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堅持不住,劇烈的咳嗽聲不停從他的口中迸發而出。
莊豔秋上前扶住焦然,“小兄弟,你沒事吧!”
焦然單手搭在莊豔秋的胳膊上,躬下身來,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對著地面又是一陣猛咳,莊豔秋可以清楚的聽到他喘氣時肺部發出的呼呼聲,就像是破舊的老風箱,不僅如此,隨著焦然咳的太厲害,莊豔秋一度心臟都跟著揪了起來,生怕下一秒,這個年輕人把臟器從嗓子眼裡咳出來。
他想了想,快步進屋,給焦然倒了一杯熱茶,又回到了焦然身邊,“小兄弟,焦兄弟!能喝口茶嗎?” 莊豔秋伸手幫焦然拍打著後背,拍兩下就順一下,關切之情自然流露。
大約是焦然看上去年紀太小,如今看上去又如此可憐,莊豔秋對他沒什麼防備。
焦然倒是被莊豔秋的舉止給驚了一下,看到莊豔秋替他倒茶,又幫他順氣,焦然的心中生出一種名喚‘感動’的滋味。
他活了這麼久,復生過這麼多次,身邊出現過形形色色的人,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個初次見面不帶功利性的關心、照顧他的陌生人的,焦然勉強抬頭對著莊豔秋笑了一下,樣子有點慘。
莊豔秋被他那抹慘笑給戳中了軟肋,他俯身把焦然給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將人給扶了起來,朝塌邊走去,“我扶你過去休息一下,需不需要替你找醫者?”
焦然靠在榻上的軟枕上後,喉嚨深處還在不斷的呼哧呼哧著,他伸手摸出自己常吃的藥來,一下子倒了一瓶,稍微調整呼吸,等睜開眼時,咳疾再一次被強行壓制住了,他看到莊豔秋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慘然一笑:“沒事……我這是老毛病了……治不好……”
焦然的咳疾連他自己都治不好,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這咳疾從第一任焦然活著便存在的,過去了這麼多年,歷任焦然上天入地的尋找天材地寶,煉製靈丹妙藥,均無法徹底治癒此疾。
如同陰皇對‘柏崖山’山主的詛咒一般,這病除非是破除了不斷復生,無法延續血脈的詛咒,不然怕是永遠也沒有痊癒的那一天的。
莊豔秋小心地撐著焦然的腦袋,喂他喝了兩口熱茶,又替他順了順胸膛,“你還這麼小,將來的日子還長著呢,這病還是得治好才行,我有一位世叔,醫術挺不錯的,不如你去找他看一看。”
莊豔秋看得出焦然的面色不像是長壽的樣子,難免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來,當初如果不是誤打誤撞,如今他怕也早就老死了,而眼前的焦然比他還小,莊豔秋是真心希望他能恢復健康的。
焦然心中更是感激不已,他定定地看著莊豔秋,“你對我真好。”
莊豔秋被焦然那直接的眼神給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你比我小,我自然要照顧你的。”
焦然心想,其實我比你年紀大得多得多,當然,是指他加在一起的年紀,他本來對莊豔秋抱有別的目的,對莊豔秋此人的認識也僅僅是那個廣為流傳的‘香豔故事’,親自接觸了之後才發覺,此人與傳聞並不想象,大概唯一像的,就是他這副美豔妖嬈的長相吧。
焦然內心感慨了片刻,果然,這流言蜚語不能盡信啊。
如此,他倒是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那個想法,斷雋對‘陰皇女身像’的顯像者不太瞭解,他焦然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家族在往昔的歲月裡也曾為他遍尋顯像者,可惜,即便是體質特殊的‘聚靈體’也沒能打破詛咒,如今,出現了個莊豔秋,焦然在得知他體內還有3個未催發的‘肉胎’時就已經動了心思了,他也想試著,看看能不能有那個好運催活一個。
他覺得,既然是難能可貴的‘天賜肉胎’,怎麼著成活的機率比之前要高吧。而且這胎有胎靈,能一下懷5個胎靈的體質,肯定是有福氣的易孕體質,說不定自己的精元就能催活一個呢。焦然越想越覺得機會很大,他起碼有七成的把握能夠成功,為此,從昨日開始他便在吃益精固元之類丹藥,希望能把自己的精元養得更強勁,更具活力,到時候能增加催活的機率。
當然,這個念頭在未能實現之前,他不能透露給好友斷雋知道,更不能讓莊豔秋察覺,他與斷雋雖然相識的時間並不是太長,可卻是過命之交,兩人格外的合得來,莊豔秋雖然不是斷雋的妻子,雖然他體內還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可他這種‘撬牆角’的行為還是挺有些讓人不齒的。
焦然之前打的主意就是最好能水到渠成,順理成章,他很清楚體內有肉胎會影響莊豔秋的體質,加重他的慾望,他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
這樣做難免有‘算計’人的意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