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居然能做出那樣細膩的點心。 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皺著眉頭道:“奴才盧山。”接著他一抱拳道:“恕奴才無禮,奴才進宮來是做御廚的,不是專做點心的。” 無品良一聽此語,回頭就踹了他一腳,扭過頭來媚笑道:“娘娘恕罪,這個盧山剛進宮一個月,對宮中規矩不甚熟悉。。。。。。” 我擺了擺手,打斷無品良的話,說道:“行了,這個人我留下了,你先回去罷。”這麼諂媚的人,看了就不舒服。 無品良咂了咂嘴,訕訕地退下了,臨走前,還頗為兇惡地朝著盧山道:“好好伺候著,若是有什麼差池,小心你的狗命!” 盧山臉上現出忿忿不平之色,我待無品良退出門後,朝著盧山道:“盧師傅,本宮知道不能一展胸中所學的痛苦,只是皇上的旨意剛剛下來,本宮也不好推辭,你就先在坤寧宮屈就幾天,等過些時日,本宮再跟皇上說說,放你回御膳房去。” 盧山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一時間愣在那裡,我笑道:“本宮也想趁此機會多嚐嚐盧師傅的其他手藝呢。” 盧山這才回過神來,訥訥地道:“其實奴才只是想更多的人嚐到奴才的手藝,剛剛情急之下出言不遜,還望娘娘見諒。 ” 我微微頷首:“你先回去吧,明兒一早,就直接到坤寧宮來。” 御廚是後宮中很特別的一個群體,他們不是太監,卻住在後宮,只是他們平時沒有旨意是萬不敢出尚膳監一步的,像盧山這樣奉旨而來的,每日也得回尚膳監居住,只是白天來坤寧宮“上班”而已。 盧山一抱拳,轉身出去了,襲人不滿地道:“怎會有如此不懂禮數之人?” 我也啞然而笑,瞧這個盧山的舉動,不像個廚子,倒像個大俠,身上還帶著江湖中人的習氣,真不知他是如何進到紫禁城中來的。 襲人又道:“主子瞧,皇上對主子多細心。” 我微嘆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更要將膳牌送回去。”其實送不送,只是一個形式,難道我不送,順治就能一直留在我身邊嗎?難道他沒有膳牌就不能寵幸其她人了嗎?我主動一些。或許能為自己加些分數吧。 當晚順治並沒有過來,據說是在慈寧宮於太后商議國事,也不知上次的事情怎麼樣了。不過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我還是少開口為妙。 第二天一早。我便讓人將膳牌送回了敬事房,我並沒有特別撿出誰地牌子,而是將所有的牌子放到銀盤中。多一個少一個對我來說並無差別,親近誰疏遠誰相信順治心中也自有打算。從現在開始。我偏要與她們“公平競爭”了。與那麼多女人,搶奪同一個男人。 而那個御廚盧山果然是有真本事,簡簡單單地清粥小菜,也能讓他做的有滋有味。連著午膳和晚膳都讓我吃得胃口大開,我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早一點將他送回去。這樣下去,恐怕我得肥死。 到了晚上掌燈之時,我偏坐在窗前發呆,這個時候,順治應該翻了牌子,在養心殿或乾清宮裡享受軟玉溫香,他今夜一定迫不及待地召了烏雲珠侍寢。我很訝異自己的心竟沒有裂開,它依然那樣平穩而有節奏地跳著,好像無論今晚發生什麼事,都與我無關一般。 入了秋,天黑得都早了,窗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但就算能看見,入眼之處也只是無邊的紅牆灰瓦,紅牆之後,仍舊是紅牆,不知要看穿多少道紅牆,才能見到牆外那自由廣闊的天地。 就在我多愁善感之時,一隻修長溫潤地手掌闖入我的眼簾,手指在我鼻尖上輕捏了一下,一道萬年不變地清冽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在發呆嗎?” 我慢慢地回頭,順治就站在我身後,輕揚著唇角看著我。 “我。。。。。。我。。。。。。”我有些語無倫次,他。。。。。。怎麼會在這裡!“你沒翻牌子嗎?”話一出口,我差點想咬掉自己地舌頭,他人都來了,我怎麼還提這茬? 順治一臉正經地點點頭:“翻過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他翻了牌子,為什麼還要來我這? 順治瞞著我,賊笑道:“剛翻過牌子,又突然想到那人不願到乾清宮侍寢,沒辦法,她不想過去,就只有我過來了。” 唉?我不確定地看著他,順治輕掐著我的臉蛋笑道:“我點的就是那個表面上裝著大度,卻在背地裡唉聲嘆氣地小醋罈子。” 我紅著臉反駁:“誰唉聲嘆氣了。” 他盯著我,“嘴上沒嘆,心裡卻嘆了。” 我低下頭久久沒有說話,順治忽然壞笑著俯到我耳邊。。。。。。 呃?聽著他的低語,我地耳朵都要燒起來了,甚至連呼吸都略有紊亂,他揚聲朝外喊道:“常喜。” 常喜應聲而入,我將臉別過一旁,羞澀得不敢見人,只聽得他說:“備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