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衝動,千萬別衝動!我們原本是今昔城的守備軍,前些天被鼎國左武衛打散了,就一直躲在黑林子裡。”
“剛才我喊話,你們為什麼不出來?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名衣衫襤褸的守備軍士兵訕訕地道:“我們不但打輸了,而且還輸的很難看,所以都感覺沒臉見人……”
對於守備軍的解釋,那將領嗤之以鼻:“不是沒臉見人,而是怕再次與武國人戰鬥吧。你們這些守備軍的德行,我還能不知道。不過你們還稍微好點,至少沒有投降,更沒參加偽軍。”
“是是是。”近百名守備軍士兵地下頭,其中好幾人臉上都閃過一絲不自然。
“自從戰敗後,你們就一直躲在這裡?”
“回稟將軍,是的。”
“那這幾天有見到大規模的武國血騎進入黑樹林嗎?”
聽到這個問題,守備軍都是互相望了一眼,嘴角都是難言的苦笑。
“怎麼,我的問題很好笑嗎?”那將領沉下了臉。
“回稟將軍,我們絕對不是笑您,而是笑我們自己。如果武國人大幅度進入黑樹林的話,你認為我們還會躲在這裡嗎?”
那將領一窒,剛想一皮鞭抽過去,就看到趙淵棟騎馬趕到,連忙行禮道:“大將軍。”
看到趙淵棟,守備軍中出現了一絲慌亂,許多守備軍士兵都低著頭不敢看,就是當前說話的守備軍軍官也想退回人群,但是被趙淵棟喝止了。
“馬方清,我見過你。”趙淵棟跳下馬背,“你是今昔城守備軍副統領,是不是?有人曾經向我推薦過你,說你是一個人才,讓我調你進入左驍衛擔任校尉。”
那守備軍軍官臉上流露出一絲羞赧,行禮道:“可惜馬方清不負眾望,辜負了推薦之人的期望。”
“蕭逸飛乃當世豪傑,就連我國左武衛都在硬碰硬的戰鬥中大敗虧輸,讓沒有多少戰鬥經驗的守備軍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與他們全騎兵野戰,只能說以卵擊石。所以這次失敗的責任不是你們指揮、或者士兵戰鬥不利,只能是實力差別太大,非戰之罪。放心,國家一定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
聽到趙淵棟溫言撫慰的言語,一些士兵都是忍不住哭泣,就連馬方清眼中,也有淚水匯聚,接著在臉上流淌成為了兩條清亮的小溪。
趙淵棟拍拍馬方清的肩膀:“你們已經盡到了守備軍的職責,如果不想再和武國人戰鬥,我會派人送你們到南方還沒有遭受戰火的城市……”
馬方清抬起頭,大聲道:“趙大將軍,我從小生活在今昔城,熟悉這裡每一塊土地,願意為大將軍做前軍嚮導。還請大將軍收留。”
趙淵棟大喜道:“非常好。有你們做幫手,我一定能夠順利偷襲今昔城,活捉蕭逸飛。”
“大將軍如果信得過我,就讓我帶你們走附近的一條小路,能夠比走現在這條大路少花兩個小時時間,而且小路非常隱蔽,除了真正的今昔城人,一般人都不知道。”
“好,立刻帶路。”
有了馬方清這個熟悉地形的嚮導,趙淵棟對偷襲今昔城的把握又提高了幾分,而且節省的這兩個小時時間,說不定就能成為左右勝負的關鍵性因素。
所以在剛開始的時候,趙淵棟的心裡還是非常高興的,但是越走,他心中的不安感覺就越強烈,而在大軍前鋒基本都進入一片陡峭的峽谷時,這份不安已經到了頂點。
“停下,所有人都停下。”趙淵棟在仔細觀察了兩旁的地形之後,突然高喊道,“前隊變後隊,後退,立刻後退!”
但是已經遲了,彷佛為他的話語聲做註釋般,天空中一蓬箭雨傾瀉而下,與此同時,還有巨石,巨木,以及各種大規模殺傷性魔法不要本錢似的傾瀉而下,將剛剛停下的鼎國軍隊打了個措手不及。
“其他法師釋放驅散術,火系法師,放火燒山!”趙淵棟怒極,一把抓向馬方清,沒有想到馬方清突然一個變向,竟然躲過了他的抓擊,緊接著撕開了一張防禦卷軸,拼了命的往前跑。
“抓住他,一定要把他活捉帶回來。”趙淵棟冷著臉對旁邊的親衛下著命令,“我一定要活的。”
“是。”十幾名親衛奮力向前追去。
雖然遭到了伏擊,但是鼎國左驍衛畢竟是鼎國除禁軍外實力最強的軍隊,並不慌亂。戰士高舉大盾抵禦攻擊,法師驅散各種落下的法術和放火燒林,牧師則是加持增益魔法和施展群療,因此除了第一次猝不及防的兜頭一棍之外,接下來陣亡計程車兵大幅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