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高聲喝道:“還敢狡辯!傳人證杜雲清!”
杜雲清就是當初丁三和展昭在城郊找到的老大爺。周勤仔細打量這杜雲清,心中納悶,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
“草民杜雲清,叩見包大人。”杜雲清——大夫大爺,撩袍便拜。
“本府問你,你居在何處,又以何為生?”
“回大人,草民世居開封府城郊杜家村,以行醫為生。”杜大夫恭恭敬敬的回道。
“那你可否認識你眼前身著大紅官袍之人?”包大人提聲問道。
杜大夫看了看周勤,仔細打量良久,回道:“回大人,草民認識。”
周勤一愣,氣急敗壞地罵道:“你這老匹夫,休得胡言亂語,你何時認識的我?!”
“放肆,你一個讀書人,竟然如此不知禮數,竟敢口出穢語咆哮公堂,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包大人利眉一豎。
“屬下在!”
“掌嘴!”
“是!”四人應的那叫一個響亮,憋了這口氣好久了,終於有機會教訓這個周勤了,幾步跨到周勤面前,兩人反剪周勤的雙手,另外兩人則是輪圓了胳膊左右開弓,一時間是怎一個爽字了得!
“包大人!”直到王嫣柔求情,包大人才喝令四人退下。
“好啊,沒想到老夫救了你的性命你卻罵老夫是老匹夫。。。。。。”杜大夫狠心責。轉身向包大人拱手回道:“大人,老夫曾在京試大考前被一位老樵夫所請為他治病,故此認識。”
“既然你認識他,為何他卻口口聲聲稱不認識你?”
“當時他病得很重,一直在半昏半醒的狀態,故此並不認識老夫。”杜大夫憤聲回道。
“那他當時病情如何?能否參加第二天的京試大考?”
杜大夫對堂上包大人堅定的說道:“當時他全身高熱,半昏半醒,老夫以幾十年的行醫經驗擔保,絕無可能!”
包大人又問:“當時除老樵夫和這病中之人,屋內還有何人?”
“回大人,當時屋內還有一位年輕人,也是要參加京試大考的考生。”
“你看你身側所跪之人你可否認識?”包大人示意杜大夫看他身旁跪著的小周。杜大夫仔細觀瞧,大驚失色道:“回大人,此人雖容貌被毀,但身形舉止應該就是當初屋內的另一名年輕人!”
“周勤,你還有何話說!”包大人圓睜虎目,驚堂木聲震得丁三耳朵直嗡嗡。
周勤面色慘白,怒吼道:“他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他!”扭過頭惡狠狠的盯著杜大夫:“我根本不認識你,我根本不曾生病,你為何害我!”說完已是渾身顫抖。
丁三眉毛一挑,心說,這果然是撒謊的最高境界啊,要先欺騙別人,首先要欺騙自己,看周勤這個樣子,估計他早已經被自己洗腦了。
包大人凝眉沉眸怒喝:“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
王嫣柔已經傻了,雙手輕扯周勤衣袖,喃喃道:“相公。。。。。。”
周勤望向自己的夫人,神色悲愴地握住王嫣柔的雙手,輕輕的拍了拍,猛然回頭對著包大人連連怪笑:“好,好,想我寒窗苦讀,卻因一場大病無緣大考,反而被一個只一心寄情山水的人考中狀元,你讓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若是我能參加大考,這狀元之位還能是他麼!”說著憤恨的指向小周。
“不知包大人如何判我?”周勤冷聲問道。
“按律當斬!”
“我沒罪,我怎麼可能有罪!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老天爺不會讓我死的!!!”周勤仰天怒吼。
看著聲嘶力竭的周勤,丁三十分同意他的說法——他是沒有罪,他有病。
周勤突然轉身竄出衙門,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待王朝馬漢去追時就聽衙門外“轟”的一聲,緊接著有人喊:“快來人啊!牆倒了,有人被砸在下面啦!”四校尉前去檢視時,周勤早已斷氣了,巧的是所倒的牆下正好有一個鐵質的短隔板,正硌在周勤脖子下,牆壓下來,周勤的脖子也被鐵板硌斷了,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而原本堂上呆若木雞的王嫣柔聞此也暈死過去了。
正所謂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
“。。。。。。”王嫣柔努力的睜開雙眼,眼前人影晃動。
“女兒。。。。。。”王丞相低喚一聲,
老丞相原本精神矍鑠,如今為此事也是一下蒼老了許多,見她不疑惑,老丞相解釋道:“你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