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婆曾經是大城鎮的青樓裡做工,姑娘們用的什麼方子,她都懂得。還有那求子的,也是準得很呢。據說有一個為了嫁給富賈做妾的姑娘,只用了兩次,就懷上了一個男孩兒。”
“啊?這麼神哪!”冬雪低聲道,“奴婢可是把夫人要的藥材都買到了,若是咱們調配得當,夫人有孕,豈不是指日可待嗎?”
“但是也急不得”,薄馨蘭倒是很能沉得住氣的,“人家用了一兩次就見效,可放在我身上,卻是未必一定管用的。但有聊勝於無,總是一種寄託吧。一次不行、兩次不行、三次四次五次……或許就成了。”
只是……她能不能得到殿下三五次的恩寵呢?
府裡的鞠大夫如此忠心、醫術如此高明,想要假孕,是行不通的。所以必須要真的懷孕才行。
可這真懷孕,也不是她想有就能有的。有了這能做促進的東西,也要殿下到她這裡來才行啊。
殿下今兒剛回來,就去了齊姑娘、閔姑娘那裡,晚上更是在馮雅意的院子裡住下了。若是殿下有依次輪一遍兒的心思,那敢情兒好。估計明晚也該輪到她這裡了。怕就怕,殿下並沒有這個依次輪一遍的心思,只是忽然想起了她們三個,便去她們的院子裡寵幸了。而等到響起其他人,又不知道要過了多少日子呢。
沒有機會,就只能創造機會了。
按照孃家託人送來的方子上的內容,配好了香料。又和冬雪一起,將那些買來的藥材搗碎了,按照方子上的分量混合在一起,當做平日裡的養生藥丸兒來用。
除此之外,裡屋的梳妝檯上,還有她讓冬雪去買來的衣裳。
平日裡她總是穿得端莊,讓人看起來有些沉悶。殿下看慣了她這樣兒的打扮,偶爾看到了她穿有風情的衣服,一定會覺得眼前一亮。
只等殿下過來了,但願能一舉成功。
香來院。
盧採曦氣得梳妝檯上的釵環全部都掃了下去,趴在梳妝檯上大哭了起來!
秋燕在一旁看著,秉著言多必失的原則,閉口不言,就由著她發瘋。反正她發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殿下去別人那裡,有時候她還能強撐著淡然,保持著風度,但有時候,就會這麼忽然發瘋。
之前的一兩次,她還會勸說。但每一次勸說,盧採曦就會把氣都撒在她的身上,不是踢就是打的,說她晦氣。後來她索性裝啞巴。有時候盧採曦自己哭完一通兒就算了,有時候也會罵她。勸是一定會捱罵的,不勸是偶爾會捱罵,自然是不勸比較好。
盧採曦自己哭了一會兒,起身,看著銅鏡兒,擦了擦臉。
她長得哪裡比那齊月靈和閔紅媚差?哪裡比那馮雅意差?怎麼一路上都沒怎麼碰她,剛回來,就到她們那裡去了,難道就這麼想嗎?
再這樣下去,她那專房的恩寵,什麼時候能恢復呢?再這樣下去,殿下會不會忘了她了?
見盧採曦起來了,秋燕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釵環收拾,輕悄悄地撿起來,不敢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你這賤蹄子!懶得要死!剛才幹什麼去了?剛掉在地上的時候,你就該去撿,怎麼現在才想起來!連你也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不是?”盧採曦氣道。
秋燕慌忙跪地,帶著哭腔兒道:“夫人恕罪,奴婢是怕吵著了夫人,所以剛剛才沒撿的!奴婢怎麼敢對夫人不敬呢?夫人恕罪,都是奴婢的不是……”
“一看你就是心虛!要是心裡沒鬼,你讓我恕你什麼罪?”
秋燕無語,只能閉嘴,跪地不敢起來。
“行了,起吧”,盧採曦覺得心煩,起身到床上去了,“都收拾好了!”
“是。”秋燕應了一聲兒。
盧採曦用被子矇住自己的頭,狠狠想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要想個法子才是……可到底有什麼法子可用呢……
清晨醒來,看到宸王不在身旁,容菀汐的心裡,有些很奇怪的空落感。 而且其實昨晚睡得很不踏實。
可能是這一陣子習慣了身旁有這麼一個活物兒了。就算養一隻小貓小狗,它忽然不見了,你也會不習慣的。看了在她的鞋子上蹭著的毛茸茸的小東西一眼,笑道:“是吧,小東西?”
“小姐,是什麼呀?”在一旁侍立著的初夏有些好奇。
“沒什麼。你們坐下吃吧,宸王今天不會回來用早飯了。”容菀汐道。
初夏和知秋同時搖頭:“還是算了吧。”
知秋道:“誰知道殿下會不會忽然出現呢?反正現在不比在咱們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