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房,都搜過了,但實際上,卻也只是個表面而已。
其後,便是馮美人、盧美人和薄側妃了。到了馮美人的院子裡,主子也沒吵鬧,奴婢也沒吵鬧,馮雅意主動要求靳嬤嬤親自搜了她的身,又讓靳嬤嬤親自搜了她貼身丫鬟的身,然後帶著丫鬟,好不悠然地出去遛彎兒去了,由著這些人在她的院子裡鬧。
做了這一番戲,最重要的那一場總算來了。
如今後宅裡已經亂了起來,怨聲不歇的,盧採曦這邊自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奴婢聽說,就連美人主子的身子也搜了呢!”秋燕將看到的,添油加醋地給盧採曦稟報了一番,故意嚇唬盧採曦。
自然也是故意才回來稟報,擔心稟報得早了,盧採曦有所防備,再把一些靳嬤嬤真正要查的東西給藏起來了。
秋燕覺得,這一次的搜府,很有可能就是奔著盧採曦來的。
果不其然,盧採曦聽了,的確臉色慘白。但卻強撐著沉穩勁兒,笑道:“不就是一個玉佩麼?至於弄得這麼大張旗鼓的嗎?那玉佩到底是不是丟了,誰能說得準呢?指不定是她就想要囂張一回,故意讓人看看殿下對她的重視呢。”
“是啊,現在弄得人人心內都是不滿。”秋燕道。
總覺得,盧採曦是要走到末路了。就像是在可憐一個即將上斷頭臺的人似的,給予她最後的附和。
“別人的院子,她自然是想搜就搜。那些人要麼是有名份沒有寵愛,要麼是名分和寵愛都沒有,那們那久無恩澤的陋室,豈能和咱們香來院相提並論?咱們香來院裡,可到處都是好東西,弄壞了一樣兒,她們賠得起嗎?”
聽了盧採曦這話,秋燕繼續垂首不語。因為很顯然,盧採曦是又要讓她做事了。
“等會兒你激靈著點兒,絕對不能讓她們搜。若是實在擋不住,最不濟,也要在她們剛開始搜的時候,就弄壞一樣東西,隨後把過錯推給她們,明白嗎?”
秋燕應了一聲兒:“是。”
心底裡自然很不情願,暗暗叫苦。她是巴不得這些人進來搜呢。而且最好一定要搜到盧採曦的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如果盧採曦倒了,她就可以不必在香來院裡服侍了。哪怕是下去做雜工,也不想在受這樣的苦。
說話間,靳嬤嬤帶著人已經到了。
“嬤嬤,忙完了,回家來了?”秋燕給靳嬤嬤開了門,盧採曦端坐在桌旁椅子,上,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回夫人的話,殿下交給奴婢的差事,奴婢還沒辦完呢。還剩下夫人的香來院和薄妃娘娘的宜蘭院沒搜呢。”靳嬤嬤恭敬回道。
“嬤嬤搜了這一圈兒,可搜到了什麼有用的東西?”盧採曦問道。
“王妃娘娘只丟了一塊兒玉佩,所以其他的東西,都是無關緊要的。其實王妃娘娘的意思,並不是懷疑有人偷了那玉佩,只是覺得,昨日人多,若是玉佩掉在哪一處,指不定被誰不小心給帶回來了,或許那人自己也不知道呢,所以才讓奴婢過來搜一搜。希望夫人莫要多思怪罪。”
盧採曦一聲冷笑,道:“既然如此,我這邊就不用搜了。一來我是個識貨的,王妃娘娘的玉佩一定金貴得很,若是我看見了,知道這並非俗物,定然不敢撿;二來,昨兒我最先離席,席間也是一直在吃菜看歌舞,根本連彎腰都不曾。秋燕可以作證,而且殿下和府裡的姐妹們,眼睛也不瞎,自然也可以作證。”
靳嬤嬤自然早就料到了盧採曦不會讓她痛快地搜,早就有準備,自然更不可能慌亂為難。但卻故意十分為難的說道:“夫人,這是殿下意思。好歹奴婢現在是在咱們院子裡服侍的,還請夫人看在奴婢是咱們院子裡的人的份兒上,別為難奴婢了吧?奴婢是咱們院子裡的人,自然不會對夫人大搜,只是簡單搜一搜就罷了。”
“嬤嬤抬舉我了,我這裡廟小,可容不下嬤嬤。不如嬤嬤去薄妃姐姐的院子裡轉一轉,她那宜蘭院,可夠大的。”盧採曦依舊端坐著不動。
在進香來院前,靳嬤嬤已經派了一個小丫鬟去稟報宸王了。所以即便此時盧採曦如此難纏,卻也並未有要下令強搜的打算,而是繼續賠笑,等著宸王過來。
“夫人,那奴婢先去宜蘭院子裡搜,等回來了,再最後搜咱們的院子?”靳嬤嬤笑道。意思是,你躲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