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栽贓嫁禍給她嗎?把她引過來,就是為了給接下來的栽贓找一個確鑿的證據!
想到這兒,知秋但覺雙腿發軟,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一步,險些沒摔倒!
“知秋姑娘!”一個眼疾手快的宮女兒忙扶住了她,關切道:“姑娘可是不舒服?”
“沒什麼。”知秋冷淡地甩開了她的手,撐起力氣,快步往蓬萊殿方向走去。弄得宮女兒一頭霧水,不免對她的冰冷頗有不滿,嘀咕了一聲兒:“神氣什麼,狗仗人勢的東西……”
知秋心跳得很快,跳得好像堵住了嗓子眼兒,使得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這可怎麼辦呢!這可怎麼辦呢!
要是真的中了鍾翠宮那主僕二人的計,她可如何辯白呢?和小姐如實招來,小姐會相信她嗎?
畢竟是她自己手欠,看了冬雪遞來的字條……單只是這一件事兒,就足夠讓小姐怪罪她的!
私自收了冬雪的字條,並且私自看了,在小姐看來,僅此,就已經能證明她的不忠了!如果她對小姐足夠忠心,不是應該先將字條交給小姐嗎?而不是在做錯事情之後,知道無法遮掩,這才只能向小姐坦白,以求庇護和原諒。
知秋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恨,她怎麼就這麼糊塗呢!不過是一張字條而已,給小姐看了,又能如何?就算那上面寫的事情是真的,難道小姐還能不讓她去嗎?難道小姐還能將此事告訴給陛下嗎?即便小姐會將此事告訴給陛下,但大宴當前,陛下哪能有功夫管卓酒的事兒呢?估計也不過以為這是卓酒的玩笑罷了。
所以啊,對於小姐,她到底有什麼可隱瞞的?
她早就該把字條的事情告訴給小姐,這樣一來,即便真的出了什麼事兒,看在主僕情意上,小姐多少也會護著她些。可現在呢……她瞞著小姐、背叛小姐在先,而且很有可能,要給小姐惹來一個大麻煩,小姐會怎麼對她呢?會由著她自生自滅、不再管她吧?
“知秋姑娘,你急匆匆的,是要往哪裡去?”迎面,是霜露閣的小桃笑臉兒道。
“自然是去蓬萊殿找我家主子,小桃姑娘是要往哪裡去?”知秋故作平靜地笑道。
“我家小主想喝牛乳杏仁羹,讓我來御膳房拿些食材。”小桃道。
“快去吧,御膳房這會兒正忙著呢,你怕是要耽擱一陣子呢。”知秋一笑,便平平穩穩地繼續往前走,一改方才的匆忙慌亂。
小桃道了聲:“姑娘慢走”,便快步往御膳房去,並未多一句廢話。並未有任何停留。
知秋一路走一路想,直到回到蓬萊殿裡,仍舊沒想出個妥當的法子來。
此時,皇上和皇后已經坐定,各國使臣和風國的文武百官們也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其中坐在左首位上的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正在和皇上交談。可見眾人已經見過禮了,只等著菜品上齊,大宴便開始了。
聽得皇上笑道:“慕容兄遠道而來,朕甚是歡喜。原應早些派人出去接應,但又恐慕容兄生性瀟灑,不願意被臣下奴才們圍著引路,便不敢貿然安排什麼,還望慕容兄莫要怪我風國失禮啊……”
“風兄太客氣了”,年輕男子笑道,“朕原本就想要趁此機會遊玩一番,自己玩兒得樂呵,且又不是尋不見路,豈需風國這邊格外勞煩呢?”
知秋見這人的年歲、穿著、儀表,便知道這就是那神秘雪國的皇帝慕容焰了。此人面板極白、高鼻深目,言談舉止間頗具名士風度,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可此時,她卻怎的也舒服不起來啊!
眼見著小姐正在認真聽著皇上的話陪著笑呢,她若就此打斷了,低聲和小姐說些什麼,只怕皇上和慕容焰的注意也都會放在這邊。這件事兒可不是一句兩句便能說得清楚的,解釋起來,自然要花費一些時間,若是被皇上聽去了,事兒不就鬧大了嗎?
“更何況,朕與貴國皇后還是故友呢!此番前來,便權當做見朋友了,豈用那麼多國家間禮數的客套?”慕容焰說著,看向容菀汐,笑道:“去歲一別,不知故友一切可好?去歲相識之時,故友還是王妃,今日再相見,便已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了。不知故友可還記得朕?”
容菀汐心想,我什麼時候是你的“故友”了?我和你可稱不上朋友。最多也就只能算得上認識吧!
但畢竟諸國使者都在場,她總不能在夜宴剛開始的時候就打慕容焰的臉,那豈不是先揚起火藥味兒了?
因而只是笑道:“多謝陛下關懷,本宮一切安好。去歲只與陛下在紫雲閣上見過一面,不想陛下竟然還能認得本宮。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