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以為殿下只是請了我一人兒呢,好生受寵若驚啊!沒想到是要孝敬兄長,讓在下作陪而已。”
太子看了宋緒一眼,兩人瞬間都明鏡兒似的。宋緒的意思,就是要提醒太子,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酒宴。因為他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來的。
宸王也不推脫,很痛快地端起酒杯,道:“好,是本王的帖子寫得不清楚,讓二位誤會了,本王這就自罰兩杯,向二位賠罪!”
言罷,便痛快地將這杯酒一飲而盡。緊接著,又斟了一杯酒,也飲盡了。
放下酒杯,嘆了一聲,道:“哎……也是這一上午沒得安生,以至於寫帖子的時候糊塗了。”
“哦?不知道是什麼事兒讓三弟這麼煩憂?莫不是三弟的哪個相好兒的又嫁了外地商賈不成?”太子笑問道。
“比這還嚴重些……”宸王愁眉不展,“是容家小姐出了事兒。一早兒我去將軍府拜訪,才知道昨兒晚上,容小姐竟被匪徒給擄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來的匪徒,竟敢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哦?竟有這事兒?”太子驚訝道。
宋緒心內震驚了片刻,也緊跟著思量道:“竟有這事兒?容家可報官了不曾?這可不是小事啊!”
原本宋緒只是覺得宸王請了他們兩人、卻又不讓他們各自知道對方的到來,這事兒有些奇怪。但卻並不知道宸王如此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麼。如今聽到宸王這麼說,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太子那日過來找他閒聊邊境和雷國的事,卻並非只是閒聊而已。估計太子的目的,就是要從他那裡瞭解到容將軍的仇家、以作擄走容小姐的託詞。再加上還順帶著帶走了那醉夢長,這事兒,定是太子做的無疑。
宸王淺酌了一口酒,目光在太子和宋緒的臉上各自打量了一下。故意讓他們看出了自己的打量,方道:“那匪徒明明白白的留下了書信,說是雷國之人,找容卿來報仇的。容卿原本也是打算報官的,但是忽然看到了那匪徒與他打鬥的時候,留在桌子上的一個腳印,又說什麼……不是雷國的人,我知道他是誰了。”
“恰好家僕從後窗外搜到了一個蘆葦杆,裡面有些白色粉末的殘餘,家醫看了,說是叫什麼……醉夢長。本王原是想著盡女婿的本分,先去拜訪他一下,誰知道會遇見這種事兒,本王是懶得管的,只聽了容卿的保證就是了。”
“什麼保證?”太子故作沒事兒人般笑道,“那容卿可是個耿直之輩,若他下了保證,可一定要做到的。別再是保證了一定會講女兒嫁給你。出了這樣的事他若是做了如此保證……三弟啊,可別怪哥哥我多嘴,這對你來說,可未必是福啊!”
宸王也笑道:“可不是如此麼。若娶了個殘花敗柳,可沒什麼意思。所幸容將軍的保證是,他知道了那醉夢長是從哪裡流出來的,說有辦法弄個人贓並獲,還他女兒清白。反正我是樂得看戲的。不如咱們就在這兒等著吧,過了晌午,許是會有大戲看……”
宸王說著,又是饒有深意地看了他們二人一眼。
太子倒還好,笑得很是不慌忙不忙、神色如常。但宋緒明顯有些坐不住了,眼神躲躲閃閃的,只好端起酒杯來,以飲酒作為掩飾。
忽而放下酒杯,一拍大腿,道:“哎呀!糟糕!糟糕……”
“怎麼了?”宸王隨口問道。
“我忘了晌午父親要問我的功課的!接了宸王殿下的帖子,歡喜得不得了,竟是把這事兒給忘了!要是父親發現我沒在家,定然料到我又出來和花酒了!這次一定會打斷我的腿啊!”
說著,起身向宸王深施一禮,道:“殿下,實在對不住,在下要先行一步了。改日在下做東兒,請宸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一起去天香樓喝花酒,給二位殿下賠罪。”
宸王笑笑,也不攔著,道:“既然公子有要緊的事情,本王豈能攔著?要是公子真的被令尊打爛了屁股,本王心裡也過意不去啊……公子請,本王送送你。”
“不敢勞煩殿下,殿下請留步。”宋緒道。
說著,已經再次向太子和宸王施了禮,拔腿就走。
宸王笑道:“公子,你屁股開花兒啦!”
邊說笑著,邊跟上了宋緒。
太子怕宋緒膽子小,兜不住就把他給賣了,也忙跟了出去,不想讓老三和宋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