就透過臨時傳送陣被送到雙河城。除了張硯嘉,張家其他人都被傳山迷昏,並不知道自己使用了什麼方法離開臨遙到達幾千裡之外的雙河城,否則還不知要怎麼大驚小怪。不過等他們醒來發現已經離家幾千裡時,還是差點嚇掉了魂。作為張家唯一清醒的人,張硯嘉也只為羅傳山的仙家手段感到吃驚不已,一開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之處。而得到兄長紙鶴傳書的傳海,早早就等在傳送陣前迎接恩師一家。張硯嘉看到傳海,兩人把臂唏噓半天。傳海帶領張硯嘉前往臨時住所,張硯嘉一路走來,越看越不對。這樣的規模,真的只是一個由小批災民組成的小村莊?當張硯嘉看到遠處似有兵馬操練後,他才幡然醒悟:他好像上了一個大當?再等他在雙河城議事廳由傳海介紹,看到那位傳說中的不敗大將和軍師時,他徹底張大了嘴巴。奶奶的,他這不是上了大當,而是上了賊船吧?臨遙城這頭,傳山和庚二在送走張家人後把張府重新佈置了一番。佈置好陣法,傳山就帶著庚二走進陣眼中心開始閉關,閉關前他還給己十四去了一封紙鶴,說自己需要閉關一到兩年時間,請他在這段時間內,幫忙留意一下雙河城和朗國的情勢變化,主要防止修者對雙河城出手。己十四回信,表示這不成問題,同時他還隱晦地表示,桃花似乎對雙河城興趣不減。傳山拿著書信看庚二。庚二安慰他:「桃花大概是好長時間沒打仗、沒練兵,手癢了。你就讓他折騰好了,他……應該有數的。」「他不會滅了雙河城吧?」「不會。他頂多指手劃腳一番,如果人家不聽他的,頂多揍到聽話而已。你放心,雙河城滅不了。」傳山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但轉念一想,他臉上忽然浮起一絲壞笑,給他弟也去了封信。信上什麼都沒多說,只介紹己十四和桃花是他同門師兄弟,並隨意地提及了一下,說兩人都十分擅長練兵和造反,尤其是那叫桃花的男子。紙鶴放了出去,傳山也不管他弟看到這封信及桃花兩人後會如何安排,就這麼沒有任何牽掛地一心投入修煉中。庚二直接變成小玉龜,爬到他家小魔頭頭頂上開始睡覺順便蹭修為。而臨遙城人一夜醒來,根本不知他們在生死大關上走了一遭,第二天天一亮,還是該幹嘛就幹嘛。至於突然死了那麼幾個人,大家也都以為是急病去世,並沒有引起當地百姓懷疑。但張府一夜成了空府,卻怎麼都隱瞞不過去了。當地人都異常好奇,不明白張家人怎麼會一夜就全都消失不見。臨遙縣令接到張硯嘉的親筆傳書,說是一家人出外避難,數年即歸。臨遙縣令有點小貪,但人並不糊塗,對治下百姓也還算公正,所以和張硯嘉關係維持得還不錯。接到張硯嘉書信,他第一反應,就是張硯嘉之前做官時得罪的高位者現在要報復他了。該縣令第一時間燒了張硯嘉的書信,然後開始有心地對外散播一些謠言。恰巧臨遙城百姓對張家一夜消失的事情各種猜測不斷,於是之後的日子,張府也陸續迎來了一些客人。其中有擔心張家的張家友人,也有單純因為好奇前來檢視的臨遙老百姓,自然也有些不懷好心的小偷賊子之類,而這些人無一例外,在剛進張府門不久就被嚇了出來。如果只是擔心張家安危或好奇的人還好,頂多碰到鬼打牆,走入張府門又會走出來,反正無論從哪裡進,都會發現自己還站在張府外面,怎麼都無法進入張府內部。而如果是小偷小摸或不安好心的,那就不只是碰到鬼打牆了。據傳言這些人在張府都碰到了可怕的厲鬼,不但在張府被厲鬼追趕,而且最後無一例外都是在城外亂葬崗醒來,這些人進入張府一次就再也不敢進第二次。一傳十、十傳百,加上臨遙縣令有意無意地煽動,張府不久就成了臨遙城有名的鬼府,張府人的下落也成了一個難解之謎,自此張府再也沒有普通人敢靠近。除了普通人,一些聽到風聲和傳言的修者也會到張府打探。但這些修者既沒有看到傳說中的厲鬼,也沒有遇到任何障礙,在他們眼中,他們看到的就是一個已經破敗無人的張府,而傳說中那個陣中陣自然也不見蹤影。總之,來過的修者都可以斷定,張府再無任何稀奇之處。青雲派果然也派來人手檢視,那位老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