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弟覺得,真正的美男子,應是在儀表傾城的同時,大笑如驕陽、暖笑如春風,撩人如登徒浪子、痴情如情仙轉世。玩鬧如孩童般開懷,殺伐決斷,又如蒼生之主宰。可一心赤誠、又可陰謀滿腹;可雨中做詩、雪中作畫、碧波江上泛舟撫琴,亦可在朝堂之上虛偽應變、江湖之中仗義執劍……大家以為,這樣的男子,如何?”
容菀汐的一番話,聽得眾人已經有些痴了。似乎都隨著她的言語,而在腦海中想著這樣的男子……
半晌,才見月痕回過神兒來,先問道:“王賢弟,你說的這樣的男子,光是聽著,就讓人心嚮往之了!不知道這世上可否真的有這樣的人?賢弟既然如此說了,一定是見過的,對不對?是誰啊!有機會可否讓大家認識一下?”
聽得月痕這一連串兒的問題,容菀汐輕輕撓了撓額頭,有些尷尬地嘟囔道:“動如失心瘋、靜如痴呆兒的人,我倒是見過……”
“嗨,原來你沒見過這樣完美的男人啊……”薛子逍失望道,“小師弟,你可真掃大家的興致!既如此,何必要說這一番,引得大家心生嚮往呢?你自己到時不要緊了,可在坐幾位未出閣的姑娘們,豈不是要患上相思病了?要是這世間沒有這樣的人,豈不是無藥可解?”
“呃……呵呵……是小弟的不是,我自罰一杯。”容菀汐的認錯態度很好。
“呀!王賢弟,聽薛少俠剛剛的意思,你……成親啦?”容菀汐話音剛落,月痕驚訝道。
“是啊。”容菀汐完全是不假思索地點頭道。
青衣、唐少、月痕這三人,可真不愧是拜把子的,聽了容菀汐的話,三人相視一眼,最後由還是由同為女人的月痕嘿嘿笑道:“所以你說的,該不會是你家相公吧?“
“啊?哈哈……這個……我說的最後一句是他。”容菀汐笑道。
哎……真是,覺得自己的腦子真的不太夠用了,和他們說這些幹嘛?這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她說的就是宸王的。但實際上,她只是……只是單純的對那個傳說中冷如寒冰的君紫夜不太待見而已。
一個人若沒了人氣兒,就算生得再好看,讓人瞧著也是不舒服的吧。
看到王妃娘娘這一臉尷尬的樣子,蕭河忙笑著岔開了話題,問道:“三位此番外出遊歷,可也是要去青雲山莊參加武林大會的?”
看出了蕭河是有意在幫她,容菀汐雖說仍舊淡定自若地飲了一口杯中酒,但這心裡,卻已是窘迫得很了……
其實她自己很好奇,原本就是大家的隨意歡談而已,她何必這麼較真兒呢?非要如此論個分明做什麼?而且,她說的這些……難道說的真的不是宸王麼?
翎哥哥和宸王在性格上,還是有很明顯的差別的……
不及細想,便聽得青衣道——
“正是。我們兄妹三人,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四處遊歷。說來也巧,先前我們兄妹三人,本不是這般相約而行的,但即便是各走各的,之前居然有三次都恰好遇見了。因著有緣分、且志趣相投,就結為了生死兄弟。這一次聽說青雲山莊要舉辦武林大會,恰好我大哥接到了邀請帖,我們豈能不跟來?”
“對了,幾位師兄也是要去參加武林大會的吧?”青衣問道。
一直只在一旁如同局外人一般聽他們言談的陸子元,卻是忽然主動回道——
“是啊。只不過這上場較量一事,是與我們無干的。我們師兄妹幾人都學藝不精,師父雖然很有些武學修為,但對這出任武林盟主一事,是很抗拒的。所以我們前往就只是做觀摩而已。我看以三位少俠的身手,倒是可以一搏的。尤其是唐少,唐家乃是大宗大派,實力雄厚,再加上唐少你這般好身手,何不去拼一下?”
唐少卻搖搖手,道:“陸師兄過譽了。其實我的身手真的不怎麼樣,只是輕功好一點兒而已。我們兄妹三人,功夫最高的,是我二弟青衣。我的功夫,就和我三妹月痕是一個水平兒上的。”
“大哥你這是什麼話?是嫌棄我功夫不好嗎?”
“月痕妹妹,你這話說的,可不是嫌棄你大哥的功夫不好?”魯子越真是挑事兒的不嫌事兒大。
“四師兄,小師弟不是讓你不要多說話嗎?你說說你,總說什麼實話呢?”薛子逍笑道。
一時眾人又鬨笑起來,氣氛始終很熱絡。
容菀汐發現,陸子元對唐少,似乎很有一番攀附之心。與其他師兄弟們的坦蕩言行、君子之意很是不同。一番歡談下來,陸子元要麼不開口,一開口,準保是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