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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三章:入土為安

不相同了。

不知從何時起,他的眉宇間再不是舒展的樣子,而是緊緊鎖著,在眉心擰出了一個“川”字。

真的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再無了昔日裡那常有的閒適瀟灑,而只剩下滿面愁容?

那皇座,當真害人不淺呢……

一路無話地進了都城,已是霞光滿天之時,城門已開,早起的小商戶們已經準備著一日的生意了。馬車行駛在都城中,因為行人稀少,一路順暢。忽的,聽到路邊兒有小販兒喊了一聲兒:“不好了,著火啦!”

容菀汐掀開車簾四下看去,果見前方不遠處,有一陣火光。雖然不算太大,但卻也已經燒到了房頂,屋頂上一跳一跳時高時低的火焰,映著霞光,竟是一道絕美的風景……可是那地方……

那火焰所起的位置,好像是……驛館!

“陛下,好像是驛館走水了!”容菀汐回頭道。

皇上這才睜開眼,撩開另一面車簾,向驛館方向看去。

一皺眉,吩咐趕車的小太監,道:“去驛館。”

“是。”小太監應了一聲兒,也知道皇上是看了火勢而去的,必然緊急,便快趕著馬車,疾馳著往驛館方向去。

容菀汐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免禮穩定了片刻,這才問道:“不知陛下說要細查慕容焰所提之事,可查了嗎?”

皇上點點頭,那眉心,仍舊是一個“川”字。

“結果如何?”容菀汐問道,聲音還算平靜。

皇上睜開眼,看著容菀汐,道:“據說慕容焰帶來的人裡,的確有一個極美的中年婦人,驛館裡進宮見過皇后之人,都說這婦人很像你。”

容菀汐心內一沉,問道:“既然如此,陛下為何不告訴臣妾?”

“如果一個人不幸成為另一個人的籌碼,什麼時候,他才是最安全的?”皇上問。但卻並未等容菀汐的回答,而是自答道,“只有在他還是籌碼的時候,才最安全。一旦籌碼變得無用,很有可能會被丟棄、或是敲碎。你既說慕容焰是個暴虐的性子,那麼他採取的法子,定然是敲碎這個已經無用的籌碼。”

容菀汐仔細聽著,雖然知道皇上這樣考慮,的確有皇上自己的道理。是以“考慮”拖延著慕容焰、以謀劃解救為好,還是直接應了慕容焰、說會借兵給他之後,再求救人為好?自然還是前者更為穩妥一些。如此拖延著,慕容焰反而不敢輕舉妄動。

但因為這是她的母親、因為對方是完全不可以常理度量的慕容焰,她便不可能贊同皇上的做法!

“陛下自有陛下的思量,臣妾無權多問。只是陛下既然已經答應臣妾,是不是就應該做到呢?陛下明明說過,一有結果,一定回來告知臣妾。這事事關臣妾陸 生母,臣妾理應為陛下分憂。”容菀汐道。

馬車裡除了她和皇上之外,便只有卓酒和初夏。初夏是絕對可信的,至於卓酒……就算卓酒對陛下不夠忠心,但他也一定足夠聰明,他該知道,將這種事情賣弄出去,對他沒什麼好處。所以容菀汐並不擔心這兩人的存在,仍舊與皇上談論如常。

“朕只是查到了慕容焰的確帶了一個很像你的女人過來,但卻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沒查清楚。不算有結果,便沒去告訴你。”皇上平靜道。

“陛下還有什麼事情要查?臣妾不明白。”容菀汐是真的不明白。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皇上自打在蓬萊夜宴之前,就開始變得很奇怪,在夜宴當晚的事情後,這種奇怪尤甚。她能想到一些,但卻總是在邊兒上、永遠也探不到要害上去。

皇上卻又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容菀汐看著他……不知是不是被他的容顏所影響,漸漸,竟然也緊鎖起眉頭來。

唯願驛館之火,只是個意外吧。唯願這件事情與慕容焰和母親無關。

馬車一路疾馳到驛館外,見驛館裡已經亂做一團,各國使臣和驛館差役,都在忙著給那著火的屋子滅火。著火的屋子在後院兒第三排,從位置上看去,並不是什麼重要之人所住,通常都是使臣們的隨從奴才奴婢們住著……想到此,容菀汐的心是更沉了。

皇上對卓酒道:“下去叫了禮部看守之人過來回話,莫要聲張。”

卓酒應了一聲兒,忙跳下了馬車,去混亂之中找禮部方侍郎。

容菀汐雖然心內焦急,但在沒弄清楚事情之前,卻也還是沉著氣,並未讓自己亂了方寸。就只是這麼一言不發地靜等著,等著禮部之人來報。

不多時,禮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