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夠呢!”
“哎呀!”初夏氣得只得跺腳道,“隨你吧隨你吧……”
說完,就跑回去了。
要知道是這事兒,她說什麼也不能出來啊!真是的……一跑起來,那藍冰玉在肚兜裡冰冰涼涼的,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還以為他是有什麼好玩兒的事情要和她說呢,結果是弄了一個大麻煩給她!
她收了人家這麼貴重的禮物,算什麼事兒呢?
“你這就走了啊……記得戴啊!”靖王跟在她身後兒喊道。
但也不敢太大聲兒的喊,害怕被人聽見了。
不遠處的一株柳樹後、芍藥叢中,小桃將這兩人的交談聽得清清楚楚。
而小桃身後,風北凝將小桃的偷聽、靖王和初夏的交談,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原來四哥喜歡三嫂的丫鬟啊!難怪呢,最近總覺得他有些奇怪,每天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精力旺盛得很、開心得很呢!這下好了,有可以要挾四哥的東西了,回頭兒可要好好兒宰他一頓!”風北凝想著,將自己在柳樹林兒中隱藏得更深了些。
等到慧美人的那個丫鬟過去之後,又等了一會兒,才起身往回走。
初夏回來後不多時,太后和皇上乏了,宮宴便就此散了。
眾人叩謝了皇上太后,跪送皇上和太后出了雨花臺。起身之時,才是有些意圖的真正施展之時呢。
比如說趙太師這一雙兒女、比如說秦丞相這一家子。
趙太師雖說平日裡很和藹隨眾,但為人是十分剛正的。容菀汐曾聽父親說起過趙太師,父親對其為人是頗為敬重的。可是他的這一雙兒女……可是讓人不敢恭維。
趙康生得儀表堂堂,言行上卻頗有猥瑣之氣。
皇上和太后離開後,他們剛起身,趙康就湊到秦穎萱身邊去,歉然道:“在下唐突,冒犯了小姐。害得小姐溼了這麼漂亮的衣裳。回頭兒在下讓府裡用上好的料子給小姐做上幾身兒衣裳,送到相府去,給小姐賠罪。還望小姐莫要嫌棄。”
沒等秦穎萱開口,秦羽便笑道:“賢侄太客氣了,不過是一件衣裳而已,髒了就扔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萱兒的衣裳多得穿不過來,何勞賢侄破費?”
趙太師站在趙康身後,沒有看到他兒子說這一番話之時那曖昧猥瑣的神情。淡從他兒子的這一番話上聽來,也沒有什麼不妥當的。當爹的,哪有不覺得自己的兒子好的?更何況趙康自十八歲時考中探花放了外官,至今已經在外六年了。這六年裡,趙太師豈知道他兒子的品行如何?
聽到他兒子這麼說,還自以為兒子處理得十分妥當呢,幫著笑道:“相爺莫要推辭了,是康兒的不是,我們理應賠罪。小姐和相爺知道康兒的為人,沒有責怪康兒,康兒這心裡啊,一定更加愧疚了。”
看到趙太師一臉誠懇地和秦羽說著,而秦羽的臉上,滿是“無語”兩個字,容菀汐覺得好笑極了。可不能再看下去了,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要是再看下去,忍不住笑出來,可是不太好哪。
可太子不動彈,誰也不能先行離開啊。因而只能把頭別過去,看向雨花臺外。
好在太子沒有打算在雨花臺打鋪蓋過夜的意思,帶著秦穎月闊步向外走去。 看太子離開了,翎王便也提步往外走,蔡妙容跟了上來。
翎王回身道:“本王要回府去,你不用送了。跟著你姨母和姨丈回侯府去吧。”
聲音冰冰冷冷的,沒有意思感情兒。
蔡妙容只是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是”,道了,“殿下慢走。”
似乎對於翎王的冷淡,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服。
太子帶著秦穎月走到趙太師一家的長几旁時,趙娥屈膝施禮,嬌聲道:“臣女恭送太子殿下……”
這一聲兒,來得有些太突兀了。
除了幾位王爺是隨意著之外,其餘人都只是屈膝施禮恭送,並未出言語,她卻偏偏要叫一聲兒來引太子的注意。秦穎萱和蔡妙容,都是在場的臣女,誰也沒說什麼,都只是規規矩矩的。偏得她來了這麼一聲兒,不是明擺著彰顯自己的特殊?
太子只是對她點點頭,剛好回身,順手撈過秦穎月,挽著她的腰,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連關切趙娥一句都不曾。這可是和他剛剛在皇上面前所表示出的態度,完全不同啊。
趙太師聽得女兒的這一聲兒,已經覺得不妥當了。再看到太子的反應,未免眉頭緊鎖。覺得這事兒,怕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