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讓你去死你去不去?”林平之鬱悶得要死,尤其是他吼完這話看百合下意識的搖頭之後,一股血都好像要噴了出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受傷之後百合就變成這副傻兮兮的模樣,以前她雖然天真浪漫,可也不至於如今像缺心眼似的。
“你要敢走,我打斷你的腿,老老實實的給我待著!”林平之忍下了心頭的鬱悶,又警告道:“下回不準再跟令狐沖說話,不然我揍你。”
百合信以為真,忙又要朝他撲過去,林平之看她想法都擺在了臉上,咬了咬牙:“我不會殺你,我不殺你,不要想抱著我哭了!”
經過令狐沖這次出現的鬧劇,林平之開始悔悟起自己還要不要找嶽不群報仇的念頭來,反正木高峰與餘滄海已經被他殺了,嶽不群雖說是個偽君子,可對這樣的人揭開他的真面目恐怕比真正殺了他還要令他難受。
尤其是不管如何,照顧了一個人照顧了快兩個月之久,林平之也再下不了手像以前一樣殺她,更何況他心中隱隱還捨不得,捨不得兩人這種相伴的生活,捨不得自己又像以前一般回到孤單一人時,嶽靈姍現在傻是傻了點,可她需要自己,以前父母的仇雖說需要自己報,但自己已經殺了那兩個人,現在被嶽靈姍需要的感覺很好,不再像以前那樣孤單得可怕,林平之頭一回生出了不想再去嵩山找左冷禪替自己報仇了。
這樣一想著,林平之趕著馬車又幹脆毫無目的走了起來,直到兩人回到了當初養傷的破廟時,他才停了下來。
既然已經不想再報仇了,他準備要找個荒山野嶺住下,百合看他每天撈著自己的那把細劍砍樹時,好奇的拿著一個零嘴兒在旁邊一面吃一面問道:
“平弟,你這是要幹什麼?”兩人這段時間已經在這個地方呆了好幾日,心頭有些不解。百合隱隱覺得自己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可因為智商剩得不多了,有時這種覺得不對勁兒的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卻又很快就忘了。
“閃遠一點!”林平之見她傻呼呼的樣子就來氣,他覺得自己娶了嶽靈姍估計就是嶽不群對自己最大的處罰:“以前見你挺機靈一個,結果露出了原形。”他之前看嶽靈姍挺像個正常人的,而不是如今看著的讓人無語又氣憤的模樣,林平之以對嶽不群最大的惡意猜測推斷他就是故意要讓女兒裝出精明的樣子,嫁給自己之後再露出真面目,以此讓自己神智昏亂筋脈逆流以致走火入魔下半生十分淒涼。
“哦。”她應了一句,可是腳卻動都沒動,沒多大會兒功夫又開口:“平弟你這是要幹什麼?”
在她又忍不住問了一次時,林平之才強忍著心頭崩潰的感覺,惡聲道:“你看不出來是要做房子嗎?”
“哦。”她又答應了,林平之額頭青筋亂跳,等了好一會兒,從一數到十都沒再見百合開口時,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黑著臉道:
“為什麼你又不問了?”
“我看你咬牙切齒在數量,怕打擾到你了。”百合衝他笑了笑,一臉傻呼呼的模,林平之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他鬱悶的回身運起內力將勁往樹杆身上使,沒多大會兒功夫百合卻又重複了:“平弟你這是要幹什麼?”
“……”林平之已經不想理她了。
好幾天房子建成了,雖然簡單粗糙了些,可至少也算是兩人單獨的家,每日百合在家中待著,林平之則是出外打獵再與山下的獵戶換取一些東西過生活。日子雖然平淡,林平之每日雖然忙,可他卻感到了一種充實,有了人可以照顧之後,他沒有心思再去想家中的大仇,唯一遺憾的,興許就是從此之後,林家絕了嗣吧。
他翻了個身,沒有去多想這個問題,懷中的百合卻已經睡覺不踏實的翻到了他身上滾來滾去,給她抱下去好幾回她又滾上來了,林平之有些火大的將她又推到一旁,看她怎麼也弄不醒的樣子,恨恨的抓起她手咬了一口:“豬似的能睡。”
天色漸漸亮起來時,百合醒來就發現自己身上沉甸甸的,她睜眼一看,才發現胸口上壓了塊木板,難怪晚上做夢時總夢到自己變成了孫悟空被壓在五指山下。她不滿的推開木板坐起了身,可是林平之卻一直沒有回來,百合有些傻愣愣的坐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似是還傳來了狼的嚎叫聲般,她嚇得渾身哆嗦,外頭樹枝碰撞時發出輕響,她也不點燈,眼淚蒙得一臉都是。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吱嘎’一聲大門被人推了開來,四周高大的樹木遮著頭頂的月光,她看不清這個人是誰,只得拼命的縮成了一團。
林平之吃力的掏出火摺子點燃了,看到她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