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會收買人心是一回事兒,人家領不領你的情,可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容菀汐覺得,這位盧美人其實是不太聰明的,但即便不聰明,卻也阻止不了她的不安分。這點,從請安那次就可以看出來了。
但不管人家領不領情、受不受用,你這邊,灌**湯的功夫還是要做的。若是她有壞心,這持續餵給她的**湯,多少還是會讓她有些飄飄然的。若是她沒有壞心,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大家和和氣氣的相處,誰也別礙著誰。
容菀汐不願意和宸王的這些姬妾們做計較,但這些姬妾們的心思,卻也不得不防著。她想要安安穩穩地在王府中度日、不出錯兒地做這個宸王妃,很多事情,就不能全由著自己想要淡泊處之的心意來了。
宸王撐起頭看著她:“愛妃在想什麼?”
“在想該帶些什麼東西呢”,容菀汐道,“盧美人的話倒是提醒了妾身,聽說江淮那邊最是暑熱難耐,回頭兒妾身讓鞠大夫開一些清熱降暑的藥膳,妾身把藥都備齊了帶著。”
“愛妃真有心……”宸王看著她,溫柔笑道,“有愛妃在身邊,真好。”
近日來,宸王這種程度的調戲之語,是越來越頻繁了。容菀汐仍舊秉著和平相處的原則,不願和他深做計較。所以即便聽了,卻仍舊只是淡淡地轉移了話題:“殿下還打算繼續躺著麼?既然後日就要出發,不如今日便向太后請辭吧,也應該在臨行前拜見下母妃,明日就全做收拾之用了。”
“愛妃怎麼總是能與本王想到一處去呢?本王也正有此意”,宸王一個打挺兒起身,道,“愛妃與本王一同去?”
容菀汐覺得,既然皇上明令了她隨行前往,且她又是正經的皇家兒媳,此番隨夫君出行,是應該隨夫君一起去拜別祖母和婆婆的。因而痛快地應了宸王的邀請。
拿上了這兩日裡抄的東西,和宸王各自換了一身衣裳,便乘馬車入宮去了。
車上,宸王翻看著她抄寫的東西,讚不絕口:“愛妃這娟秀字跡,就如同愛妃這人一樣,最值得細細品讀……細細品讀下去,總不會失望。”
“殿下說的那是文章吧?”容菀汐輕嗔道。
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這些言語對她無用,什麼時候才能在她面前收了玩鬧調笑之心,正經起來。
總是要保持著十足的理智來應對他這些言語,也是挺心累的。
因著要向太后覆命,容菀汐和宸王先去了慈寧宮。拜見了太后,將抄寫的東西呈上了。就聽得宸王叫苦道:“皇祖母,真不是孫兒不誠心悔過啊,可是父皇不給兒臣這個機會,讓兒臣儘快去協助大哥呢。父皇的命令,孫兒不敢不從,已經讓李公公去回稟父皇了,說後日就動身。”
太后邊聽著宸王訴苦,邊看著他們呈上去的東西。漸漸,嘴角和眼角,都有了笑意。
“好了,到哀家這裡來裝什麼可憐?”太后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薄嬤嬤,略在主位上斜倚了,笑道,“讓你媳婦兒替你抄的,你以為哀家瞧不出來?”
宸王低了頭,道:“皇祖母慧眼如炬,自然是能看得出來的。只是原本孫兒也沒讓菀汐幫忙抄,是菀汐心疼孫兒,非要幫忙。”
容菀汐只好扯了嘴角笑笑,道:“回皇祖母,事情就如殿下所說,是孫媳非要幫忙的。皇祖母要怪罪,就怪罪孫媳一人吧。”
太后直起了身子,道了聲:“行了,你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哀家豈是你們的對手?既然是皇上有了吩咐,這事兒便這麼過去了,哀家不會和你們計較的。”
宸王和容菀汐忙向太后施禮,異口同聲地說道:“謝皇祖母恩典。”
太后看到他們兩人這般,心下滿意。且如今他們已經成婚了,便沒有什麼可考量計較的了。因而慈愛地讓他們起了,關切道:“此番路途遙遠,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回皇祖母,菀汐細心,就讓她去準備吧,孫兒樂得清閒。”宸王道。
太后搖搖頭,嘆道:“你啊,什麼時候能在自己的言行上、生活上,都仔細起來,像這次的事情就不會再有了。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長記性!”
“皇祖母息怒,孫兒已經在努力了。”宸王很是聽話地說道。
太后一臉慈愛地看著他,也是拿他沒辦法。
“喚雲,去把哀家的那把面扇拿來,賞給老三媳婦兒。”太后吩咐薄嬤嬤。
容菀汐雖說還沒見到那面扇,但也知道是個好東西了。
待到薄嬤嬤拿來,只見,這是一把上好的藍冰玉面扇。這藍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