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臺詞不用安排時間,也不用返工,只要你念給我聽。”安貝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蹭著葛樂的肚子,祈求道,“學長,你疼疼我。”
葛樂頓了又頓,方才似嘆氣又似勸解地說:“貝貝,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
“我不管!”他抬頭看葛樂,兔兒般紅的眼睛透露著認真的神采。“出櫃那天,你說,畢業前gay不gay沒意義,那我就把畢業前的時間都留給你。學長,你成全我吧,你疼疼我。”
葛樂感覺有些透不過氣。安貝的認真和執著都格外的單純。葛樂所考慮的背景、年齡、過去,似一條深溝,彷彿單單隔住了他一人。安貝直來直去地跨過來,一次次誘惑他。
“沒事的。”
“沒關係的。”
“沒有問題的。”
……
葛樂只好一次次用現實的鞭子警醒自己。他也會痛,可是他的痛苦看起來卻那麼可笑。
安貝攀上他,怯怯地親吻他的眼睛,一邊親一邊呢喃:“學長,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每次都好難受,好像我做錯了一樣。”
少年尖翹的下巴不時觸碰他的鼻樑,略微蒼白的嘴唇如水滴湖面般點著他的眼睛。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柔軟。
葛樂覺得自己暈眩了。他看到安貝坐下來,驚詫又期待地看著他,微翹的嘴唇近在咫尺。
才發現,他按著安貝的肩膀。
把他拉到離他那麼近的地方。
葛樂受驚般地退開靠在床頭護枕上。
安貝追上來親他,葛樂舉著手形成推拒的姿態,卻鬼使神差地選擇縱容。
安貝小心翼翼地舔吻他的嘴唇。“學長,你教我親嘴好不好?”
葛樂不置可否,動也不敢動。
安貝也不氣餒,顧自拙劣地舔吻著。“那學長,你把嘴巴張開好不好?”
“學長,讓我嚐嚐你的舌頭。”
“張開啦!”
安貝氣憤地伸出舌頭想用蠻力鑽進去。
……
葛樂不知道為什麼氣氛不知不覺轉變成這樣。
他實在做不出那種良家婦女誓守貞操緊咬牙關的樣子。
安貝順利地鑽了進去,舌尖各處體會到的柔軟觸感讓他興奮不能自持,他也不管嘴角流下的涎液,怕一退出就進不來了,驕橫地在葛樂口腔裡橫衝直撞。
“嗯……”安貝沒有經驗,不會喚氣,很快就難受得呻吟,卻固執地不肯退出來,被葛樂推的時候還死死的按住。葛樂好不容易推開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安貝狠吸一口氣又撲上來,雙手死死地按著葛樂的頭。
葛樂無語了,也不想做低俗的掙扎,準備等安貝氣窒無力的時候收拾他。
安貝眼角眉梢的黯然早換成了得意,像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舔玩獵物。又一次氣盡,他退開深吸一口氣正待撲住雙唇通紅的學長時,被葛樂一個枕頭按到床上。
“還想來?”葛樂咬牙切齒地說。
安貝雙手抱頭示意投降。
安貝一臉饜足地挪到床下,愉快地把旅行包、衣服、褲子和圍巾放到床上,然後提起褲子揉成一團塞進旅行包,眉飛色舞地說“我們快點收拾東西,時間不多了!”
葛樂走到他身邊把褲子掏出來。安貝以為他生氣了,怯怯地看他,卻發現他只是把褲子平整地疊好,重新放進去。安貝覺得十分甜蜜,笑眯眯地從背後抱住葛樂。“學長你真賢惠。”
葛樂卻在安貝喜滋滋時沉斂表情。然而他一言不發,只是認真地把安貝的衣服一件件疊整齊,放進包裡。腰間是安貝白皙圓潤的手指,被毛衣的深紅色襯得指節鮮明。
☆、前途無量的弟弟
“學長,沒想到你喜歡這種調調的。”安貝看著一望無際的田野感嘆道。
葛樂揹著包攬著他上公路。
“學長,我們去哪兒?”
葛樂說:“去下榻。”
“這裡也有賓館?”
“我已經聯絡了一個住戶。現在先去把包放下。”
“在這裡能做什麼?”安貝疑惑道。眼前是綠油油剛剛播下的小麥,遠處是蒼翠的山,山下是一簇簇紅磚黑瓦。
葛樂笑道:“隨便吧。”
安貝看著一臉閒適的葛樂,覺得十分滿足和開心。算了,呆在學長身邊就好了唄。
葛樂一身休閒裝來到一家房子門前。門沒有關,葛樂便在門板上敲了兩下。“請問是王治相先生的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