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也就不會有這番牢獄之災了。
知秋被薄馨蘭繞得有些糊塗,細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剛要出口反駁薄馨蘭,卻聽得薄馨蘭道:“好,既然本宮給你個辯駁的機會,你這般不言不語地對抗本宮,本宮也算仁至義盡了。本宮這就派人去請陛下的命,請了卓酒進宮裡來,再去秦貴人宮裡走一遭,最後再來問你。只是……知秋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到那時,可就是本宮查出來的,而不是你自己招的,到了陛下和太后面前,本宮也沒法子為你求情。”
薄馨蘭說完這一番話,已是冷汗淋漓,渾身顫抖。
身旁的三個嬤嬤忙緊張道:“娘娘可還好?”
冬雪也上前來緊張道:“娘娘莫要這般勞累,事情便是拖延幾日也無妨,娘娘莫要因此而傷著了身子。”
屋裡瞬間亂起來,知秋根本插不上嘴。薄馨蘭喘息了一會兒,虛弱道:“本宮怕是真要再歇息一會兒……勞煩嬤嬤去請了太醫來,可好?”後一句話,是對吳嬤嬤說的。
這種情況,吳嬤嬤豈能說不好?太后讓她留在薄馨蘭身邊兒照顧,只說照看薄馨蘭的身子,並未說讓她看著薄馨蘭。此時薄馨蘭身子不適,讓她去尋太醫,她是沒理由不去的。因而只能應了一聲兒,急著出去了。
薄馨蘭支走了吳嬤嬤,剩下的便是慎刑司裡的兩位嬤嬤了。剛剛說了要去請示皇上,若是真讓她們去請示皇上,卓酒來了,事情反而不好辦。她剛剛那麼說,也只不過是面兒上話罷了。
薄馨蘭邊喘息著,邊細想了一會兒,最終卻還是覺得騎虎難下,只能暗恨自己腦子不清楚,只能硬著頭皮吩咐劉嬤嬤,道:“勞煩嬤嬤去請示了陛下,問問陛下,我們是否可以傳了潛邸的大總管過來問話。”
劉嬤嬤應了聲兒“是”,也便急著退下了。
還剩下一個鍾嬤嬤,就她一個人兒,倒也好解決。且薄馨蘭進屋之後便觀察這兩人,知道那劉嬤嬤是個有思量,最難對付的,這鐘嬤嬤的城府稍微弱了些。先支走了劉嬤嬤,劉嬤嬤自然不會有所懷疑,但若只剩下劉嬤嬤,她卻將人給支走了,事情卻是難辦。
劉嬤嬤走後,估摸著劉嬤嬤已經走得遠了些,鍾嬤嬤再出去,也與她碰不到,薄馨蘭這才道:“本宮這身子,怕是一時半會兒動不了了。可事情總要查下去,若是問不到秦貴人的話,卻也沒法子下定論,看來還是要勞煩嬤嬤一趟。嬤嬤可否替本宮去霜露閣走一趟,將秦貴人叫來?”
鍾嬤嬤雖然平日裡便不如劉嬤嬤聰明,有的只是蠻力,但屋裡的三個嬤嬤,已經被薄馨蘭支走了兩個,她就是再怎麼蠢笨,也能看出端倪來了啊。擔心薄馨蘭是故意支走她們,以便有什麼圖謀,便道:“娘娘有吩咐,奴婢不敢不從。只是如今霜露閣可是封著宮呢,奴婢去叫人,也叫不來啊。更何況娘娘這邊沒個照應,奴婢怎生放心呢?”
薄馨蘭道:“知道嬤嬤昨晚兒晚上定然熬了一夜沒閤眼,本宮本不應該勞煩嬤嬤的。可是冬雪如今是疑犯,本宮總不好讓她出了慎刑司,這也太壞了規矩。便也只能求嬤嬤去做了。嬤嬤放心,既然是查案上的事兒,侍衛們是不會攔著的。嬤嬤只管去說便是了。”
聽得薄馨蘭如此說,鍾嬤嬤自然覺得很為難。如果她不去,可就成了她貪懶,不聽主子吩咐了。日後薄馨蘭若是到太后面前擺她一道,她可是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而且薄馨蘭說得這般客氣,已經用上了“求”字,她若不去,也太不給薄馨蘭面子。
一旦這次的事情使得皇后倒了,有皇子的薄妃,可要比那最高位的霍貴妃更有可能掌後宮之權。她今日若是得罪了薄妃,薄妃豈不是要找她的麻煩?
思量一番,沒法子,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求事情出真相,只求能讓自己別惹上麻煩便是。應了一聲,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支走了鍾嬤嬤,薄馨蘭的臉色雖然還是很疲憊,但眼中的神色卻是變了。給冬雪使了個眼色,冬雪便看了看窗外和門外,確定了沒人,向薄馨蘭點了點頭。
薄馨蘭直接看向知秋,道:“知秋,本宮聽說,卓酒對你不錯?”
知秋知道,打發走了這些礙眼的人,薄馨蘭要動真格的了,因而也不像從前那般不配合,這一次卻是回得痛快。傲然道:“的確如此,那又如何?”
“不如何……”薄馨蘭笑道,“本宮是羨慕你呢……卓酒年輕英俊,為人有老道圓滑,大有前途在。你若能跟了他,日後定有好日子過。本宮聽說,陛下要給卓酒放外官呢。陛下的貼身侍從,怎樣也要放個府尹坐坐,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