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還沒個盼頭,叫人怎麼過啊!
想到這裡,藍慕聲就更加篤定心思,絕不讓妹妹嫁東方朔。???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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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怕嚴氏又對著慕越胡亂撒氣,潤福家的好說歹說的,總算勸服了嚴氏,讓她開口令慕越她們姑嫂都不必侍疾,也不用請安。
大少奶奶知是潤福家的功勞,私下命人送了荷包過去打賞她。
程湘湘鬧騰了數次,還是讓人送回程家去,大少奶奶命身邊的嬤嬤親自護送回去,那嬤嬤好生好氣的與程嚴氏說明厲害,把程嚴氏嚇得臉色忽青忽白,及見女兒一身狼狽的涅,又惱得滿臉通紅。
“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大少奶奶身為大表嫂,讓人送表妹回家,就是這般對待的?”程嚴氏打這嬤嬤進門,就一直憋氣,好不容易找到個由頭可以發火。
那位嬤嬤冷眼看了程湘湘一眼,轉頭對程嚴氏道:“程夫人請見諒,這原是我們的不是,費了大半天還是沒能跟表小姐把事說清楚,還引得表小姐大動肝火。我們大少奶奶命人將表小姐好生送回來,不想表小姐硬是一路叫嚷,您也知道,這城裡的人有多嘴碎,瞧著是程府的馬車,都在外頭指指點點的……老身怕表小姐繼續吵嚷下去,會對她的閨譽有所損傷,逼不得已只好請貴府的嬤嬤、丫鬟們幫忙,實是多有得罪之處,還請程夫人大人大量,別跟她們計較了。”
那嬤嬤說完朝程嚴氏杆一福,程嚴氏坐在椅中手中緊扭著羅帕,雙眼冒火的直盯著那嬤嬤看。
門外忽地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這是怎麼了?家裡幾時來了客人,怎麼沒跟我說一聲?”
程嚴氏頭皮一麻,程湘湘身子一抖,兩眼驚慌的看著門外,不一會兒,丫鬟打簾將一位瘦削高挑的老婦迎進門。
“婆婆。”程嚴氏訥訥的朝老婦杆福,珠環玉翠環繞一身的程老太太冷哼一聲,老眼銳利如刀的在程湘湘身上掃過,然後看向站在廳中的嬤嬤們。
“給老太太請安。”領頭的嬤嬤依禮給程老太太請安,程老太太見是外人,面色和緩了些,讓她們起來,她看了半偎在椅中不動的程湘湘一眼,便不再理會她,只與那嬤嬤說話,知是藍府大少奶奶的陪房嬤嬤,神色更加溫和。
“我家孫女兒在府上給大少奶奶添麻煩了。”
“您太客氣了,都是親戚,原就該多走動走動,只是不巧,我家夫人昨日又病發,大少奶奶要侍疾,又要當家,深恐忽略了表小姐,讓她在府裡悶壞了,所以命老奴送表小姐回府來,只是表小姐的我家夫人,不免有些激動,還請老太太看她一片孝心……”見這嬤嬤會說話,又為自家孫女兒求情圓了場子,程老太太當下就笑開了,客氣的與她閒聊幾句後,賞了大大的封紅,還備了禮,讓她帶回去給家裡的主子們。
“既然你家夫人有恙,老身不便上門拜望,還請嬤嬤在你家大少奶奶跟前說一聲,聽說你們府裡二少奶奶有喜了?這是好訊息,消這喜事衝一衝,讓你家夫人的病早些好起來。”
“承您老人家吉言,我家夫人定能早日康復。”那嬤嬤笑嘻嘻的杆福。
程老太太讓人將禮呈上來,一一的說給那嬤嬤聽,有南方來的表禮,還有一大包給孕婦補身的藥材,還有一盒給慕越的首飾頭面。
“這,這怎麼行,這禮太重了!”那嬤嬤見了忙搖手替慕越推辭。
“那兒貴重了?這禮是謝你家姑娘救她表姐一命的,你幫我跟她道一聲謝,別人不知道,別人不知好歹,可我老人家卻是心知肚明的,她幫了大忙,我本該親自謝她的,只是不方便,你就替我好好的跟她道聲謝吧!”程老太太對那嬤嬤誠懇的道,見那嬤嬤勉為難的應下後,才笑眯了眼,客套幾句後,那嬤嬤便告辭離去,程老太太這才狠狠的朝兒媳及孫女瞪去,把她們兩個嚇得連動都不敢動。
“你們母女兩真是膽大包天了,造反了不成?不知道藍將軍是何人?他家閨女兒也是你們母女能指使的?自己犯了大錯,尚不知悔改,還敢指著人罵,當真以為這天下是你們母女兩的了?”程老太太重重的拍著身邊的幾桌,程嚴氏顧不得花廳裡還有侍候的人立即跪下,程湘湘見母親跪下,才慢慢的滑下椅子,跟著跪倒在地。
“藍老將軍叔侄是咱們程家的大恩人,當年你相公給土匪綁了去,是他們叔侄兩把你相公救回來的,否則那還有你今日的富貴可享?你好啊!素日在你妹子跟前頤指氣使不說,還縱著湘兒跟著你學,竟然敢指著藍家姑娘罵!”
“媳婦,媳婦錯了。”程嚴氏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藍家是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