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在自己面前,兩個男女共處一室還有什麼事兒發生不出來?因此乾柴遇上烈火,到最後百合將沈春宜抓到時,賣唱女跟他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了。
因沈春宜是被百合派人抓到的,因此百合自然是帶他回的元家,這會兒賣唱女被幾個婆子逼著押跪在地上,她的父母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這姑娘父母都是窮苦鄉人,看到一隊如狼似虎的官兵衝進家中時,早就已經被嚇矇住了,又看女兒房中被搜出了男人,此時渾身直打哆嗦。
沈春宜雖然混帳了些,可看到賣唱女被幾個婆子押著,衣裳被扯得七零八落的樣子,幾個婆子如今早知道了沈春宜是元家未來姑婿的事實,因此發現了賣唱女與沈春宜有一腿之後,對她並不客氣,抓到她時便先抽了她七八耳光,直打得她口角破裂,流血不止,沈春宜本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這會兒看到這樣的情景,深感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辱,數次想要跳起來,但他雖然會幾招武藝,可是這會兒架住他的是一隊宮中侍衛,他才剛跳起來,就被侍衛統領拿了刀背敲在他背脊上,又將他給敲回了趴在原地。
“哼!這麼多人打我們兩個,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跟我單挑,信不信一個個的打得你們滿地找牙?”沈春宜此時人被壓住了,嘴裡卻不老實,他長著桀驁不遜的一雙濃眉,大眼中這會兒更是透出不屈來,狠狠的盯著百合看,他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短褂上衣,這會兒因為被宮中侍衛押回來,顯然經歷過惡鬥的原因,他頭髮早就有些凌亂,還算是俊俏的臉頰上有幾道血印子,衣裳被扯開,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來,他嘴裡叫囂著,一面被人壓住,一面卻拼命的想要昂起頭來,可見這人性子頑劣兇悍!
“夫人,沈九郎是在京城外約三里處一個名叫太歲村的地方,姓苟的人家家裡找到的。”侍衛首領上前回了話,沈春宜還在冷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打死了元平安那個沒出息只知道強迫女人的小東西,有什麼事兒衝我來,別衝著我的女人去,她是無辜的!”
一句話說得臉被打得青腫的賣唱女眼中露出感激之色來,只是她張了張嘴,不知之前被抓時她是不是尖叫過的原因,這會兒她卻根本發不出半點兒的聲音來。
“你的女人?無媒無聘,怎麼就叫你的女人?”沈春宜打死了人,這會兒臉上卻半點兒沒有心虛之色,反倒理直氣壯的喊著‘一人做事一人當’,百合心中一股無名火亂竄,卻強忍了下來,只不動聲色反問了他一句:“若是無媒苟合,這樣的女人就該交由官府,以失貞之刑處罰。”
那賣唱女聽到這話,臉上露出恐懼之色來,沈春宜本來便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性格又十分衝動的人,聽到百合這話,他大喊了一句:“我跟春梅已經成了親,她是我的女人,她跟我在一起,怎麼叫失貞?”
說了半天,百合挖了個坑就給了他一個套鑽,這會兒見沈春宜自己將這樣的話說了出來,周圍的人聽到此話時,臉上露出吃驚之色來,百合勾了勾嘴角,正要開口,外頭一群腳步聲卻響了起來,幾個婆子還在追著喊:“沈大人,奴婢還沒有通報,你們可不能這樣進去……”
“元夫人不可聽這小畜牲胡說!”沈父人還沒進屋,就聽到了沈春宜這話,當下急得後背‘刷’的一下沁出大量的冷汗來,他雖然恨兒子惹事生非連累了沈家丟人現眼,自從被百合強壓著去給小候爺守孝之後,沈家人如今在京中可是大大丟失了顏面,沈父前段時間稱病閉門不出,一來是不想跟百合攪合著找出沈春宜來,讓他入贅元家,二來則是當初自己一家被逼著給小候爺守靈,太過丟人,沈父深怕人家背地裡笑話,所以一直躲在家中不敢出來,沒想到今日下人回報,說是沈春宜被百合逮到,當初百合雖然嘴裡喊著兩家要結秦晉之好,她看在元秀珠份兒上不再追究沈春宜打死自己兒子的行為,但將心比心,若是有人打死了自己的兒子,沈父非得讓人賠命不可。
當初百合敢強押著沈家給小候爺守靈,那模樣可不像是大度的樣子,沈父因此慌慌張張的領著人朝元家趕了過來,沒想到兒子除了開始惹了場禍事之外,這會兒又惹出另一樁禍事來,聽說他在外已經跟人成了親,沈父雙腿一軟,人都險些倒在了地上,他顧不得心中慌亂,連忙大踏步朝正堂衝了去,沈母緊隨其後,恨恨的瞪了賣唱女一眼,自然認出了這個女孩兒來。
“這賤人不知廉恥,勾/引我兒。”沈母進門便‘呸’了一聲,厲瞪著賣唱女,指著她就開始罵了起來:“不要臉的娼妓,厚顏無恥的東西!”兒子惹了官司在身,出門一趟又惹了這樁事出來,沈母氣得心中發慌,嘴裡罵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