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張天成冷笑了兩聲,他根本沒將這些東西放在心上,問了院長一句,指示他將破碎的東西算在自己賬上之後,將自己扔在地上的藥箱背了起來。
正準備離開間,隔壁病房正等著張天成過去看人腰椎的那位老人後代過來了,張天成此時正是心情不佳的時候,他在唐朝時就是若自己心情好了,人家就是拿不出分文來他也治,若是心情不好了,天皇老子來他也不買賬。
這會兒為了女人跟百合打起了架來,關鍵是張天成還沒打贏,臉面自尊都丟了個乾淨,他正是惱羞成怒時,聽到有人來喚他去治病,他想也不想的便甩下一句:“不治。”緊接著,揚長而去。
留下那穿著軍裝的年輕大漢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盯著張天成離開的背影,表情十分難看。
原本張家還想要讓張天成過來將這老領導病治好了往後對張家有利,沒想到張天成竟然在這會兒耍起了脾氣還得罪了人,張家的人心中又慌又怕,今日不止是得罪了章父這個一省之長,最重要的還是將那位老人給得罪了,原本還以為這幾個月張天成收了心學好了,此時看來哪裡是學好了,竟然是變本加厲了。
醫院的人漸漸散去了,張家的人也哭喪著臉走了,剩下章家和葉家的人在,都十分的尷尬。
氣勢本來十分囂張的葉父此時如同霜打過的茄子一般,整個人都蔫了下去,原本他還覺得自己的女兒嫁給章百賀吃了虧,因此在章家面前,他時常沒給個好臉色,對著章百賀時更是非打即罵,此時才有些後悔了起來,盯著面色難看的章父,小聲道:“親家……”
“親什麼家?”百蘭沒好看的將葉父的話打斷,譏諷道:“你們的親家剛剛已經走了,我可擔不上你們這句親家,拿了錢買了個金龜蛋回來供著,我上輩子也不知倒了什麼血黴,碰上了你們這姓葉的不要臉一家!”
葉父直被罵得臉頰通紅,說不出話來。
“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章父站起身,之前他工作本來沒做完,最近省內改革,上頭前兩年就有人準備提攜他,因此這兩年時間中他一直做得戰戰兢兢的,深怕出點兒差錯自己的前途毀了,如今沒想到娶個兒媳婦鬧出這麼多事來,葉父今日自以為佔理,因此大喇喇打了電話給他們夫妻倆讓他們深夜還趕過來,剛剛章父只是以為自己兒子理虧,所以跟著一塊兒過來了,此時發現兒子沒錯,錯的是葉如雲,葉父在醫院要死要活自然不關他的事兒,他就準備回去了。
事已至此,葉家人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應承了一聲,眼睜睜的看著章家幾人跟著出去了。
章父與百蘭並沒有回家,反倒跟著百合回了她如今住的別墅中,章父先問了這兩年來百合的情況,事情已經發生了,要如何做他心中需要有個底,百合今日將事情都捅出去了,自然現在也不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就說了出來,包括這兩年葉如雲一直守身如玉,以及前些日子她將葉如雲趕出去的事兒都提了,章父點了點頭:“現在我不管你心中怎麼想的,這一年之內不能離婚,當初鬧著要結婚的人是你,如今這個後果也該你來承擔,我這一年正是關鍵時候,不能出茬子。”往後章父的一切也是為了兒子,所以他得要守住自己的前程,他不求兒子多麼出眾,但至少現在不能給他拖後腿。
百合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點了點頭,章父已經算是不錯了,只要求她一年之內不能離婚,又沒說一輩子不準離婚,更何況她要想整葉如雲,也不見得非要跟她離婚了,現在葉如雲欠她不少的錢,葉家擺明是拿不出來的,要這會兒就這樣離婚,放葉如雲跟張天成二人雙宿雙飛,哪怕張家到時臭名昭著,但章家的臉面同樣也會掃地。
見百合答應了下來,章父心頭一鬆,又鼓勵了兒子兩句,教訓百合以後少跟狐朋狗友來往,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不能碰,說了一通,見百合都記下來之後,兩夫妻才駕車離開了。
事情風平浪靜了幾天,只是半個月後,葉家人卻又找上了門來,這一回葉家人再來時不再像以往那樣囂張了,只是葉家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大好看,將門敲開之後,葉父便衝百合示意:
“將你父母一併也叫來吧,我們葉章兩家之間的事兒也該好好的解決,我養女不教,既然你們章家有諸多不滿,那這門婚事,取消也就作罷。”葉父這段時間看起來像是老了十歲不止,葉如雲低垂著頭,順滑的黑色秀髮將她半張臉擋了個乾淨,上回她的臉被百蘭潑的開水燙得不輕,但半個月時間,那疤竟然像是好得十分徹底,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葉父說話時她沒出聲