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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若說之前他還有些弄不清的事情,那麼當他發現自己收藏物品中丟失的兩樣,就已經心中有了數了。

丟的那兩樣東西,一個是打不開的黑盒子,另一個就是從白晚身上搜到的“白請令”。

他一直不能確定黑盒子裡面是何物,但如果重要到需要白晚冒險進入侯府來將至盜走,那麼勢必就十分要緊了。

溫候帶著溫保下到密道之中,一路追趕,最終在盡頭發現了倒在水洞邊昏迷不醒的溫簡。

溫候是何其精明之人,見這溫簡這幅模樣就知道是受了妖女的蠱惑和暗算,當真是怒其不爭,一怒之下拽住溫簡的頭髮將他按進了水中。

溫簡經冷水一浸,鼻子裡又灌了水,立即醒了過來,只覺得一股大力將自己按在水中使他不能呼吸,溫候不理會他的掙扎,一直將他按在水中就像是恨不得將他溺斃一般,看得連身旁的溫保都害怕了起來。

直到溫簡奄奄一息,溫候才鬆了手,溫簡得意解脫立即滾到旁邊又咳又吐又嘔,原本心中十分憤怒,等到他看清楚來人之後,縱使再怒也不敢做聲了。

一時之間,發生的事情在他記憶力浮現,他想起來了,在自己昏迷之前有人偷襲自己,可是當時這裡沒有旁人難道是難道是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知道密室裡面不見了什麼嗎?”溫候怒問。

溫簡茫然的看著他,搖了搖頭。

“一樣是白請令,另一樣就是你當年在佛什峰帶出來的東西!”溫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瞪著溫簡道。

溫簡還是茫然狀,白請令他自然是見過的,至於另一樣,他雖然記得自己曾經從佛什峰帶回來一個古怪的黑盒子,可是卻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溫保,你去外面守著!”溫候雖然不覺得現在是向溫簡揭開一切的最佳時機,可是如果繼續隱瞞下去,只會讓這孩子更加的迷途不知返,於是突然對身後的溫保下令道。

溫保也猜到他們接下來的談話內容只怕是十分重要,可是既溫候下了令,只好退了出去。

溫候走到溫簡身前,看著一身是水,爛泥一樣倒在地上的溫簡,心裡越想越是生氣,彎下腰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低喝道:“你不是查過嚴文淵的案子麼?你不是自以為知道了什麼麼?你以為那些人是我殺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把你弄到偏遠小鎮上去躲避風頭,你早就跟那些人一樣被滅口了!”

溫簡怔怔的看著溫候,從未見過他如此的憤怒與失態。

“好,既然你想知道,就讓我來告訴你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五十九章

一個人的最終選擇往往與初衷大相徑庭。

溫正陽年輕時也和溫簡一樣;是一個心中有著正氣;以懲惡除奸為己任的青年,他也會同情弱小;也會為了不平之事站出來出頭。那時候的他就和現在的溫簡一樣單純,總以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世界一片清晰、乾淨。

他救過的人不計其數,抓到的罪犯也不計其數,他在捕快這個行業裡得到愉悅和成就感,這讓他十分驕傲;而一切的改變都是從那一樁嚴文淵通敵賣國案開始。

“當時毓王帶兵造反,外面正在打仗;朝廷裡動盪不安,毓王每次回朝暗地裡總要見一些人,朝廷裡大半的官員都收過他的禮這些都是私下進行的,彼此心照不宣罷了,內鬼一定有,不然時機不可能那麼巧合,可是到底是哪個人或者哪些人呢?聖上因此而憂心忡忡,宣我覲見,給我半個月的時間來抓到那人。我回去之後便找了你父親還有你三伯,當時情形那麼亂,唯有他們是我最相信的人”

石室裡僅有溫候和溫簡兩個人,溫候早已派人去追白晚了,並在太尉府周圍的盯梢又加了一倍的人數,所以他們現在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溫候說的這些往事已經有很久都沒跟人提起過,便是當年參與的溫家兄弟三人,都不約而同的對這事閉口不談。

“你以為我是胡亂給嚴文淵定罪的麼?當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雖然他不是京官,可是他是京官出身,身後不乏黨羽,由於受到聖上寵信將他派任安西節度使,掌管全國最多的兵力,一年當中奉召回京的時間長達四個月最重要的是查案要看證據,證據顯示出他是當時最大的嫌疑人,加上當時時局緊張,聖上催促得急,我不得不將我查到的結果彙報了上去,結果第二天嚴文淵就被召見,接著就在朝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被扯去官衣官帽落下大牢!”

那是一段腥風血雨的歷史,現在溫正陽說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