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是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啦!朋友劍術高超,令在下歎服!”這人向雷停一抱拳,說話間,當真是十足敬佩的神色。
雷停也向他一抱拳,道:“承讓了。”
其實這話可不是客套,而是這人當真讓了他。以雷停的功夫,豈能看不出他是故意讓了一招呢?只是看出來了卻也不必挑破罷了。別說是這種比武,就是兩個普通朋友之間的切磋,也不好捅破人的好意。
魏少爺笑道:“黃兄手下真是臥虎藏龍啊!雷停兄弟的武功之高,就連我們府上功夫最好的好手也比不上,果然風國人才濟濟,不愧為中原大國啊!”
“魏兄抬舉了”,皇上笑道,“不過對我們府裡的這幾個得力隨從,我的確滿意得很哪!他們幾個不但功夫好、而且都很忠心。咱們做主子的,選奴才最主要的,不就是看個‘忠心’二字嗎?”
兩人又寒暄了一番,剛好這隻烤鵝也吃得差不多了,目的都達到了,自然沒有必要多做留戀。因而由魏少爺道了聲“不叨擾”,這場相互試探便罷了。
收拾了雪中的東西,拎著送到了馬車上。皇上低聲問雷停:“你覺得那人功夫怎樣?若盡全力和你比,可能比得過?”
“他的功夫絕對在屬下之上。”雷停肯定道。
皇上點點頭,道:“如此,咱們可更要謹慎一些。”
回到帳篷裡,君紫夜果然已經先睡下了。皇上和容菀汐輕悄悄地從他身上邁過去,到了“寢房”裡,熄了油燈。
不遠處的另幾個帳篷裡,燈光卻還是亮著。有僕人在那“老爺”的帳子裡忙急忙出的,好像在服侍病痛中的主子似的。
皇上趴在窗子上瞧了一會兒,這才又扯了被子躺下,得意道:“看來他們是ine信了。”
“信什麼了?”容菀汐問道。
“信了君紫夜和咱們關係並不好,不然也就不會再做戲給咱們看了……剛剛我看他們一直在那‘老爺’的帳子裡忙活著,自然是做給咱們看的。想要讓咱們相信,他們真的只是去無量山求醫的大戶人家而已。若是他們以為君紫夜已經將他們的身份洩露給咱們,做這一場戲顯然是無用的。”皇上道。
容菀汐道:“或許是吧……只是即便他們真的相信了,自此真的到明面兒上來算計咱們,咱們卻也不能掉以輕心。”
“這是自然。”皇上翻了個身,抱住了容菀汐,強行把容菀汐的頭埋在了他的胸膛裡,道了聲:“明日事明日再說,睡覺。”
“你要悶死我了……”容菀汐掙扎道。
“別動,這樣暖和。”皇上道。
容菀汐想到君紫夜還睡在外面呢,自然不敢多做掙扎,不然君紫夜還不要以為他們在幹什麼呢?可是羞死個人!
不遠處的“老爺”帳子中,“三老爺”和“少爺”還有幾個家丁,正聚在“老爺”的睡褥邊說話。雖然即便他們用正常的語調和聲音說話,風國那邊也不會聽到,但這些人都很謹慎,此時仍舊是故意粗著嗓子、低沉著聲音,小聲說話。
一個“家丁”說完了聽到的,魏東學道:“陛下的這個朋友,咱家是瞭解的,那就是個冰塊兒,並沒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熱心腸。只是不知道他要去無量山做什麼……我看並不是如同他們所說,只是路上偶遇、如此便結伴同行了而已,沒準兒是風國皇帝請他過來的。只是他雖然來了,卻不用心幫忙。畢竟他和咱們陛下的關係,的確親厚。”
“只要君紫夜沒有把咱們的身份洩露出去便好了”,少爺道,“再加上咱們今晚的這一番忙活,風國皇帝即便仍舊心有懷疑,但卻沒個定論,自然只能試探著咱們,咱們便只管把戲做好了。等到想要動手之時,上不上套可就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
魏東學一笑,道:“不錯。這一次原本咱們上無量山很難,可有了風國皇后那張臉在,可就不難了……只是切不可因此而掉以輕心,風國皇帝可是個很難對付的角色。雖然當日我沒有隨著陛下去蓬萊殿飲宴,但聽陛下回來所言,也可見一斑了。”
“廠公說的是。”少爺施禮道。
那躺著故作病態的“老爺”,一開口卻是中氣十足,並未有什麼病弱之相,道;“廠公,今日風國皇帝特意過來看了一番,怕是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只是屬下怕,他若是再來,次數多了,會不會看出蹊蹺?”
“讓他來一次便罷了,豈能讓他像是走自家一樣隨意走動?你只管放心好好裝著便是,輕易不會讓你露面。”魏東學有些不悅。他向來瞧不上做事畏首畏尾、中規中矩的老郭,但沒法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