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床笫之事上,從無讓他失望的時候。至於性情麼?他從不想那麼多。喜歡就留著,拿一下做了錯事兒,不想留著了,便亂棍打死扔出去,也不礙什麼事兒。
“哼……”久久沒有得到這男子的回應,發現這男人又去看風北凝了,風北怡冷哼一聲,以表示自己對他的輕蔑與嫌棄。
男子像是沒聽到似的,並不把她的一言一行放在心上。
很快,那黑衣僕從拿了錢袋回來,而且還拎回了小偷兒。
風北凝接了錢袋,將錢袋遞給了風北怡。
風北怡果真將錢袋裡的一些碎銀子和一張銀票都倒了出來,一股腦兒地塞進了這貴公子的手裡。輕蔑道:“給你的工錢,拿好了!別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說著,拉起了風北凝就要離開。
雷千琉一皺眉,將風北怡塞給他的銀子和銀票隨手扔到了地上。看都沒看風北怡一眼。這要不是在風國境內,且瞧著這倆姑娘都是頗有些身份的人,他準保讓人把這不知天高地厚、不會說話兒的討厭女人給拖下去,拔去了舌頭。
但這是在風國,他自然不能隨著自己的性子行事。還是把正事兒辦成了要緊,沒必要因為這一個上不得檯面兒的女人,而給自己找麻煩。
“姑娘,這小偷兒怎麼辦?”上前去問正看著那小偷兒的美人兒。
風北凝見這小偷兒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年輕力壯的,能靠著自己的雙手賺錢卻不賺,這樣的人,自然不能輕饒。
因而看著這小偷兒,說道:“你若是個七老八十的人,我們非但不會對你怎樣,反而會送你一些銀錢過活。但你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右手有腳,卻不靠自己的勞動去賺錢,偏要做這可恥的勾當。若是饒了你,我風國的法紀何在?今日我必要抓了你去送官,讓官府關你個一年半載的。”
小偷兒已經連連叩頭,哭道:“小姐開恩啊,我真是沒辦法啊……我家老母親病了,平日裡就我和老母親二人相依為命,如何能眼見著母親躺在床上等死啊?我是能去做工賺錢,但老母親的病,卻等不了啊……求姑娘行行好,就饒了我吧!如果我真的被官府抓進去了,我母親就真的只有等死的份兒了。而且很有可能嚥氣兒的時候,都沒人給收屍啊……”
看到這小偷兒哭得聲淚俱下,說得話也是相當悽然,風北怡有些心內不忍,說道:“要不然算了吧。我們別在這兒耽擱太多時間,還是早點兒回去的好。”
風北凝卻是一聲冷笑,道:“你偷盜還不夠,還要拿你的母親來說事兒,如此咒你的母親。如今母親好端端的,健健康康兒的,還能給你洗衣服呢,你卻說她要死了,你對得起你身上穿著的這一身乾淨衣服嗎?”
聽到風北凝這話,小偷兒愣住了。雖然沒敢抬頭,但那臉上的表情,明顯很是詫異。被風北凝給戳穿了,迅速在腦海中想著接下來的應對之法。
不對啊,他說得花可是半點兒漏洞也沒有,之前用過很多次了,百試百靈。這一次到了這麼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這裡,怎麼就不管用了呢?
雷千琉也很是詫異,不知道這美人兒是從哪裡看出來的。但顯然,從這小偷兒的反應上就可以看出,被她猜中了。這小偷兒真的在撒謊,而且他的母親真的還在世,真的還能給他洗衣服呢。
“小姐,你可不能這麼說話啊……我老母親如今已經六旬有餘,就算沒病沒痛的,也沒有力氣給我洗衣服啊。更何況我老母親現在已經是瀕死的人了,你這麼說她,不是拿死人開玩笑嗎?可是會遭報應的啊……”小偷兒沒想到什麼更好的法子,就只能死咬住了不改口。
圍觀的百姓們,看到這小偷兒哭得聲淚聚下的,一時也都被迷惑住了,更願意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不免都對這小偷兒提起了同情來。有人甚至直接向風北凝求情:“一看你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吧?不懂我們尋常百姓的苦。我看他真的聽不容易的,您就行行好,放他母親一條生路吧。”
“是啊,要不是逼到了絕路上,誰願意做這種喪天良的勾當呢。”
聽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風北凝卻是並未慌亂。而是繼續看著這小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