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嘗過你的藥了,味道又苦又難吃,我就給換了。”這會兒林灣灣心中既是苦澀又是難受,她心裡沒來由的湧出怨氣來,見百合闖進自己洞府中對自己又打又搶的,再看到坐在石床之上被冰封起來的厲我染,也不想隱瞞,索性直接將自己的打算給說了出來:“我不能隨便拿藥給染哥哥吃。”
厲我染好不容易才從昏睡中醒過來,其間林灣灣不知為此擔了多少的心,流了多少的淚,她是真正在意厲我染的,在意到深怕他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再次出問題,因此百合拿的藥她並不放心,趁著出去拿水的藉口,自己先取出一粒來嚼了,那苦澀難吃之極的味道讓林灣灣險些吐了出來,這樣古怪的藥聞著味兒倒是香,可吃起來卻極惡心人,她怎麼捨得給厲我染吃?因此她換上了水月宗宗主玉衡上人給她的上好療傷藥,裝在玉瓶子裡餵給厲我染了:“哪怕你真是染哥哥的妻子,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否則難吃的藥吃下去,若是吃出問題來,他怎麼可能還會想得起你來?”
聽到這個理由,再看林灣灣一副為了自己好的模樣,百合深呼了一口氣,那藥瓶被她打了開來,裡面一股清幽的藥香便飄了出來,這會兒正被藍蛇困住,渾身結滿了霜晶,髮絲兒上都已經掛滿了冰雪,本來緊閉著眼睛彷彿昏死過去的厲我染聞到這股藥香氣,突然之間一下子將眼睛睜了開來,他此時臉頰肌肉不自然的抽搐著,聞到這股藥味兒時,心中彷彿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雙目之中露出幾分茫然不知所措的神色,他嘴裡突然之間發出一聲大喝,身上氣勢急速上升,原本困住他的藍蛇突然之間發出一聲悽慘的鳴叫,化為一道藍影重新又繞回了百合手上。
“這是,這是小合……”厲我染身上淡藍的冰塊兒隨著藍蛇的離開,慢慢的融化了開來,他頭髮絲上的霜凍化為水,淅淅瀝瀝的往下滴,剛剛他受到了刺激,身體中爆發出強大的潛力來,這會兒冰塊融化開來之後,厲我染有些跌跌撞撞的下床,看到坐倒在地上的林灣灣時,他也看到了一旁被百合扔出來的東西,更看到了百合手中拿著的藥瓶,厲我染神情彷彿著了魔一般,伸手過來拿,百合並沒有拒絕,只是任由他將這藥瓶彷彿寶貝一般的搶了過去。
他將藥瓶裡的藥丸倒在了手心上,神情彷彿有些哀慟,又有些憂傷迷茫,那藥呈淡淡的藍色,原主功法是以冰係為主,煉藥時法訣打進藥鼎之中,等丹藥出爐便會呈現淡藍的花紋來,這是原主煉丹自己的獨特標誌,再加上那特有的藥香以及奇苦無比的口感,厲我染果然是記得的,他彷彿有些激動的將藥塞進了嘴中,苦澀噁心的滋味兒在他嘴裡融化了開來,但他並沒有將藥吐出來,反倒是用力的嚼了起來,嘴裡喃喃道:“是她,是她,是我的夫人……”
這會兒的厲我染聲音近得彷彿有些虔誠,臉上難得露出幾分溫柔的神色來,他平常是一個冷淡不苟言笑的人,兩夫妻在靈界之中時,他無論是在多年的至交好友面前,還是在徒子徒孫們面前,他從來都是冷漠的模樣,唯有和原主在一起時,厲我染才是溫柔親近的,百合雖然不喜歡後來的厲我染,但這會兒看到厲我染的神色時,心裡難免感到有些動容了起來。
只是她心頭還沒感動多久,厲我染突然之間卻是笑了起來:“還有什麼話好說?”
他一面用力的嚼著嘴中的丹藥,那神情彷彿欣喜得捨不得吞嚥一般,一面又將藥瓶珍而重之的放進了自己的懷裡,厲我染伸手將林灣灣拉了起來,看了被百合扔了一地的衣物材料以及一些丹藥等東西,最後目光落到了百合手掌間還拿著的那小巧鈴鐺上,眼神慢慢的就變得有些銳利了起來:
“這個味道我記得,是我夫人煉的丹藥,你三番四次糾纏我,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夫人,如今我心中已經實在是很清楚了,現在將鈴鐺交出來,我賜你速死,放你神魂投胎轉世,這鈴鐺你不該碰它,這是我夫人珍愛之物,你將它玷汙了,你該死!”
百合聽到這話時,心中突然之間直想罵娘,她這會兒總算是明白了原主那會兒的感覺,劇情中林灣灣給原主製造了不少讓她在厲我染面前出現的機會,也數次曾幫過她,但每次幫原主不止沒有幫上什麼忙,反倒都是幫的倒忙,就好像剛剛林灣灣做的換藥一事兒般,初時聽來林灣灣出發點彷彿是為了厲我染好,可是製造的後果卻是讓本來恩愛的兩夫妻之間誤會越來越深,到最後厲我染對原主噁心怨恨,越發堅定的認為林灣灣是他的妻子,直到後來恢復記憶,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個鈴鐺留在你手中才直正是被玷汙了,這是我師尊當初為了慶賀我築基時,曾親自提煉精晶為我煉製而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