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答應一聲,匆匆退出。
三手真人道:“這裡的觀主,乃是貧道賢弟,他主持此宮快三十年了,對茅山一草一
木,都清清楚楚,可以數得出來,他也許會知道山上有些什麼人行跡較為可疑,也許和江南
分令有關。”
東門奇道:“兄弟居然不知道道兄還有一位令師弟。”
三手真人笑道:“貧道師弟從未在江湖行走,東門兄又怎麼會知道呢?”
正說話之間,只聽小道童的聲音在屋前傳了進來:“觀主來了。”
這時已從外面走進一個灰衣老道,朝三手真人稽首道:“大師兄見召,不知有什麼吩
咐?”
三手真人一指東門奇,說道:“師弟快來見過東門道兄。”
一面朝東門奇道:“他就是敝師弟葛元虛。”
東門奇和葛元虛互說了幾句久仰的話,三手真人又給丁盛等四人一一引介了。
葛元虛就在他師兄下首的椅子落坐。
三手真人接著就把眾人來意大略說了一遍,間道:“師弟主持三茅宮,已經快三十年
了,對山上一草一木,都瞭如指掌,山上是否有可疑人物,和江南分令勾結,把人拿來
了?”
接著又憤然道:“此人和東海鏢局有過節,倒也罷了,卻把他們記號指向三茅宮,讓丁
老弟等人找到這裡來,分明是知道愚兄不願有人打擾,意圖移禍,引起咱們雙方誤會,實在
可惡得很。”
葛元虛聽完大師兄的話,雙眉微攢,說道:“山上道觀、茅蓬雖多,都是清修之士,其
中雖然有幾位昔年是武林中人,也早已清靜無為,不問塵事,怎會有這等事發生?”
三手真人道:“師弟之意是說山上沒有可疑的人物嗎?”
葛元虛忽然抬目間道:“丁施主諸位追蹤的是一位女子嗎?”
丁盛道:“是的,觀主可是想到了什麼線索嗎?”
葛元虛並沒有回答,接著問道:“此女不知有多大年紀了?”
丁盛道:“二十幾歲。”
“唔!”葛元虛口中輕輕晤了一聲,說道:“那可能是她們”
三手真人間道,“師弟想到了什麼人了?”
葛元虛道:“大師兄總還記得十年前落成的玄女宮吧?”
三手真人點頭道:“師弟不說,愚兄差點忘了,那時愚兄剛來茅山不久,外人根本不知
道愚兄在此,玄女宮落成典禮,居然也有愚兄的請柬。”
葛元虛道,“小弟當日曾去玄女宮道賀,主持的是一個自發道姑,除了那道姑之外,只
有七八個十二歲的女童,如今算來,這些女童都已是二十出頭的人了。”
三手真人道:“師弟認為玄女宮有什麼不對嗎?”
葛元虛道:“因為她們是女冠,一向不和外人來往,玄女宮落成十年來,除了典禮落成
那一天,有人去過,此後就再也沒人去過,也從沒有人看到她們下過山,去年年底,有一個
獵戶進去後山,後來有人發現他雙手被廢,連舌頭都被割去,他身邊有一張紙條,寫著一行
字:‘擅入七星巖者死,姑念初犯,饒爾一命’,這自然含有殺一做百之意,七星巖,正是
玄女宮所在,那裡本系後山隱僻所在,從此更沒有人敢進去了,方才丁施主說追蹤的是一個
女子,使貧道想起這擋事來了,只是不知此女是不是和玄女宮有關?”
三手真人奇道:“師弟,你說的這件事,愚兄怎麼沒有聽說過?”
葛元虛笑道:“大師兄十年來靜參大道,已是與世無爭,小弟自然不好有讀清聽。”
三手真人點頭道:“如此說來,玄女宮確實大有可疑!”
丁盛拱手道:“多承觀主指點,只不知玄女宮如何走法?”
葛元虛道:“由此向東約八里光景,有一向左的山徑,再走七里就到了。”
丁盛起身抱拳道:“多謝觀主,東門前輩請坐一會,在下等人先行告退。”
東門奇道:“你要上玄女宮去嗎?”
丁盛道:“救人如救火,何況趙雷、李雲二人不見蹤影,可能也出了事,在下等人自非
極早趕去不可。”
東門奇呵呵笑道:“老夫是接應你們來的,既然有了眉目,咱們自然一起走了,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