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來就是倖存者了,可惜刺激太過,有點魔怔了。老朱感覺這小夥很可能是被嚇著了,他騎在身下的日本兵早就是個死人,可他還在不停的砸,臉上全是血也看不清表情,他的眼睛也是半睜半眯著。
“哎,小夥子,別砸了!人早死啦!”不能再讓他這樣下去了,老朱一邊喊一邊上前想把這個年輕人拉起來,可是很快發現自己根本拉不動他。嗯?受到打擾的年輕人抬起了頭,睜開了半閉的眼睛。
吼!抬起頭來的年輕人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聲音,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兇厲的看向老朱。只見他一把抓住老朱遞上去的胳膊,順勢站起身子來。
嘶!好重的殺氣!老朱心裡咯噔一下!這人不對勁!他感覺面前的人彷彿一頭站立而起、擇人而噬的兇虎,光是看著他就已經讓人寒毛倒豎了!及至這個年輕人將另一隻手搭在老朱肩膀上時,老朱更是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去一般!
“你,你要幹什麼?!”年輕人咧嘴笑著,讓老朱感覺瘮得慌,忍不住使勁掙扎,大聲呼喝起來。
而這個古怪的年輕人則是一言不發,就是死死的盯著老朱,手上的勁越來越大,捏的肩上骨頭裂開般的生疼!
這傢伙身上的勁好大!老朱使勁掙扎著,想離這個怪人遠一點,可惜如同蚍蜉撼樹,一點用都沒有!要知道他練拳二十多年了,功夫不敢說多高明,但這身板可算是給練出來了,少說身上也有五六百斤的力氣。可如今怎麼回事?他怎麼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幼童一樣柔弱?
那些日本人不會就是這個瘋子殺的吧?突然一個念頭竄上老朱腦海,他定睛一看這個年輕人,越看越像!想起路上看到的那些日本人,那悽慘的死法。那一切讓他瞬間如墜冰窟!草!這是個高手!可也是個瘋子和殺神!
老朱想起當年學拳時,老師傅說過一些武功高手的情況。有些練氣修身,習練內家拳的高手,這功夫練到極高深處,練的可就不止是身體了,還要修心練意。心這東西怎麼練,老朱不知道。他只記得老師傅說過,這玩意不能隨便練,把握不好訣竅關鍵所在,很容易走火入魔。
現在再看看這個傢伙,老朱感覺他很可能就是傳說中走火入魔的功夫高手了,看起來連腦袋都給練壞了!我他媽又不是那些混蛋小鬼子!你找我晦氣幹什麼?老朱欲哭無淚!
突然,他感覺肩上、胳膊上的力道變小了,他要做什麼?
。。。。。。
項籍只覺得他這一戰好痛快,拳頭砸進肉體的悶響,手掌插進敵人軀體的溫熱觸感,這一切都讓他感到興奮。哪怕是子彈打到他的身上,那種衝擊力造成的鈍痛,都讓項籍感覺很爽快!
不知不覺中,敵人越來越少,這可不行,我還沒錘夠呢!誒?又來一個拉我胳膊的?挺好啊,項籍順手抓住了這個人,就準備捏爆他的骨頭。突然他血色的眼睛中映入了一個漢字,義!
日本人?衣服不對啊,我是來幹什麼的?嗯?是義和團?遙遠的記憶被瞬間拉近啟用,項籍終於清醒過來了。
”你是義和團?”項籍沙啞著嗓子問。
”是,是的!”老朱趕忙回答。
果然!我差點變成殺人機器了!項籍後怕,同時也為這個中年漢子慶幸,幸好你身上穿了一件義和團的號衣。
”大,大俠,您這是?那些日本人是您殺的?”老朱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你們快走吧,這裡不安全了。”項籍不欲多說,他感覺自己似乎殺了不少日本士兵,難保他們不會回來報復。
”好的,您等會去哪?”
”我?休息一會,吃點東西。然後?殺人吧,好像也只能殺人了。“項籍思索了一下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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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代,天津戰場上,一個血色的修羅在這片土地上橫空出世。在老朱等義和團民的口耳相傳之下,一個專殺洋人、武功深不可測卻又殘暴無比的武林高手形象,開始在天津地界上不脛而走。
這位高手刀槍不入,不怕鬼子的洋槍子彈,而且身具四象不過之大力,可生撕虎豹;更兼其體力悠長,孤身一人,能以一敵百而氣力不竭!
而且他殺起洋人來手段極其酷烈,動輒將人粉身碎骨、千刀萬剮,所過之處,洋人皆成肉糜矣!
眾人最先將其視為謠傳,稍有見識的人都覺得這又是一個老百姓想象出來的美好傳說。及至傳來確切訊息,幾天內好幾支打秋風的小股洋人部隊紛紛被一個神秘人以殘暴手段消滅殆盡,這才讓眾人不得不開始相信。也許,是炎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