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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三章:暫解麻煩

然很難以一樣的速度。容菀汐道:“初夏,我騎馬帶你,咱們也騎馬走!”

“嗯”,初夏連連點頭,道,“奴婢也正想著呢,可不想和這三個死屍坐在一起!”

“菀汐,不要鬧,外頭風冷。”皇上道。

“冷什麼冷?不是說已經初春了?更何況好不容易來雪國一遭,如果不在這雪域裡車馬馳騁一番,不是太可惜了?把你的馬給我,你去和他們一起坐著,剛好看著他們。”

容菀汐說著,已經到皇上身前去,不由分說地便搶過了皇上手中的韁繩,跳到馬背上去了。回身招呼初夏道:“快點兒!”

“哎,來了小姐……”初夏一路小跑到了皇上身旁,向皇上施了一禮,便忽略了皇上,利落地上了馬。

看到容菀汐在前,初夏在身後摟著她的腰,皇上怎麼覺得這畫面這麼奇怪呢?

“你下來”,皇上道,“你若騎馬,我帶你走。”說著便直接上手去拉容菀汐。

容菀汐道:“我不下去,初夏騎術不精,不能自己騎馬,不然你帶著初夏走?剛好我自己能玩兒得痛快。”

皇上頓時挫敗,心想我幹嘛要帶著初夏啊?我就那麼有閒心,非要帶一個人在馬背上才行?

容菀汐掙脫開了皇上的手一拉韁繩,“駕”了一聲兒,便衝了出去。

“哎你……”皇上想叫住她也難了。此時的容菀汐就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到了自己的天地中,樂得什麼似的,只管自在撒歡兒。

“叫什麼叫啊?不然你來追我?追上了再說!”容菀汐跑了一會兒卻又折返回來,對皇上道。

皇上卻只是看著她笑,再無方才的玩鬧之意。眼中,有些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是欣慰、像是驚喜、又像有些悲傷。

“想來憑你的騎術,也未必能追得上我!”容菀汐自大了一句,便又策馬揚鞭而去。

看著一片皚皚白雪中那策馬飛奔的紅衣背影,皇上忽然意識到,天高海闊,才是真正屬於她的生活。只有在這樣自由自在的時候,她才是真正的快活……

他把她變成了一隻籠中之鳥,困在深深的宮牆裡。由始至終,她卻從沒有抱怨過一句。縱然如此,他卻還是少不了要做賊心虛地懷疑她、少不了要諸多擔憂。

他忘了,如果她真的是懷有目的來到他身邊,憑藉她的本事,在蓬萊殿之事前,她的目的早就達成了;如果她想走,憑藉她的本事,她也早都走了。可直到此刻,她卻仍舊在他身邊。直到她逃出宮的時候,她卻仍舊怕他擔憂地、留了一封說一定會回來的字條。

他怎麼就這麼糊塗呢……

好像出了宮,一切都明瞭了;好像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他才是清醒的。

他真恨他自己!因為他最終,還是變成了父皇的模樣。

此時他才終於明白了父皇臨終前的話。

可他不想再錯下去,不想真的被父皇說中了、不想真的如父皇那樣孤獨一世。

也不知此時清醒,是否還來得及?

一行人直奔無量山而去,蒹葭坐在馬車裡看著魏東學和魏澤、還有那年老的“魏家老爺”。因著對魏冬學的武功很忌憚,蒹葭每隔一個時辰,就要重新加封一下他們的穴道,以免他們什麼時候醒來,暗中衝開了。

敬雨趕著蒹葭坐的這輛馬車,雷停和追風趕著那拉著七個閹人的馬車。容菀汐和皇上、君紫夜、初夏,四人騎著三匹馬,還拽著幾匹馬,這隊伍可夠奇怪的。

如果他們不在燕雀鎮駐紮,今晚必然是到不了無量山的,還是要再於郊外駐紮一日。但因著他們帶著這些被弄暈的人,顯然不能像之前那樣自在著走了,必須要謹慎起來才行,少不了日夜兼程地趕路。

皇上非要讓容菀汐去馬車裡休息,可容菀汐卻是勁頭十足,即便已經月至中天,卻仍舊很有興致,盡然還有心思心上美景呢。笑道:“你看,雪國的月亮好像比風國的大一些呢!”

“因為今兒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正是圓月之時呢!”皇上道。

此時一輪圓月當空,清的月光照在一片無垠的雪白上,放眼望去,白色的雪景、白色的月光,混合在一起,將天地籠罩得恍似一個巨大的夢境。

容菀汐覺得真應該找一個筆工精妙的畫師來,將此美景畫下來,妥善珍藏。待到年老之時拿出來看看,定然別有一番滋味。

“如此美景,你為我作詩一首,如何?”容菀汐忽然道。

“啊?”驚得皇上好懸沒從馬背上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