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夢猙傻笑著摸摸腦瓜。他做夢都想夢到的場景今天終於見到了。
這種‘彩娛衣’是他們族長的道侶才有資格穿上的,一代代地流傳下來,他一直很想讓莊豔秋穿上給他看上一眼也好。
“好看,豔秋!”夢猙咧嘴笑誇道。
“我問你們剛剛在做什麼?”莊豔秋眯著眼睛打量他們。他被那群姑娘們圍著呼救了半晌,一個救他的人都沒有。他就知道這幾個又在小打小鬧了。
男人們自覺地讓開身體,讓莊豔秋看清他們搶的東西。
看到那身和自己穿的這件相配的喜服後,莊豔秋全都明白了。
“莊公子!這是我們這裡的習俗。還請您能體諒。”綠睛道人上前打圓場,“咱家族長好不容易有了您,您就在族人面前給他個面子吧!”
莊豔秋往遠處的山谷裡看了一眼,看到那些拿著鮮花翹首以盼的‘獸仙族’人時,本已打算拒絕的話語哽在喉嚨處說不出來了。
不是他故意端著不肯給夢猙面子,實在是他不能厚此薄彼啊!如果和夢猙行禮讓別的男人觀禮,光是想一想那種場面他心裡就過意不去。
相處這麼久,每一個在他心裡都是有分量的。以前是看在孩子們的面子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感情就慢慢地生了出來。
“豔秋!你要是和夢猙行禮的話,我也要一起!”獨山步第一個發聲,這是他早就想好的對策。
“不能落下我!”焦然趕緊表態。
“我自然也得參與的。”音九悔理所當然地說道。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莊豔秋在心裡默默暗忖。
“可是喜服就只有這一件啊!這是我們族裡趕製出來的喜服呢。”夢猙這時候犯擰了。
“哎呀呀!老夫忘記說了。大巫觀瞻的時候說了,會有多位新郎,老夫自作主張給每位都趕製了一套喜服,幾位若是不嫌棄的話……”
就見那四個同時搖頭:不!當然不嫌棄了!
莊豔秋打了聲長長的嘆息。看來人家這是準備的十分充分哪!
“可段前輩他們幾個不在呢。”莊豔秋試著提醒他們人沒到齊。
“沒關係!他們忙著呢,咱們幾個先拜一次權當是入鄉隨俗,日後咱們人到齊了再拜一次不就行了。”音九悔提了個自認為不錯的建議。
這個建議得到了其他三位阿爹一致認同。那這樣的話他們就和豔秋行兩回 禮了。
莊豔秋不懂他們這點小小心思。覺得這樣也不錯。如果不是不好拒絕這些長者們的好意,他真的不想行這禮。
綠睛道人眼觀六路,一見莊豔秋同意了,立刻揮手,“愣著幹嘛?都忙活起來,迎新人咯!”
吹吹打打的樂器聲響起了沒多久,浪潮一般的獸鳴聲從遠處一波一波地往中間傳送過來。
莊豔秋被姑娘們簇擁著進了喜棚之中,孩子們也都被抱著與四位阿爹一塊兒去換衣服。
四喜換上獸皮衣服,扯了扯上面的獸毛,問夢猙:“阿爹,做什麼?”
“阿爹、叔叔和爹爹待會兒要在咱們祖先面前行禮拜堂了。四喜,你高興嗎?阿爹高興得想唱歌。”
四喜並沒有什麼好高興的。他還不瞭解一個儀式對自己阿爹的重要性。不過聽到夢猙說想唱歌,他乖巧地點頭,“阿爹唱歌!”
夢猙實在是憋不住了,清了清喉嚨,張嘴就嚎起來。
大約這裡的族人都愛以唱歌來表示心情。身為族長的夢猙一開唱,這‘千瀾山’所有的族人都跟著唱起來。十分具有族群特色的歌聲此起彼伏,把這塊天地喧嚷成了熱鬧的舞臺。
莊豔秋被人按坐在寬大的坐席上,聽著外面那喧鬧得令人頭疼的聲音,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兩邊鬢角。
換好衣裳的四位,帶著一臉的喜氣洋洋全程飄過來的。莊豔秋在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後,不再多想了。就隨他們的願吧!難得能讓他們也開心開心,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獸仙族’的婚禮儀式很是粗獷、質樸。莊豔秋如果早知道會是這麼的奔放,剛剛就不會輕易同意做這個儀式了。
他看著夢猙在他身邊化作真身,極盡所能地扭腰擺臀,摸爬翻滾,繞著他的身體蹭來蹭去,為他跳‘求偶舞’的樣子,滿臉通紅。
這是人家的規矩,人家願意做無可厚非。可關鍵是他不是‘獸仙族’的人哪!為什麼他也得跳這麼羞恥的舞?
手捧著姑娘們送上來的一根樣式奇怪的木雕,莊豔秋頭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