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些話。
他笑:“你是鴕鳥麼,還是……”一口血突然從嘴裡噴出,毫無防備之間。
門開。
一道身影走了進來,有點快的步子,徑自走到他的身旁。
直到來到他的面前站定,一雙眼睛始終停留在他的臉龐上,從未有過的專注,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辛伽迎著她的視線望著她。看著她漆黑色瞳孔裡倒映著自己的臉,蒼白,鼻下和嘴角被一片暗紅色的液體染成一片。
“你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小心些什麼嗎,”垂下頭,目光移向她的腳尖,她的腳是光裸著的,因此一路而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如果不是身上那淡淡的氣息暴露了她的蹤跡:“這是我唯一的繼承人,我的孩子,”他說,再次抬頭望向她的眼睛:“不要再用這樣的表情告訴我我的一切你都可以不當一回事。”
話音止,因著她一隻手輕輕撫在了他的嘴唇上。
“你病了?”她問。
“似乎是這樣。”握著她的手將它拉離自己的嘴,他回答。
“很嚴重?”
笑,抓起毯子按在嘴角:“你在擔心我麼,蘇蘇。”
“你剛才說過,我很好奇。”
“是麼,”慢慢擦拭,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眼底流光在她臉上妖嬈而過:“原來只是好奇而已。”
很讓人由衷討厭的一個舉動,卻又是真的讓人由衷迷戀的一個舉動。
他嘴唇裡有些誇張的嘆息,她心底裡由衷的一聲嘆息。
“為什麼跟來這裡。”側個身,整個人斜靠在床上,辛伽張開口咬住她再次伸過來的手指。
很突兀的一個動作,蘇蘇微微吃了一驚。卻沒有立刻收回手:“你剛才說的一些話,我……”一時發現自己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她想了想:“我不喜歡……”
“所以你跟了過來,想告訴我你這個想法?”
遲疑了一下,蘇蘇點頭。
“那你喜歡聽我說什麼呢,蘇蘇。”
怔。沉默。
他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腕,輕輕一帶,她的身體不由自主便壓上了他的胸膛。
唇撞在了他的唇上,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心。只是這一撞便再也分不開,他嘴唇上淡淡的甜腥,那是種比糖還誘人的味道……
直到回過神,突然一種無法掩飾的慌亂。她試圖站起身,肩膀卻被辛伽一把摁住:“很難麼,”
唇摩擦著她的嘴,細而溫柔的癢,她瞬間無法抗拒:“什麼難……”
“愛我。”
渾身一個戰慄,她抬頭,望著他的眼睛。
“那麼說句愛我難不難。”撥開擋在她眼角的髮絲,辛伽又問。
蘇蘇不語。
“對我說一次好麼,蘇蘇。”
“為什麼……”
“只是一次,我想聽聽。”
“即使我並不愛你?”
目光微微一滯。注視著她直到她被迫悄然移開自己的視線,他微微一笑:“是的”
片刻遲疑。
忽然在他目光閃爍的眼底讀出一絲不明不白的淡淡嘲弄,眉心輕蹙,蘇蘇張開口:“我……”
話音未落,他突然用力吻住了她的嘴。
“王,森大人求見。”一聲通報,辛伽輾轉在蘇蘇嘴上的唇一停:
“讓他進來。”鬆開手坐了起來,看著蘇蘇迅速站起身閃到一邊。而在這同時門被推開,一道黑影帶著些塵沙的味道,從外頭走了進來。
“王,”徑自來到辛伽面前,森放下手中的包囊單膝跪下。身上的斗篷灰塵僕僕,顯然回到尼尼微後,他是第一時間便來到了辛伽這裡。
“那裡,怎麼樣了。”示意守衛關上門,辛伽問。
“依哈奴魯已被處死。”
“處死?”眉梢輕挑:“他做了些什麼。”
“他在奧拉西斯僅帶著幾百人的軍隊去帝王谷救人的時候,出重兵包圍帝王谷,準備就著這個難得的契機把他弄死在那裡。”目光落在辛伽被血染紅的袍子上,話音頓了頓。
“倒的確是個難得的機會,”辛伽站起身,背對向森:“說下去。”
“可是他沒有考慮到奧拉西斯會因為對他的不信任,而私下抽了一批親信部隊繞路趕到帝王谷來保護自己,那批援軍和他僅相差兩天的腳程。”
“不是說,底比斯的武裝勢力幾乎全是他的親信麼。”
“除了那一支。它只屬於奧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