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要從哪裡問起。”
雪晴初撲哧一笑,白了楚天一眼道:“你笨死了,和我師父的聰明才智相比,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啦。”
楚天尷尬一笑道:“尊師神通廣大,自非我輩可比。”
想著雪晴初的師父開闢了這麼長的通道,又雕琢了這麼多栩栩如生的冰雕,想來是個修為絕頂的高手,楚天自問修為淺薄,天賦一般,怎麼跟這等神仙般的人物相比。
楚天稱頌雪晴初的師父,雪晴初聽了十分歡喜,笑意盈盈道:“那好吧,你既然不知道問些什麼,那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吧,你有什麼不懂的,再問就行了。”
“如此甚好!”楚天向來拙於言辭,當下聽得雪晴初這般說,心頭便即大喜,凝神聽起來。
雪晴初清了清喉嚨,她機靈活潑,思維敏捷,當下便從頭說起,道:
“我師父叫飲雪老仙,是七殺宗的八大長老之一。”
聽到第一句,楚天禁不住“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你……你師父是七殺宗的長老?那……那骨鷹鬼鳥,是不是你們七殺宗專屬的飛寵?”
雪晴初奇道:“是啊,你怎麼知道,你聽說過我們七殺宗嗎?”
楚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聽過一點點,我只知道你們七殺宗的飛寵實力十分可怕。”
雪晴初輕描淡寫道:“那不算什麼,骨鷹鬼鳥只是三階中級妖獸,實力和尋常武狂強者相當,算不上厲害。”
楚天嚥了咽口唾沫,心中想道:“我天斗城如今修為最高的是大長老,大長老不過九重武師,武狂強者,足以把整個天斗城都摧毀,要是武狂強者還不算厲害,那天下間就沒有厲害的人物了。”
雪晴初繼續說下去道:“我師父說,七殺宗行事越來越陰狠,裡面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我師父早就想脫離七殺宗,但礙於七殺宗的規矩,一直脫不開身。”
楚天“嗯”了一聲,凝神聽下去。
雪晴初不滿道:“喂,呆子,我講故事,你應該要問‘接下來呢’,或者‘後來呢’,不然我這麼說著,多不過癮啊。”
楚天“哦”了一聲,道:“那後來呢?”
雪晴初臉色一黯,語氣有些悲傷,道:“後來,師父和其他長老意見不合,大家爭吵起來,師父說要脫離七殺宗,但其他長老說要離開七殺宗也行,不過要將自身功力全部毀去,我師父大怒,和他們打了起來。”
楚天臉色微變,想象著當日的大戰,以雪晴初的師父飲雪老仙這等境界的人物,那決戰定當是天地變色風起雲湧。
雪晴初接著說道:“其他七個長老圍攻我師父一個人,我師父打不過,但也支撐了好久,在決戰中,宗裡倒是有不少低輩的弟子,趁機搶了骨鷹鬼鳥,飛逃離開。”
楚天恍然大悟,想來紫荊婆婆和蓮花婆婆,也就是在那時搶到了一頭骨鷹鬼鳥,然後坐著骨鷹鬼鳥飛逃遁去。
“師父和其他的長老決戰,我不慎被捲入戰圈,還沒回過神來,肉身就被打碎了,我師父最疼的就是我,一看到我肉身滅了,當場怒不可遏,打死了一名長老,然後抱著我肉身匆匆逃了。”
說到這裡,雪晴初眼眶紅了起來,楚天心中升起一絲憐惜,雪晴初年紀輕輕就沒了肉身,也真難為她了。
雪晴初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不過我師父真厲害,尋常人肉身碎了,那魂魄兒肯定不知飄到哪裡去的了,但我師父卻硬是用了個近乎逆天的秘法,把我的魂魄強行留了下來,讓我魂魄暫時居住在雪冥劍裡,他再想辦法來幫我恢復肉身。”
楚天聽到這裡,不由得驚歎:“你師父好大的本事!”
雪晴初聽到楚天的稱讚,卻沒有多少喜意,眼眶更紅了,道:“這本事雖然大,但畢竟是逆天的秘法,人又怎麼鬥得過天呢,我師父硬是把我的魂魄留下來,便得罪了老天爺,他身體本來就在和其他長老決戰中受了傷,又施展了逆天秘法,頓時就受了極重的內傷。”
楚天微感無奈,逆天行事,畢竟是兇險得很啊。
“我師父看到有兩個老女人坐著一頭骨鷹鬼鳥逃跑,他便追了上去,那兩個老女人看到我師父,嚇得臉無人色,還以為我師父要來懲罰她們,但其實是我師父傷勢太重,不能御劍飛行,便想坐一坐骨鷹鬼鳥。”
雪晴初越說下去,越是悲傷落寞,想來飲雪老仙是何等霸氣的人物,但竟淪落到了和兩個低輩弟子同乘一騎的地步,當真是有股英雄末路的無奈。
楚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