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給吹來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稟報?和本宮說也是一樣兒的。”
見卓酒這一臉喜氣洋洋的模樣,容菀汐便知道他要稟報的不是壞事,自然也輕鬆起來。
卓酒施禮道:“回皇后娘娘,是一位少俠來到咱們潛邸,自稱是紫雲閣閣主君紫夜,說是特意來拜訪娘娘的,望奴才能進宮裡傳一聲兒。”
“哦?”容菀汐驚喜道,“你瞧著這人什麼模樣?”
卓酒抱著膀臂掃了掃,道:“哎呦……光是和他說上兩句話,就凍得不行了!也不知道這人怎麼長的,那張臉就好像冰雪似的,幾乎沒有血色,眼睛裡、臉上,整個兒都是冷的。奴才覺著,他不像從紫雲閣來,而像是從雪國的冰山上來呢!”
容菀汐笑道:“那便是了。你快把他帶進宮來吧。”
“啊?”卓酒詫異了一下兒,但對容菀汐的決定,自然沒有懷疑,忙回了聲:“是。”
卓酒退下後,容菀汐掀開床幔坐在床邊兒,笑道:“君紫夜來了,秦氏的臉有救了。”
皇上伸了個懶腰起身,邊穿衣服邊道:“朕頂討厭君紫夜這傢伙,沒想到他竟然還自己找上門來!真讓人頭疼!”
“君紫夜的性格的確讓人抓狂,別說你討厭他了,和他說話,我都直想要撓牆呢!但他這人的心卻不錯,待朋友赤誠,也有醫者之仁。畢竟二哥的命是他救的,且他又替咱們在邊疆照看了那麼長時間,如今人家既然來了,咱們總不好不接待吧?”
容菀汐到皇上身前去,幫他穿衣,繼續忽悠道:“以他的性子,也不可能在宮裡逗留多長時間。你又有朝政在身,平時自然沒有空兒陪他。我看你不如就只見他一面,對他尊敬一些,忽悠著他把秦氏的臉治好了便罷。日後並沒有和他周旋的必要,我來應付就是。”
“哼哼……還是別了”,皇上道,“朕若不緊跟著盯著他,可是不放心呢。”
容菀汐但覺所有的話都被皇上給噎了回去,因為她的忽悠完全不管用啊!她豈能不知道皇上為何討厭君紫夜呢?其他事情上,他可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唯有遇到關於她的事兒,小肚雞腸得十個女人都不及。
君紫夜對別人都很冰冷、惜字如金,可一和她交談,卻是臉也不冷了、話也不少了。皇上又不是傻子,在紫雲閣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他是個醋罈子,斷然不會把此事往“君子之交”上去想,而只會覺得君子夜對她有企圖。
咳咳……別說是皇上了,其實她自己,有時候也會有這種不太君子的揣摩。當然,她整體上還是理智的,而不會像皇上這般被醋意矇蔽了頭腦。
容菀汐安靜地給皇上穿好了衣服,這才試探著道:“要不然……我讓人去叫住卓酒,告訴他,就說我們不方便見?把君紫夜給打發了?只是這樣……秦氏的臉,可怎麼辦呢?”
皇上低笑一聲兒,道:“好啦,朕豈是不通情理的人?既然人都來了,豈有打發回去的道理?便讓他進宮來,朕陪著笑臉兒,好生安頓便罷了。”
“就知道陛下最好了……”容菀汐踮起腳尖,在皇上的臉上親了一下。
皇上頓時覺得飄飄然,什麼事兒都拋到腦後兒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皇上才道:“若君紫夜真的肯為秦氏治臉,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容菀汐清楚的聽到,皇上是隨著她喚秦穎月為“秦氏”。或許是一時昏了頭,竟然真的覺得,皇上已經徹底把秦穎月當做了一個局外人。
“原本今日從慈寧宮、慈安宮請安回來,就該叫了各宮的姐妹們過來說話兒,可是你卻在這兒耽擱了我的時間。下午君紫夜要來,好歹是遠來的客人,怎樣也要招待一下,而不能怠慢他一兩個時辰。如此,這召見妃嬪一事,只能推到後日了。只是後日召見她們之時,帶不帶著秦氏呢?”
容菀汐邊給皇上梳頭,邊細細說道。
皇上想了一會兒,道:“有些事兒吧,就是欲蓋彌彰。如果始終讓她這麼沒名沒分地住在霜露閣,時間越久,反而越是惹人注意。但若是給她一個位份,讓她同宮裡的其他妃嬪一樣兒,用不了多久,世人也就忽略了她本來的身份,覺得那沒什麼大不了的。”
此時的容菀汐是全然信任皇上,聽得皇上這麼說,也覺得的確有道理。便道:“那便由陛下做主,給秦氏個位份。日後我這邊,準保對她同對別人是一樣兒的,絕對不會怠慢了去。”
皇上點點頭,只是隨意想了想,便道:“封個貴人吧,不高不低的。”
“也好”,容菀汐笑道,“回頭兒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