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後宅去了,並未叫秦穎月同行。好像她根本不在這兒似的。
秦穎月嘴角一勾,眼神裡,有些許輕蔑。但轉身之時,已然又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
快走了幾步,跟得近了一些,給小桃使了個眼色。
小桃一時不解,秦穎月卻也並未解釋什麼。只是跟著太子往後宅走。
走在後花園裡,忽的腳下一軟,整個人往結結實實的青石地面栽倒下去!
“娘娘!”小桃一聲驚呼,忙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在秦穎月的身子捱到地面之前,接住了她。
“娘娘這是怎麼了?娘娘可別嚇奴婢啊?”小桃搖晃著秦穎月,哭道。
秦穎月雙目緊閉,沒有意思反應。
庸王聽了這聲音,折返回來,低頭看了秦穎月一眼,便問小桃道:“怎麼回事?”
“娘娘已經在門口兒等了一個多時辰了,晚膳還沒吃呢。下午又一直在忙著給殿下做點心,片刻沒休息,怕是操勞過度呢。”小桃哽咽道。
但眼睛裡卻沒有眼淚,只能做出要哭的樣子罷了。畢竟眼淚這東西也不是說來就來的。
庸王自然不會注意到一個小奴婢的反應,她是不是情意真切,只與她的主子無關,分辨不出什麼來。但卻也並沒有很著急的抱起秦穎月,而只是回身吩咐張福海:“將娘娘送回去,叫了大夫來好生瞧瞧。若有什麼大的病症,可要即刻來通傳本王。”
“是。”張福海痛快的應了。
向已經昏迷的秦穎月施了一禮,道了聲:“奴才冒犯。”
這才去背秦穎月。小桃幫著張福海把人背了上去,很小心地扶著自家主子,以免主子掉下來,心裡卻是暗暗叫苦。
心想這可怎生是好?眼見著娘娘暈倒了,殿下竟然都沒有送娘娘回去,難道真的已經厭惡娘娘到這種程度了?
可是娘娘向來行事穩妥,並未做什麼讓殿下厭惡的事情,怎麼會讓殿下冷落至此?
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個冰美人兒?殿下對她,可是厚待得很呢。進府不過半年的功夫,就已經被封了美人了。
張福海揹著秦穎月回到雛鳳院,便急著找大夫去了。
秦穎月哪裡能等大夫來了再醒?張福海剛走,秦穎月就睜開了眼睛,眼中的神色有些陰沉。
小桃也不敢吭聲兒,只能靜靜侍立一旁。
做戲做全,秦穎月靠在枕頭上,做出很虛弱的樣子,等著家醫過來。
她什麼病也沒有,更何況小桃的說辭是勞累過度而暈倒,這時候她已經醒了,自是什麼也把不出來。把不出病症來,也把不出她撒謊。
郎大夫開了些養身的藥退下了,秦穎月仍舊靠在枕頭上一言不發。只是此時不再裝虛弱,而是在想事情。
難道風北麟是看出了她的裝暈?
不可能啊……他都沒有仔細檢視,便問了小桃,哪裡有看出破綻的機會?小桃的話說得也沒為什麼差池,怎麼可能讓他看出裝暈來?
更何況,為了面兒上能過得去,就算風北麟看出了她是在裝暈,也一定會親自將她送過來,總要和她維繫表面上的禮敬恩愛不是?
如今他這麼做……可是連面兒上功夫也不做了。這樣一來,問題可就嚴重了。
秦穎月不禁眉頭緊鎖……
難道,真的要轉投宸王?
其實心底裡,她是想要這麼做的。她很懷念之前在太學裡的時光,她還想要再到他身邊去、想要再常常見到他。
但是理智卻告訴她,不能這樣。
因為此時的他,到底還會不會像在太學裡那樣待她,她已經不能確定了。
秦穎月的心裡很亂,甚至於有一瞬間,她甚至不知道,此時自己所認為的理智,到底能不能稱得上“理智”。
會不會是因為……她不想讓自己在他面前變得卑微而可笑,所以才故意以理智作為託詞呢?
其實她不敢在轉頭宸王,只是因為她知道,在男人心裡,得不到的女人,永遠是那天上皎潔的明月,聖潔高貴。而主動投入懷中的女人,就如忽然落入胸前的一片落葉一樣,乍一看或許是好的,但是時間長了,就索然無味。
她愛他,所她想要讓他永永遠遠的記得她的好,永永遠遠的把她當做不可企及的仙女兒一樣惦記著。
她愛他,所以她不敢到他身邊兒去,她……不想去算計他。
但她也知道,一旦決定了,她就必須拼盡全力去算計,不能有半點兒心軟。一旦決定了,她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