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了我,面色有些古怪,我打趣道:“怎麼了?見鬼啦?”
襲人扁了扁嘴道:“主子,賢妃娘娘來了。”
呃?我抬起頭看著襲人,眨了眨眼,也有些莫名地道:“她來幹什麼?”這個就是順治做出的反應嗎?只是這也太缺德了吧?拜託,我現在還“重病纏身”呢,明知我不喜歡她,還讓她過來,來示威嗎?不怕我一下子氣背過去?
襲人搖搖頭道:“賢妃娘娘說她進宮這麼久了,今日特地來給娘娘請安。”
請安?哼,我現在正在禁足,沒有順治的旨意她怎麼敢隨便來坤寧宮,明明就是來探聽虛實的,說什麼請安!
襲人問道:“要不要奴婢請她回去?”
“嗯,跟她說,我起不來身,就不見她了。”我現在臉色紅潤活蹦亂跳的,怎麼見哪!
襲人應聲出去了,過了小半天才又進來,手裡拎著一個食盒,我問道:“是什麼?”
襲人道:“賢妃娘娘拿來的四盞燕窩。”
襲人將食盒放到桌上,伸手掀開了食盒蓋子,我走過去看了看,是極品的血燕燕窩。
我撇了撇嘴道:“她倒真捨得。”
襲人說:“主子,這定是皇上讓她送過來的。”
我問道:“你剛才出去,她又說了什麼沒有?”真是想不通,順治為什麼偏偏讓她來。
襲人道:“奴婢照主子的話說了,賢妃娘娘也沒說什麼,只是堅持要隔著門給主子請安,奴婢們攔不住,賢妃娘娘就在門外磕了三個頭。”
“啊?”有病啊?我又沒有千里眼,磕頭給誰看?
“奴婢跟她說主子不在乎這些虛禮,可她說主子是皇后娘娘,禮不可廢,還說”襲人說到這停了一下,說道:“主子之前見過賢妃娘娘嗎?”
我點點頭:“見過,怎麼了?她還說什麼了?”
襲人道:“賢妃娘娘說她以前惹主子生了氣,一直沒機會好好給主子賠不是,這三個頭不僅是給主子請安,還是給主子賠罪的。主子,她什麼時候惹您生氣了?”
我淡淡地道:“是七夕那天的事。”賠罪?這是什麼意思?嚴格說起來她並沒有錯,她這麼做,是順治的意思?還是她自己的意思?
“七夕?”襲人訝道:“那不就是難道主子就是因為她才與皇上鬧成今天這樣嗎?”
“嗯!”我悶悶地點了點頭,將事情大概說了一下:“那天皇上帶我出宮過七夕,後來便遇見了她,我見皇上待她的樣子心中不舒服,回來想讓太后替她指婚把她嫁出去,然後皇上知道了這件事,就生我的氣!”
襲人皺了皺眉,臉上都是無奈,我看著襲人道:“你覺得我很傻對不對?”
襲人嘆了口氣道:“主子,奴婢有句話”
“說!”我打斷了她的話,她後邊的話用膝蓋也能想出來:不知當講不當講!
襲人道:“奴婢知道主子對皇上的心意,但主子難道要把所有的秀女都嫁出去嗎?主子貴為皇后,何必為了這種事與皇上置氣!”
我嘆了一口氣道:“是啊,太后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襲人又道:“主子面對著宮中這麼多娘娘都能相安無事,又何苦在意一個賢妃。”
我苦笑了一下,看著襲人搖著頭說:“你不明白,我不在乎其他女人,是因為他不愛她們,可這個女人呵呵”我深吸一口氣,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然後呢?她磕完頭就走了?那也不用這麼長時間吧?”
襲人說道:“賢妃娘娘給主子磕完頭,又跪在那頌了一段佛經,為娘娘祈福呢。奴婢看賢妃娘娘的樣子,倒是一片真心。”
頌經?我還沒死呢!我看著襲人問道:“依你看,她這個人怎麼樣?”
襲人說:“奴婢覺得賢妃娘娘倒是十分隨和,在奴才面前不擺架子。”
溫婉、賢良、隨和、孝義雙全,看來這烏雲珠的好處還真是不少呢,只是
“誰跟著她來的?”我輕聲問。
襲人道:“回主子的話,是常喜陪著來的。”
常喜?哼!我心中冷笑一聲,賢良淑德的烏雲珠,你的一片真心,到底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襲人,”我淡淡地道:“你差人將偏殿放著的那盞宮燈給賢妃送去。”我說的,是七夕那晚順治贏來的燈。
“主子?”襲人訝道:“您很喜歡那盞燈的。”
“是‘曾經’很喜歡,去了就說,謝謝她的燕窩,再跟她說,本宮知道她喜歡這盞燈,今日送給她,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