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與之前使用血化妝的方式不同,這一次的赫瑪魯,並不需要顯露自己的本來面目,而是掩蓋。
所以,這一次的血化妝,才是全力全開的狀態。
“嗯,這次的身份……一個從阿維利來的德魯依好了。”赫瑪魯伸手輕敲著下巴,“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他左右張望,隨手從附近扯來一些水草別在頭上身上,又把一塊當作巫術材料的毛皮圍在腰間。
“這樣就差不多了。”赫瑪魯說著,曼步走入易丹的視線。
他伸出手,比劃了幾個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的手勢,口中隨意念著奇怪的咒語。在不引人注意的時候,赫瑪魯手中滑下幾片鞘翅和灰褐色的泥土。
那是一種不太常用的黑巫術,用來“腐蝕”蟲類的感知。這也是煉製某些特殊的“蟲”的工序。不過此時,赫瑪魯卻是用來救人。
“這邊。”他對嚮導和易丹輕聲說道。
“你是誰?年輕人。”易丹驚疑的問道。
“我想你認識我。”赫瑪魯對著嚮導說道,“在納魯的小酒館裡,我們見過面。”
嚮導當然記得眼前的年輕人,不是那張塗滿血色花紋的臉,而是赫瑪魯腰間若隱若現露出的三把小匕首。
巫器·恐爪血獸。
他記得自己的老大納魯在這個年輕人面前畢恭畢敬的樣子。於是,他張開嘴,要向赫瑪魯請安。
赫瑪魯擺手打斷了嚮導的話,自顧自的說道:“我是來自阿維利的叢林之子,你們可以叫我夾竹桃。運氣真好,我最擅長的就是應付蟲子。”
他說著,張開右手,那裡有一隻小巧的蜻蜓正張開翅膀,輕輕懸在赫瑪魯的小指指尖。
易丹的臉上明顯一喜,轉而有些狐疑的看著赫瑪魯,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年輕人。不過,血化妝讓赫瑪魯的魅力明顯上升,易丹也並沒有認出那張隱藏在獸血花紋之下的臉龐。
“鋸肉大甲喜歡腐肉,所以你們只要還沒掉進泥沼中就還安全,不過,也別主動去招惹那些危險的小傢伙,尤其是它們的巢穴和卵。”赫瑪魯小聲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小心的拈起一隻正試圖爬上中年嚮導身上的甲蟲。那令人聞名生畏的小傢伙居然無比老實的在赫瑪魯的手中擺動著觸鬚,絲毫沒有攻擊的意圖。
赫瑪魯隨手把它扔回到它的同類中間。這個意外的舉動讓易丹和護教戰士們都嚇了一大跳,他們驚奇的發現,蟲子們竟沒有絲毫異動,反而緩緩的退了回去。
赫瑪魯舔了舔嘴唇,有機會的話,他也想收集一些鋸肉大甲的蟲卵。這些惡蟲煉製後要比普通的蟲有更加強大的攻擊力。
在這個世界上,並不缺乏類似於此的異蟲。它們與普通的昆蟲相比,就好比魔法獸和普通野獸的區別。未必更強大,但總有特殊的優勢。
“你們為什麼來這裡?這可不是個好地方。”赫瑪魯說著,他下意識的彎下腰,採了幾束箭葦將它別在自己的腰間。
德魯依通常不喜歡金屬器物。而赫瑪魯腰間正好有三柄匕首和一條細鏈,所以,他弄了些箭葦把腰間的裝備擋住。然後,他抬起頭,看著易丹。
易丹應該是對自己有了些懷疑,不過,他並沒有多問。
見易丹猶豫,赫瑪魯扭頭就走。德魯依本來就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尤其是自稱為聖教的奧爾教一向盛產自大狂和狂信徒,德魯依這種信仰自然的傢伙自然不會和宗教狂熱者們關係太好。
“請等一下……”易丹開口叫住了赫瑪魯,“能不能請你,帶我們到西側的沼澤區?那裡有一種異常平靜的沼澤,連一絲水草也沒有,只有一大片泥潭。”
“死寂之鏡?”赫瑪魯假意一怔,“那個危險的地方啊,沒有動物出沒,連植物也接近於無,放眼之處全是泥水,為什麼要去那裡?”
“我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易丹答道。
“你們的方向沒錯,不過你們選擇的道路可不怎麼明智。”赫瑪魯說道,“這裡是筆直朝著死寂之鏡的方向沒錯,但是走這條路的話,你要一路經過大量沒頂深的泥坑,經過鋸肉大甲、箭毒紅蛙、巨毒蜂的領地……”
他一邊說一邊數著手指,偷眼看到護教戰士逐漸變色的臉。這些強壯的戰士的確稱得上英勇,不過他們也許不怕獅子猛虎,卻不能不畏懼眼前這些數以千計的蟲子。
“對了,包括箭毒紅蛙在內,有不少小傢伙都是和捕獸樹伴生的,你們要小心那些以樹根捕食的植物——雖然我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