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多了。”秦穎月的語氣中,滿是得意。
不得不說,她的眼睛,當真極美。即便從這雙美麗眼睛之下,看到的,全是紅色的面紗。但卻也仍舊能夠讓人分辨出她的喜怒哀樂來。因著那面紗的朦朧之感,反而讓人更有了一種想要探究的衝動。
即便自己是個女人,容菀汐都覺得,看著面前這媚眼惑人的女子,心裡都起了些許驚豔之感,更何況是男人呢?
其實對秦穎月而言,被毀了容,對她而言反而是更有了幾分優勢呢。
“小姐……”初夏低聲提醒了容菀汐一聲兒,想讓她在說些什麼。不能讓秦穎月就這麼得意地走了啊!這不是等於在較量的一開場,小姐就失敗了嗎?
可是容菀汐卻只是平靜的看著秦穎月的背影,由著她走到門口兒去,由著她邁出了門檻兒。好像真的被秦穎月的話噎得啞口無言,無法應對似的。
眼瞧著秦穎月出了昭德院的院門兒,初夏又急又氣,兩隻手不停的攪弄著手中的帕子,很不得馬上衝出去和秦穎月理論理論!可是她家小姐不讓啊!
“行啦,你和她置什麼氣呢……”容菀汐看她這副氣嘟嘟的模樣,反而覺得好笑似的。
“小姐,你怎麼能讓她就這麼走了啊?回頭兒她指不定怎麼得意呢!一定以為小姐吵不過她,以為小姐不是她的對手呢!”初夏低聲道。
“吵贏了她又能怎麼樣?能得到什麼?”容菀汐笑道。
“吵贏了……吵贏了……”初夏想了半天,的確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支吾道,“吵贏了,痛快啊……”
秦穎月這賤人好不要臉,明明身份已經很尷尬了,竟然如此不知羞恥的過來挑釁,居然還想著鳩佔鵲巢?不殺一殺她的威風,她以後可是要更囂張了!
“你是想要一時的痛快,還是長遠的痛快?”和初夏的著急憤怒不同,容菀汐仍舊是一副悠然自若的樣子。好像剛剛牙尖嘴利揭人短處的人,並不是她似的。
“我……”初夏道,“自然是長遠的痛快更好些。可是我們在一開始就輸給她了,這長遠的痛快,上哪兒找去啊?以後還不要被她壓著憋屈嗎?”
如果對手是別人,她可能不會這麼著急,可對手是秦穎月啊!秦穎月可是殿下……至少也是殿下曾經心愛過的人,而且這女人還是極其詭計多端的。小姐這寬和的做派,放在秦穎月身上,非但不會管用,反而會吃虧啊!
一心為小姐擔憂,少不了要多勸說幾句。低聲道:“小姐,秦穎月這人心氣兒可高得很呢。從她以一個庶女的身份可以入太學、短短一年就熬成太子妃,就能看得出來了呀。她要想把小姐擠走,只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奴婢知道小姐向來不願意與人爭搶,平時對那些爭不過小姐的人,小姐的寬和,自然是對的。可這秦穎月……小姐若是不打起精神來和她鬥,一再寬和著,奴婢只怕小姐會……”
“會什麼?會被宸王趕出去嗎?”容菀汐笑道。
初夏卻是笑不出來,鄭重道:“小姐以為不會嗎?之前盧氏啊、薄氏啊,要麼就是本身不太聰明,要麼就是殿下護著小姐這邊。可現在這秦穎月……小姐,奴婢可實說了啊……小姐是聰慧,可是並不狡詐,所以要是論腦子,小姐可不是她的對手;若是拼在殿下心裡的分量……小姐,你可不佔上風啊。”
容菀汐笑道:“照你這麼說,我可是處處不如她。既然如此,我們還鬥什麼勁兒呢?不如現在就乖乖投降吧!正如秦穎月說的,還能落得個體面不是?”
“哎呀小姐……”初夏已經急得直跺腳了,“你怎麼就這麼沒有鬥志啊!咱們不爭饅頭還爭口氣哪!正因為咱們哪裡都不如她,所以咱們才要拼啊!以小姐的聰慧,只要用心去爭,未必不會有好結果啊!”
看到初夏急成這樣兒,容菀汐也不忍心再逗她了。低聲道:“好了好了,你先別急。聽我慢慢兒和你說……我不是不想要和她爭,不然剛才我也不會和她挑明瞭說那些。只是爭鬥這一時的嘴上痛快,實在沒什麼必要。你不是也說秦穎月很聰明麼?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主動找上門兒來鬥嘴的事兒?閒得慌?”
“今兒秦穎月過來,為的,就是要激怒我。她知道,只要她不先出手,我定然不會出手。如此僵持下去,她得不到什麼好處。所以她只能先出手。但她的出手,卻是揹著宸王。”
“今兒她在我這裡說的話,半句都不會交代給宸王。她只會說,她是過來請安的。我若是個愚蠢的,回頭兒就到宸王面前說她的不是,你說,宸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