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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了,我看你左邊那顆臼齒也磕掉一半,改天來一塊補了吧。”

李白白不知失血還是麻醉影響到腦子了,反應很慢,想了很久,哎?那顆臼齒怎麼會掉一半,端詳著手裡這顆白牙,十分鐘後,他想到了,拿出手機撥電話。

電話快轉到來電轉駁時才接通,那邊還沒傳來聲音,李白白捏緊手裡那顆牙,大聲控訴:“蔣丞,你賠我臼齒!”

☆、第4章,李白白嘎嘣合上牙

蔣丞那頭沉默了一會:“賠什麼?”

李白白很想唱‘啊~你的胳膊還好嗎?’但他現在暫時沒這個心情,委頓地坐在木椅上,一字一頓道:“我毀容了……”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

李白白站在大門口等了一會,一輛黑色越野停在街邊,李白白正判斷是不是蔣丞呢,手機響了,顯示是蔣丞的號碼。

李白白走下臺階到街邊,沒有上車的意思,站在駕駛座車窗窗外,眼神一半憂鬱一半呆滯地望著。

蔣丞沒按下車窗,透過茶色的車玻璃從裡面皺眉看著他,意思是,你又抽什麼風呢。

李白白抬手拍了拍車頂,問:“你的車?”

車窗緩緩下降,蔣丞斜眼看他:“你以為呢?”

李白白“嘖”了聲:“吃公糧的這麼富裕?”

蔣丞道:“想什麼呢,這車是我入伍前買的,有段日子沒開了。”

李白白沒什麼動作,想想蔣丞入伍也有七年了,他道:“哦,那歷史夠悠久的啊,檢修了麼?”

“大半夜的你跟我糾結這問題。”蔣丞好氣又好笑“不檢修你就不敢上車了?”

“敢啊。”李白白繞過車頭從另一邊開了車門上車,總算正常了點“不是一個人死我就敢。”

蔣丞看他一眼,發動車子問道:“去哪兒?”

李白白仰頭靠在汽車枕上說:“隨便,找個能吃飯的地方。”

一個城市再怎麼繁華,深夜街道上還是非常寂寥的,偶爾有車輛駛過,速度飛快。

李白白嘴裡的麻醉漸漸消退,感覺到疼痛,一路上不再說話。

蔣丞白天警局事比較多,半夜被李白白一個電話拽起來,現在著實還有點不太清醒,有些困頓地眨了眨眼,扶著方向盤,車速很慢,沿街尋找還在營業的餐館。

“怎麼不說話?”

李白白半邊臉抽了抽:“牙疼。”

蔣丞這才想起來他在電話裡的內容,伸手開啟了頂燈,暖黃色的光籠罩一片,看到李白白左臉異常清晰的淤青。

“……怎麼回事?”又去找你的誰了?後半句話蔣丞頓了下,沒說出來。

李白白漫不經心地扯起嘴角笑了下,輕嘶口氣,指了指嘴邊的拳頭印道:“分手禮物。”

蔣丞轉過臉看著前方路面,神情漠然道:“挺有勁啊。”

李白白朝後抻了抻脖子,呼口氣道:“可不是,估計得半個月才能消。”

蔣丞把車速放慢:“吃什麼?”

李白白側首看向車窗外,正對著一個西餐廳。

“就這兒吧。”

車直接停在路邊,李白白瞧了眼車牌,沒出聲,心想公家果然不一般啊,擱自己就算不心疼罰款的那幾個錢,也怕應付交警。

雖然李白白平時不喜歡吃西餐,但今天意外找到的地方還挺合心意,主要是因為牙齦上的麻醉退了,半邊臉疼得不想說話。

餐廳裡只有他們兩個客人,李白白挑了個靠窗的位置,避免待會相顧無言太尷尬。

蔣丞翻了翻服務生遞過來的酒水單,問道:“你想吃什麼?”

李白白憂鬱托腮:“什麼都不想,我看著你吃。”

蔣丞無奈道:“你覺得我大半夜能有胃口吃什麼?”

李白白:“現在離天亮也沒幾個小時了,當早飯唄。”

“……”蔣丞手扶著選單定定望他一會兒,低頭點了幾個。

服務生拿走選單,隨後先上了兩杯咖啡。

李白白一手拿起杯子迅速灌了一口,含在嘴裡,頭朝左歪,鼓著腮幫子,嚴肅眯著眼一動不動。

蔣丞靠在沙發椅裡,昏昏欲睡,支著額頭啞聲問:“又抽什麼風?”

李白白指指臉,哼哼了幾聲。

蔣丞沒聽懂,但估計他是說‘牙疼’什麼的,直起身喝了口咖啡:“疼得厲害麼?能不能吃止痛藥?”

李白白動了動腮幫子,低頭嘩啦啦把咖啡原封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