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有小丫頭快走過來請莊豔秋去與少王妃交談。
莊豔秋沒有搭理對方,直直地跟在其他客人身後。
莊紫芙恨得咬牙切齒,挺著個肚子囂張地攔住了莊豔秋。
莊豔秋離她離得遠遠的,生怕被這女人再無中生有汙衊他什麼。
“你不能去我家宗祠。”莊紫芙霸道地命令道。
莊豔秋當她的話是耳旁風,理都不理對方。
“你是被我家休棄之人,怎能去汙了我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莊紫芙再逼近一步,盛氣凌人道。
“既是已經和離,他便不算你家中人,為何去不得?”音九悔去而復返,自然地站到了莊豔秋的身旁,替他說話。
莊紫芙無話反駁,咬緊了下唇敢怒不敢言地瞪著音九悔。
“跟我走!”音九悔對莊豔秋道。
“上仙莫怪!”遠遠地就聽昊正大王的聲音傳了過來。大王很快就趕到了眾人身邊,先是向音九悔歉意地一頷首,“上仙別和紫芙計較,她就是被少王寵壞了。”
音九悔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
“不過……她的話也有點道理。豔秋總歸與我家有一段淵源,如此是不太好出現在家廟外面,免得有所衝撞,傷了豔秋那便不好了。”大王嘴上說得好像一切都為莊豔秋著想,音九悔雖然不爽利,只不過聽到說對豔秋不好,心裡也有些猶豫。
豔秋如今懷著胎,這種犯忌諱的事最好還是相信一二,也省的真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擔心的還是他們。
莊豔秋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裡離‘芙蓉院’近,不如我去那裡等一會兒吧。大王早點忙完也好讓我把家父的遺物早些帶回家去。”
昊正大王連連點頭,“那是當然。我還有些話跟豔秋說,咱們待會兒再聊。”
音九悔此時看了一眼莊豔秋,用眼神傳達著自己的疑惑。
莊豔秋衝他歉意地笑笑。不是他有意瞞著的,這本來就是一件極小的事,誰能料到昊正大王要和他私下裡說說話呢?
“不如我也陪著豔秋一起吧。”音九悔不願意莊豔秋離開他半步。
昊正大王嗔怪地嘖舌,“上仙莫不是瞧不上我們王府。我請上仙來做個見證的,上仙若不出席又何必要趕過來呢?”
對於那些晚輩音九悔自然可以不給對方面子,可昊正大王還是音九悔的長輩,雖然音九悔修為比大王高,也不能失了晚輩的禮數。
“上仙和豔秋……關係挺好的啊。”昊正大王冷不丁地開口道。
莊豔秋淡淡地對音九悔使了個眼神,“上仙去吧。相信有大王在,有些人還不至於猖獗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音九悔心裡總是不放心,他很想幹脆放肆一把,就不給昊正大王面子又怎麼了?
昊正大王微微彎腰對著音九悔做了個‘請’的手勢,如此盛情之下,音九悔也不好駁其好意。
“豔秋你稍等會兒,我很快就去接你。”音九悔笑著對莊豔秋叮嚀道。
等到昊正大王把音九悔給帶走之後,方才在一旁裝鵪鶉的莊紫芙又變成了長嘴烏鴉,“喲~真是了不起呢。連音九悔上仙都拜在你的腳下,你這狐媚功夫還真是長進不少。幸虧以前沒這本事,不然你可是別想活著出王府的大門。”
“若以前我有這本事,就沒你什麼事了。”莊豔秋不緊不慢地擠兌了莊紫芙一句。
莊紫芙瞬間氣得面孔變了形。
等到莊豔秋在大管事的帶領下朝著附近的‘芙蓉院’走去後,莊紫芙狠狠地絞了絞手上的帕子,“猖狂什麼!?早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莊豔秋走了很遠之後還是聽到了莊紫芙口中那惡毒的咒罵,他的胸口一下子悶悶的不舒服起來。
他四下裡打量了一下週圍,稍稍緊了緊身上披著的斗篷。每次來‘昊正王府’他都會不舒服,若不是那玉刀乃他爹親手製作的遺物,他還真不想再進這裡來取那東西。
待到他走進‘芙蓉院’後,大管事自然退了下去。
莊豔秋在開滿了妖冶花朵的院子裡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靜靜地等待著昊正大王的到來。
這院子也太安靜了,連點蟲鳴鳥叫,風吹草動的聲音都沒有。在這種太過安靜的環境下,感官會被無限放大。莊豔秋很快就越來越不舒服起來。
約莫過了兩柱香的功夫,他聽到身後隱約傳來了腳步聲,連忙起身回頭,就見一灰髮灰須,身穿青龍袍,頭戴青玉冠,一臉高傲自得,眼睛都快長到頭頂的老者出現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