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自己的頭髮,手一鬆充電寶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
李白白蹲下來撿東西,拿到東西索性坐在地板上:“煩,煩得要死了。”
湯錦年莫名其妙,比剛才清醒了些,往後蹭了蹭開啟床頭燈:“怎麼了這是,和……”
李白白打斷他的話:“嗯,分了,分手了。”
湯錦年難得愣了愣,雖然他一直不太看好這倆,從前些天的事也多少能判斷出一些端倪,但突然就分了,這也太……
“啊,那行,你休息兩天唄,等哥辦完事回來帶你去泡歐洲妞……啊不是,歐洲猛男。”
李白白撐著地站起來往臥室去:“你那是什麼事?”
湯錦年道:“一個活動,有朋友在。”
李白白道:“什麼朋友啊?”
湯錦年:“就……一個朋友。”
李白白坐到地上繼續整理行李,兩腿大大地叉著,膝蓋屈起,行李箱開啟放在身前。李白白低著頭收拾,整個人都要埋在箱子裡,又回到開始的話題:“你陪我去唄。”
湯錦年一愣,那活動也說不上特別重要:“行啊,行。”
李白白一手拿著手機,單手整理了一會,手一停,又說:“算了。”
湯錦年不太適應他這種活躍的思想:“什麼。”
李白白撥出口氣:“算了,你還是去參加那個活動吧。”
湯錦年笑笑:“別啊,你在哥心目中還是比那什麼破活動重要的,陪你去就陪你去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李白白手下動作不停,一邊道:“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讓你去。你別慣著我,慣著慣著就要開始煩我了。”
湯錦年:“……怎麼會呢。”
李白白很平淡地說:“這是真的。”
湯錦年:“你想太多了……哥願意陪你去,也不想去那勞什子活動,哥倆一塊去玩,多好。老子怎麼會煩你撒?”
李白白嘆口氣,一副先知的欠扁樣:“這是人之常情,違背不了的,滾吧滾吧。”
湯錦年無奈道:“你這個樣子不行……”
“不要在愛情上受了傷害就不相信其他的感情了噻,我還是值得相信滴,你總不能誰也不靠吧。”
李白白放鬆地笑道:“就靠你,操/死你。再說也不是你說的那樣,你才想太多,什麼受傷亂七八糟的。”
“那你自己說是怎麼回事?”
李白白沉思一會,嘆口氣說:“很複雜。”
湯錦年在那頭幽幽道:“老子都半夜被你喊起來了,還有什麼更復雜的,說,不信天亮你都說不完。”
李白白斷斷續續地給他解釋了前因後果:“……雖然客觀上我覺得我沒有什麼不對的,但還是感覺對不起我爸我媽,這下倒是覺得對得起了,老子要遁入空門了。”
湯錦年聽了個大概:“這事……這事是你不對。”
李白白萎靡地抹了把臉。
湯錦年道:“你應該提前打算打算,這樣太被動了,對不?”
李白白道:“我是一直不想面對來著,本來想著再過幾年沒遇到適合的人就算了的。”
“嗯。”湯錦年應了聲。
“假如啊,我是說假如,你這個年齡,如果事業做得風生水起,誰都不靠,再加上內心足夠強大,二老再生氣不同意又能耐你何?”
李白白道:“成功商人。”
“是誒。”
李白白點了點頭:“明白,我知道了。”
湯錦年想了一會,又說:“但我說的是最理想的情況知道不?就是最勵志最勵志的那種,我達不到,估計你也玄。”
李白白:“……”
湯錦年:“……咳,當我那啥吧,差點成了爛商戰復仇片兒導演了。”
李白白:“睡吧睡吧。”
結果第二天李白白從床上翻起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離飛機起飛還有十個多小時,李白白猶豫徘徊糾結,糾結徘徊猶豫地,還是走了,顛簸二十多個小時過去,拖著行李在大風中找到旅館睡下,第二天早上起來在旅館磨蹭懶散地看著異國的電視過了大半天。
第三天早上,六點多,手機響了。
是湯錦年的。
李白白接了電話,躺在床上道:“你完事了啊?”
湯錦年刻意壓低著聲音:“沒,李白白,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鄭雙秋的,演員。”
李白白感覺不對地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