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真的,剛剛人們對他們避而不及的態度還令凌霄記憶猶新,但這個部落的人卻待他們與常人無二。
“那是因為在我之前的上一任狼王,就是一位天宿人。”
凌霄吃驚地張大了嘴。
“我一切有關天宿人的知識,都是從他帶來的書裡學到的,除了閱讀,我還能講幾句天宿語呢,”說完他真的說了幾句,雖然發音生澀,但確實聽的出是天宿語。
“所以你們身上的紋身……”
“也是照他帶來的圖片資料紋的,想當年在我們部落,很流行這種圖案。”
凌霄下意識看了眼地上的黑髮男人,他已經掙扎著坐了起來。
老狼王知道他在想什麼,“天宿狼王在任的時候,他們還是小孩子,狼王偶爾會教他們一兩式天宿的格鬥術,小孩子們都很崇拜他。”
他口中的他們,就是黑狼和白狼,從小一起長大,共同習武,為了狼王的位置兄弟鬩牆,這種現象在這裡不乏少數。
黑髮彆扭地別過頭,似乎童年舊事在陌生人前曝光讓他很難為情。
一個狼宿部落的狼王是天宿人,這真是個了不起的發現。
“那他現在人呢?”
老狼王搖搖頭,“他在任的時候,每年也就來兩三次,我是他指認的代理狼王。大約三十年前他最後一次出現,從此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們也沒有他的下落。”
是轉世了嗎?凌霄猜測。
“他長什麼樣子?”
“他跟你們不一樣,他的眼睛是深灰色的。”
凌霄驚呆,“雛態?這不可能!”
“我們的王室檔案中有每一任狼王的相片,想看嗎?”
“想!”凌霄不假思索地回答,轉眼想到自己還抱著小羊。
他把羊羔往地上的黑髮男人懷裡一塞,“拿去送給白狼。”
羊羔聞到他身上濃郁的狼味,抖得更厲害了,掙扎著想要逃開。
部落歷史上任期最短的狼王不明白凌霄什麼意思,用困惑的眼神望著他。
“看什麼看!吃幹抹淨就要負責,去賠罪啊!”
見對方不甚情願的模樣,凌霄威脅道:
“這是狼王的命令哦!如果有人不想服從狼王的命令,要怎麼樣?”
沙叱勃熟練地接道,“只有打敗狼王才行!”
“你又不是狼王,”黑髮男人沙啞地反駁道。
“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打狼王呢,”凌霄作勢要打,“還不快去!”
黑髮不得已變回狼形,叼著小羊羔跑到白狼跟前,白狼顯然不想接受的樣子,看他來了就想繞道走掉。
“嗷——嗚,”黑狼兇狠地嚎了一聲,嘴裡的羊羔啪地一聲掉到了地上。
“好好給啊!”
“嗷嗚,嗷嗚,”黑狼的聲音不情願地軟化了下來,用狼吻拱了拱地上尚未斷氣的羊羔,把它推得離白狼又近了點。
這回白狼才勉強接了,一雙烏溜溜的杏眼左右張望,就是不落在黑狼身上。
一想到這些頑劣份子是嬴風的新臣民,凌霄就感到頭疼。
“現在帶我們去看前狼王的照片吧。”
老狼王點頭,其實應該是前前前任狼王才對——要加上那個在任十分鐘的倒黴傢伙。
在他的帶領下,凌霄和嬴風來到了這個部落的陳列館,歷任狼王的照片都端莊地掛在牆上。
“就是這一張了,”老狼王把他們帶到了其中一張照片前。
凌霄一看到那照片,視線就遲遲移不開,“居然真的是雛態……”凌霄口中喃喃自語著。
嬴風也抬頭看那照片,心中同樣充滿意外。
“一個可以離開初等學院,離開天宿星的雛態,這太荒謬了……難道他沒有靈魂牽引嗎?”
凌霄焦急地抓住老狼王,“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比如身體不舒服之類的?”
“沒有,”老狼王搖搖頭,“他的身體很健康。”
“可以隨意前往其他星球,沒有靈魂牽引的雛態……我想到一個人。”
“我也是,”嬴風接道。
“我們想到的是同一個人嗎?”凌霄轉向老狼王,“這個人是不是叫孤星?”
“不是,”對方否認得非常乾脆,“天宿狼王的名字,叫做荊雨。”
不是孤星?凌霄這就不懂了,這個荊雨又是什麼人?
“我知道了,”嬴風略一思索,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