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在花叢中明媚的笑容,宸王只覺得,心裡頭的所有情緒都不見了,就只剩下滿滿的歡喜。
“猴急什麼?”宸王調笑著應了一聲兒,追了上來。
紫雲殿的門開著,看著那笑靨如花的女子,和那急著追上她的人,君紫夜的心裡,不知怎的,有了一絲悸動。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兩情相悅麼?原來如此美好。
一直在一旁當空氣的慕容焰總算開口了,笑道:“怎麼著?捨不得啦?”
君紫夜淡淡掃了他一眼:“小人之心。”
“嘴硬什麼?”慕容焰神秘兮兮的說道,“哎,你猜他們今晚會做什麼?”
君紫夜詫異:“做什麼?”
“小別勝新歡哪”,慕容焰笑道,“如此**一相撞,必定是好一番**纏綿哪!說起來,容姑娘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段兒,都沒得挑,宸親王可真是有福之人哪!”
君紫夜的眼神中略帶嗔怪:“不必著急,一個月後,你也可以有這番享受。”
未免他再胡言亂語,說道:“明日啟程,以你的本事,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回宮。耽擱這麼長時間真不要緊?”
一提起宮裡的事,慕容焰的神情就變了,疲憊道:“不要緊,反正我是可有可無之人。你是不知道啊……我和母后說,宮中煩悶,想來你這裡散散心。她的眼角眉梢兒都是笑的,心裡別提有多歡喜了。我看她莫不如直接稱帝,免得留我在這裡礙眼。”
“時日還長,你才多大年紀,太后已經春秋幾何?日後有你大展宏圖的時候。只是不管生母養母,孝道二字是不能忘的。”君紫夜道。
慕容焰一聲長嘆,復又一聲自嘲的苦笑:“呵呵……生母養母……我多希望九歲的時候,我沒有聽到母后和丞相的話。那樣,日子會過得自在得多啊。生母養母……隔著一層血脈呢,再怎樣也不可能相同。我對她的孝心,就如她對我的關愛一樣,看起來再像是真的,卻也只是‘像’而已。”
君紫夜心內清淨,不願意聽一些胡亂的話。但對於慕容焰的這一番埋怨,卻沒有什麼反感,反而想讓他多說一些。因為這些話,如果他在紫雲閣上不說,回到雪域天宮裡,就只能自己憋著。在能說出來的時候,自然應讓他說出來痛快些。
“老君,你信不信我?”慕容焰忽然很鄭重的問君紫夜。
君紫夜點點頭,他們是彼此唯一的朋友,豈能不信?
“五年之內,我一定會像我父皇一樣,成為雪域裡唯一的主宰。無論在皇宮裡還是在朝堂上、還是在整個雪國,我都將是說一不二的皇。”慕容焰說的很認真很堅定,聲音裡,甚至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君紫夜一直都相信,他的摯友有這個本事。只是這過程中,要弄出多少人命多少鮮血來,就不得而知了。
……
容菀汐帶著宸王下山,路上給把蟒兄介紹給宸王,給宸王講了幸運的遇到蟒兄,因此而成為紫雲閣座上賓的事。容菀汐是當做一件好玩兒的事情來說,說得歡喜,但宸王卻沒法子當做一件好玩兒的事情來聽,聽得是一陣後怕。
若是當晚君紫夜沒有出現,菀汐豈不是要成為巫靈谷祭祀用的靈物給活活兒燒死了。
但卻只說了聲:“算你走運。”
把所有的擔憂都壓了下去。她是為了翎王才來冒險,他若還百般擔憂,不是太沒脾氣了。
走了一會兒,楊景天用輕功帶宸王下山,蟒兄讓容菀汐抱住了它身上,居然和練武之人用輕功一樣,如風一般旋轉著,很快便下了山。
因著陰天,到媧神鎮的時候,雖然才剛過晚膳十分,但卻已經天色漆黑。黑漆漆的天幕,壓得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容菀汐主人家似的,帶著宸王和楊景天找了個小酒館兒吃飯,又找了之前自己投宿過的客棧過夜。宸王說擔心被人暗害,執意要和容菀汐住一間房。
小二一見宸王的風神氣度,還以為宸王說的是真的,還以為今晚真的會有刺客什麼的來道他們客棧。嚇得不敢讓他們留宿。只能委婉的說道:“幾位客官,真是對不住,小店沒有空房了。”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剛剛明明還說有的,而且還是兩間上房。” 宸王道。
小二看了眼宸王,又看了眼容菀汐腳下的那條蛇,擦了擦冷汗。很誠懇的說道:“客官,小店真的沒有空房了。”
“小二哥,你不要害怕。這位是我相公,我們鬧了點兒矛盾,我故意不和他一個房間,他為了哄我,說著玩兒的。至於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