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景平又是一愣,既然情況如此險峻,黑社會與警署歷來勢不兩立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又豈是她一個人穿越回去就能改變的?
把疑問告訴冥紅,冥紅卻笑得毫不在乎:
“放心,我會給你安排個好身份,絕對讓你方便行事。”
景平嗤笑,這次她倒像是回去做間諜的。
“如果我再這樣穿越了,我爸爸和毛毛那邊怎麼辦?”
她雖然迫切的想回到聶政身邊當著男人的面把一切都搞清楚,然而她更害怕的卻是一下子失去兩個對她同樣重要的男人。一個生她養她,一個為她所生,骨肉血親。
面對她這種顧慮,冥紅卻是言笑晏晏:
“這有什麼關係,你還記得你來的這天是哪一天?只要記住這個日期,等你回到聶政那裡,陪他一起活到這一年,在這個日子一起再去蘇州,到時候把一切事情都說給你爸爸聽,儘量說些只有你們兩人才知道的事情,你覺得你爸爸會不信你麼?”
冥紅的意思是隻要活到那一天,就會有相認的時候?
景平還是有些猶豫,冥紅眉間卻已浮現不耐,時間不等人,她們這邊閒適,聶政那邊的狀況說不定已急如水火。擰著眉目她只問景平:
“你還想見到聶政嗎?”
“想。”景平面上一片瑩潤。
“既然想,那就去吧。”
原本坐著的石凳子上突然多出來一道閃著金光的門,景平還未及反應,便聽冥紅在身後推了她一把道:
“既然想,那麼現在就去吧!”
隨著一陣天旋地轉,景平再次睜開眼睛時,是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腦袋有些渾然,似乎是撞到了哪裡,正疼的難受。入眼的首先是前方一張米色的沙發,沙發邊上還擺著一盆仙人掌。
房間裡除了她之外一個人都沒有,景平有些發愣看著周圍的擺設,隱約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是在哪裡看過。
這時突聽門把被擰開的聲音,一個身著寬鬆褂子的婆子端著茶走了進來,婆子顯然已經上了年紀,眼角的皺紋很深很明顯。不過面色卻紅潤,想來身體健康得很。
景平只覺得來人同樣很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卻見那婆子看見她醒了後面上浮現高興的神色,嘴裡唸叨著:
“小姐原來已經醒了麼?我這就去叫聶爺,他等會肯定會過來看看的。”
那婆子說完放下茶壺就走了出去,直到門再次被帶上,景平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剛才那婆子不就是之前在聶政別墅幫傭的官家何媽麼??!!
如果那人是何媽,那這裡豈不就是!!聶政的別墅?!
景平猛的從床上爬做起來,她終於弄明白為何這房間的裝飾看起來如此眼熟了。聶政的別墅二樓之前有著很多空房間,充作客房,可不就是現在這種簡潔的調調??!!
原來她竟然真的已經穿越回來了麼?一陣欣喜從心底湧出,景平還未及高興,房門再次被開啟。聶政帶著數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那人很快就走到了床畔,景平卻有些呆,很是有些不可置信,只因為眼前的男人像聶政,又有點不像聶政。
那五官那輪廓分明就是聶政,然而男人那眉眼間暗藏的刀鋒和他身上不由自主散發出的寒氣就讓人覺得刺骨的冷。
最讓景平驚訝的卻是男人的眼睛,以前聶政的眼睛是墨色的,低調卻不黯然,犀利卻不灼人。整個人往人群裡一站,雖然分外出挑卻不突兀刺人。
而現在的聶政則是滿眼滄桑,眼眸依舊如濃墨,卻深不見底,只是被那雙眼眸注視著時才能讓你察覺他在看你的同時,已經把你這個人剔除皮肉沿著骨血狠狠的看穿看透。
這樣的聶政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少女時代看過的言情小說裡描述的暗夜吸血鬼公爵,只是剔除那俊美的樣貌與貴族氣外,舉手投足更添了駭人的冰冷。
男人此刻正冷眼看著她,眸色深不見底:
“宋小姐以後要當心,走路要記得看路,別再一不小心就撞到我de車上,須知這個月已經是第四次如此了,再有下次,聶某不介意破費點幫宋小姐把這對玻璃珠子處理掉。”
冷冷清清的聲音不含任何的關心,淡淡的戲謔之下是透著血腥氣息的威脅。景平卻是真的徹底呆住。
這真的是聶政?或者說是10年後的聶政,雖然容貌沒有多大變化,只是為何給人的感覺卻更加森寒徹骨?
他的小手指輕輕敲擊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