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鑽,直到他看到七寶的表現,在豔羨的同時他難免在心中考量,會不會他家的靈胎也會如此不凡?
到如今這地步他暫且不想陰皇不陰皇的事了,就算他家的靈胎最終無法成為陰皇,只要他能有‘柏崖山’小山主那相同的資質,他們‘亢龍谷’的整體實力就能進一步提升。
這是他期盼了多少年一直幻想的美夢。
敖奉越想越入魔,最後在‘柏崖山’山門外以龍匕割開自己的手腕──當場自裁。
當敖靈得到青銅長老帶回來的這一訊息時,慌了。他是不喜歡他的父親,尤其是當他成熟穩重之後,對他父親為人處世的一些態度和方法很是不齒,他可以和對方保持距離,永遠不回‘亢龍谷’可做不到聽到他父親自殺時無動於衷。
敖靈飛快地向著客廳的方向跑了過去。敖奉割開手腕後沒多久就被駐守山門的弟子們發現了,通知了青銅長老,是長老帶人把他給接進去,送到待客廳來養傷的。
敖靈衝進房間的時候,裡頭的醫者正捋著鬍子輕輕搖頭。看到這一幕,敖靈的小腿發軟,差點兒跌坐在地上。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敖奉的身邊,入目所見的就是敖奉那不斷流血的手腕。
龍匕不同於普通的匕首,那是用龍的眼淚──夜明珠打造的匕首,只要輕輕地被它劃傷一個小擦口,便會血流不止。更何況敖奉是用了大力氣直接割開了他的經脈。
敖靈咬了咬牙關,冷著臉靠了過去。彷彿感應到他的到來一般,敖奉的眼皮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你來了!”
敖靈沒好氣地數落他,“你為何一定要逼我?從小到大你教育我的便是這種方式,你總是不停地逼我,控制我,現在你想尋死的目的也是為了逼我回去,對不對?”
敖奉淡淡地勾起嘴角,“你,到底是我的兒子。”
“我不會回去的。”敖靈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地扯了過來,“你別想再操縱我!你若真想死,那乾脆一刀摸了脖子更乾淨,何必要用這麼慢的手段來自殺?”
敖奉聽了這話心都快涼透了。他袖子裡藏著的龍匕再丟現了出來,往他的脖頸間毫不留情地抹了過去。
敖靈嚇了一大跳,跳起來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擰,把那手心的匕首給扔到了一旁的地上,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你瘋了!”敖靈急紅了眼睛瞪著他。
“你不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嗎?”敖奉冷冷地回道。
敖靈發洩似的走過去狠狠地踢開那龍匕,“要死別死在人家的地方。”
莊豔秋和男人們躲在門口聽到敖靈這任性粗暴的話,個個都直搖頭。幸虧他們來的時候沒有帶孩子來,要是讓孩子們聽到了,今後學了敖靈那可怎麼辦?
他們相處了這段日子,敖靈的脾氣是有所收斂,可那也只是對著他們自家人的時候。對外,他還是挺有之前那股子驕傲蠻橫的小模樣的。
敖靈快被他老爹這舉動給氣得暈頭了。他嘴上說得激憤,恨不得讓敖奉死的遠遠的,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他其實是很擔心的,只是表達擔心的方法和別人不一樣。
青銅長老這時候得到焦然的示意開門進去了,手上端著療傷的良藥。
敖靈見到那藥草時,緊張的情緒稍微有所舒緩。青銅長老拿的藥草時專門剋制龍匕的屬性的,用它來治療龍匕所傷的傷口很是對症。
知道自己老爹死不了,敖靈氣沖沖地跑了出去。
一開門,除了莊豔秋之外其他的幾個男人全都轉過身去裝沒事人的樣子。
敖靈瞪著他們的背影環視一週,面上的表情稍稍變得柔和起來,看向了莊豔秋,“讓你擔心了豔秋。”
莊豔秋搖搖頭,“你別這麼大的火氣。那好歹也是你的父親。”
“可他對你和孩子們做的那些事……”敖靈連提都不想提。
莊豔秋再度擺手,“說我不介意那是假的。可我是我你是你,我可以介意他,你可不行。難道要讓三元也學你的樣子嗎?”
敖靈趕緊把腦袋搖得像只撥浪鼓,“不!三元得像你才行,千萬別學我。我一身的臭毛病,不好!”
“你已經比以前改了很多了。既然你都能改,敖谷主說不定也能改呢?”莊豔秋勸了這麼一句話,“別把父子間的情分弄得越來越僵。”
“可我怕他改不了。”敖靈對此有些擔心。他老爹不像他,他老爹受宗族影響極其深,都已經形成了習慣。讓一個人改掉習慣,不是說不可能,是在是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