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濂剛一睜眼,發現頭頂的天花板和他家裡的有點不太一樣。
他反應了幾秒他這是在哪裡,很快,昨天晚上的記憶便一股腦湧了出去。
想起昨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他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他一直沒敢睜開眼睛,但是一聽到孟棠溪那急促的呼吸,他當然就明白過來孟棠溪在幹什麼了。
柳濂感覺十分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孟棠溪,不過讓他慶幸的是,他醒來的時候孟棠溪不在房間裡。
看著只有他一個人的房間,柳濂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掀開被子下床,準備迅速回到自己房間,也不知道辯機起床之後發現他不在床上會不會嚇一跳。
柳濂下了床正想走,一回頭看到床上亂糟糟的被子,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被子疊了一疊,疊整齊之後,他又拍了拍枕頭,鋪了鋪床單。
確定他睡過的那張床整齊如初後,柳濂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走,但就在他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房間門忽然被開啟了,孟棠溪拎著早餐走了進來。
柳濂猝不及防的看到孟棠溪走進來,頓時一愣,當他看到孟棠溪手裡拎的早餐之後,又愣了愣……他還以為孟棠溪已經自己下去吃早餐了,如果剛才他沒有留下來疊被子,估計他就不用碰上孟棠溪了。
他開始有點後悔他剛才為什麼要疊被子了,如果他沒留下來疊被子,他就不用面對孟棠溪了。
現場瀰漫著一種迷之尷尬。
柳濂還沒開口,孟棠溪已經皺了皺眉,面無表情的搶先開口了:“別誤會,這個早餐不是賣給你的,我給自己買的早餐。”
柳濂輕咳了一聲:“……放心,我沒誤會,昨天晚上麻煩你了,那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他便垂下眼簾,低頭就走。
當柳濂從孟棠溪身邊經過的時候,孟棠溪忽然冷冷問:“你是來逛漫展的嗎?”
柳濂頓時心下一跳:“……嗯。”難道孟棠溪是在拐彎抹角的試探他?
孟棠溪沉默了片刻,又繼續冷冷問:“你搬回家之後,是不是不搬回來了?”
柳濂腳步一頓,不過沒等他回答,孟棠溪已經冷哼了一聲:“算了,反正已經無所謂了。”
柳濂嘴角一抽,無語了一會兒,他抬腳正準備走,卻又被孟棠溪攔下了。
孟棠溪面無表情地把那個塑膠袋扔給了柳濂,看到柳濂愣了愣,他立刻冷冷道:“別誤會,我只是忽然沒胃口,不想吃了,你拿走吧,如果你也不想吃,那就丟掉。”
柳濂接住孟棠溪扔過來的早餐,輕聲道了一聲謝,轉身走了。
柳濂心情複雜的開啟了房間門,但當他開啟房間門後,心情頓時更復雜了。
在孟棠溪的房間門口,正站著一個長身玉立,長相帥氣,眉眼溫和的男人,那個男人自然就是丁佩南了。
前一刻丁佩南似乎正準備敲門,當下一刻柳濂開啟門的時候,他頓時一愣,眼中閃過疑惑之色,似乎以為自己走錯房間了,但是當他的視線越過柳濂落在房間裡的孟棠溪身上時,他頓時又愣了愣。
很快,丁佩南便回過神來,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柳濂身上,眼中似有深意。
柳濂再次心下一跳,他總感覺丁佩南這人心思深沉,也不知道丁佩南會不會認出他。
丁佩南把柳濂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柳濂的嘴邊。
柳濂被丁佩南看得有點尷尬,連忙低下頭拎著早餐走了。
柳濂回到他的房間時,辯機居然還在睡覺,他敲了半天門,只穿著一條大褲衩的辯機才打著呵氣出來開門。
辯機打著呵氣,看到門外的柳濂,似乎有點驚訝:“你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
柳濂暗暗翻了個白眼:“你一晚上都沒發現我壓根沒在床上嗎?”
辯機愣愣的抓了抓腦袋,他看了一眼柳濂,又回頭看了一眼柳濂的床,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難道你昨天晚上在走廊上睡了一晚?你喜歡睡走廊?”
“你才喜歡睡走廊,”柳濂嘴角一抽,“都怪你昨天晚上的打呼聲太吵了,我大半夜被你吵得睡不著,就跑到外面冷靜一下,結果忘帶房卡了,幸好遇到一個朋友,就跑到他那兒將就了一晚。”
辯機尷尬的笑了笑:“我都說了我打呼很響,讓你早點睡。”
“就算我比你早睡,也能被你那震天響的呼嚕聲吵醒,”柳濂嘴角一抽,“我估計我今晚得戴個隔音耳罩。”
辯機連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