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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有用之人

。並不似普通屋子裡中間一小廳、左右兩旁各一小屋的規制,而是打通了,只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大理石的地面、朱漆的牆壁、鍍金的櫃檯、貨架,其上擺放著各種珍稀之物,儼然又是一個琳琅閣。只是規模上和琳琅閣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

一個四十出頭兒的微胖富賈從櫃檯後繞過來,笑道:“不知遠客來訪,有失遠迎,還望遠客莫怪。”

只是笑說了這一句,並未向他們施禮,可見以為他們是琳琅閣派出來採辦的夥計,而他是掌櫃,自然是不必施禮的。

“二位小友,請……”掌櫃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就帶著他們往樓下走,並未說去哪兒、也沒有什麼客套和解釋,好像他們理應懂得似的。可見這是每一次琳琅閣之人到此的規矩。

外頭冰天雪地的,但屋裡卻是溫暖如春。進了這屋子裡,容菀汐腦海裡忽然響起了一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她雖然未見得這屋子裡有酒肉之臭,但這裡的確比客棧裡暖多了。無需到厚重的被子裡,身上就已經暖得彷彿在有暖水袋的被窩裡一般。

隨著掌櫃的到了地下。原本這冰天雪地之處,地下必定陰冷,可一進這地下小雅間兒,卻恍似圍在篝火旁一般,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直暖得人一陣身心舒坦,就想著要一輩子賴在這兒暖和著、不走了。

“請。”掌櫃又向他們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並不等客人先坐,而是自己隨意坐在了主位上。

皇上和容菀汐在掌櫃的左右坐了,聽得掌櫃問道:“怎麼今年親家家裡換了走動的人?”

皇上笑道:“家裡並未換人,家裡來走動的,今年還沒出來呢。我們是郎家一個五服內的親戚,因著到雪國來有事,便藉著郎家的名號過來,以期到這邊能有個方便……”

說著,將手中的腰牌遞給了掌櫃的,意思是讓他細看。掌櫃的接了,細看了一眼,忙起身施禮道:“原來是親戚而並非家僕,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容菀汐心內詫異,心想怎的看了腰牌,就忽然變了個態度?之前他們不也把這腰牌亮給老奴看了,老奴卻也沒有什麼格外的反應?難道這近看和遠看,又是不一樣的。

皇上也起身,給掌櫃的還了禮,笑道:“無妨。原就是我夫婦二人叨擾了歐陽掌櫃。”

“有何叨擾的?我這一天天也就是閒著,有了遠客過來陪著說會話兒,日子反而好過些。”掌櫃聽得皇上竟然叫得出他的姓氏,不由得更熱情了些。

皇上又客套道:“歐陽世伯好生愛玩笑,若這裡是清閒之所,世上可就沒有忙碌的生意啦。”

“過獎過獎……”掌櫃的客套了一句,便問道,“不知賢侄是郎家的什麼人?”

“那是小侄的大伯家,一個曾祖父脈下的親大伯。”皇上道。

“如此可真是極近的親眷了。不知賢侄來此,有何事?”歐陽掌櫃問道。

其實容菀汐聽得,皇上說的這關係並不近,但自然也算不得遠。這種不遠不近的關係,反而更容易使得接下來的藉口讓人相信。

皇上又將那家裡有位早年跟人私奔到雪國的姑姑的故事說了一遍,仍舊說得相當細緻真實,感情也相當充沛。聽得皇上在講完故事之後嘆道:“不是小侄不孝,只是我那姑母已經離家近十年,這一路前來,路途如此艱辛,想必當年我那姑母定然也是經歷了好一番苦楚,是否順利到達雪國、還是早就成了伏龍山上的一抔白骨,可是不好說了。”

歐陽掌櫃也嘆道:“若沒些真本事的人,想要過伏龍雪山,談何容易?雪國裡有多少人都向往著外面的世界?可誰也不敢貿然越過伏龍雪山這道天險去。尋常百姓中,有活不下去的,想著到外面謀個生路,多半都是一去不復返了……非是不想歸,而是壓根兒走不出去,多數都死在了伏龍雪山上。”

皇上嘆道:“只是家父近年來身子愈發不好,想起當年若不是自己對姑姑的著一段姻緣如此阻攔,姑姑或許也就不會做此衝動之事。因而自打去年起就唸叨不停,非要我們帶著家裡有些身手的幾個忠僕,來雪國把姑姑找到了。其實原本我以為,只要越過了伏龍雪山,到雪國之後定然順利了。卻不想,咱們雪國也是這般遼闊。想要在這片遼闊的疆域中尋人,談何容易呢?”

“不知賢侄可知姑父的姓氏?”歐陽掌櫃問道。

皇上搖搖頭,道:“想必世伯見多識廣,不知可否勞煩世伯幫忙畫一個雪國的地圖給小侄?以讓小侄瞭解一下雪國的壯麗山河?出來的匆忙,竟是忘了向大伯詢要此物。但想來雪國遼闊,大伯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